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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幕很感人,就連一直抱著奶茶杯不放手的安扎吉都放下了杯子,眼圈一紅,她吸了吸鼻涕。
攝也是一臉微笑看著這對母子,然而,這麼美好的氛圍,偏偏有一個不著調的人要搞破壞——
「我也要加入,阿肆,爸爸對不起你,爸爸……爸爸想要抱抱你……」眼瞅著兒子和老婆擁抱的情深意切,宮父不甘寂寞的站起來,長臂一展,宮父一個擁抱過去,把兒子和老婆同時圈在了自己的臂彎內,因為個子太高,他還把頭往下一埋,剛好埋在兩個人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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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還糊著鼻涕和眼淚。
「髒死了!」
「髒死了!」
異口同聲喊出來,擁有一模一樣菜刀眼的母子一人伸出一隻胳膊將上面的宮父推出去,好不容易營造出來的感人氣氛瞬間煙消雲散,被老婆兒子同時拒絕的宮父臉上的淚痕猶在,他還沒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然而被他插了一腳,不知道是同仇敵愾還是其他什麼原因,宮肆和宮母的感情卻瞬間拉進了。
「阿吉睡得可真踏實。」從對面的沙發坐到宮肆原本的位置,宮母小心翼翼把阿吉抱起來。
任憑她怎麼親怎麼抱都不醒,阿吉簡直是睡神!
「你小時候睡覺也這樣,怎麼鬧都不醒,大家都說你脾氣好。」宮母笑呵呵道。
看著自家菜刀眼還沒收回去的器,溪流想:原來脾氣好的小嬰兒長大後會變成這個樣子。
「阿吉很乖,白天認真玩,然後晚上就認真睡覺。」看著睡得臉蛋兒紅撲撲的弟弟,宮肆的心都變得柔軟起來了。
「他白天確實玩得很……遙遠。」想到自己騎著摩托追過去的那一長路,宮父眼神閃爍。
不過,兒子的使用者真的很不錯,照顧自家兒子照顧的很好就不說了,難的是連拖油瓶弟弟都照顧的這麼……這麼豪華,想了想小兒子白天的行程安排,宮父想了半天,最後只想到這麼一個形容詞兒。
從阿吉開始作為引子,宮肆終於可以和父母自然的交談了——
「你們怎麼忽然回來了?」
「考古隊沒錢了,隊長去上交各種發現成果,順便再拉點資金,我們也終於可以放個假。」宮父道。
考古隊?宮肆想了半天也沒有半點印象:「原來你們是在考古隊工作的啊,我以為你們是廚子。」
「我們是廚子沒錯!不過是考古隊的廚子!」再次舉起右手,安扎吉又開口道:「我是很好的廚子,而你爸爸是很好的菜刀!」
「順帶一提——」她說著,拉過旁邊的攝和宮母:「攝是很好的廚子助理,而拾則是很好的小匕首!他們為每道菜做出來的雕花裝飾都很棒!」
宮肆&溪流:考古隊的廚子還需要助理嗎?而且這種地方吃飯還需要雕花?這個助理職務怎麼想都有點問題的樣子……
無論如何,這都是自己的老爸和老媽,宮肆心中的記憶一點點撿回來了。
他小時候經常在帳篷里和廚房裡,在帳篷里睡覺,在敞篷邊玩耍,然後在廚房裡看著大人們熱火朝天做菜。
現在想來,他做菜一開始就做的不錯,大概和這段經歷有關。
「安扎吉……我好像有點印象,好像某界全大洲廚藝比賽的冠軍就叫這個名字?明明是個男人的名字,然而出來的卻是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子……」溪流視線停留在安扎吉身上,忽然想起了這麼一件事。
「是我,我繼承了爺爺的名字,爺爺把他的名字送給我了。」安扎吉道。
又想了想,溪流點點頭。
「不過我的理想並不是想要做廚子,只是這方面特別有天賦而已,一開始只是想給胃口不佳的爺爺做飯吃而已,後來一發不可收拾,最後還成了比賽冠軍。」安扎吉說著:「我很想去做考古隊員,可是無論是學業也好還是身體條件全都不符合,直到我參加比賽獲得了冠軍,最後應聘了考古隊的廚子,這樣一來,也算變相實現理想了。」
「不過這樣一來,就很對不起阿肆和秋夏了。」安扎吉說到這裡的時候,眼中帶了一點愧疚,然而表情卻很堅決:「還記得安扎吉阿姨嗎?你們兄弟倆小時候最喜歡安扎吉阿姨做的小奶糕來著……」
她說著,從身後的背包里拿出一個飯盒,將飯盒打開,裡面赫然是排列整齊的兩排白色小方塊。
光看外觀宮肆就回憶起了它的味道,回想起那甜甜軟軟卻絲毫不膩的清透口感,宮肆吞了口口水。
「嘗嘗看,特意給你做得,為了你,我特意做得是改良前的口感,回頭再給你做改良後的。」臉上帶著笑容,安扎吉將食盒朝宮肆的方向湊了湊。
用小叉子插了一塊小奶糕到口中,宮肆眯上了眼:「果然是……熟悉的味道……」
「我記得阿肆你給阿吉做過類似的奶糕,原來是從安扎吉這裡學的嗎?」溪流也插了一塊小奶糕吃,一邊吃還一邊說了點宮肆的「小秘密」。
「哦?阿肆做過?怎麼樣好吃嗎?」安扎吉好奇的偏頭。
「我覺得比這個還好吃。」溪流笑嘻嘻道。
成年後再遇到父母,宮肆長久以來一直搞不清楚的事情終於都得到了解答:安扎吉是父親的使用者,兩個人的能力都不高,然而合在一起卻是相當不錯的廚子,宮父雖然器形是菜刀,然而不當菜刀的時候,他居然廚藝也相當不錯;而宮母則和攝是一對搭檔,他們是出身一個地方孤兒院的,宮母是父母親戚都不在了,最終被送去了孤兒院,好在在那裡遇到了情同兄長的攝,兩個人索性後來就定契了,工作契,宮父和安扎吉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