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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契有什麼?定契了也可以剪的嘛!你看戈和鱗不就是這樣, 鱗不是找到那名小丑了嗎?我們也去找找,看看他能不能把你和溪流剪斷……」哪壺不開提哪壺, 逆流這句話剛剛說完, 戈就從他後面跑過來,一胳膊肘把他勾到旁邊「談話」去了。
宮肆得以恢復了清淨。
也就是這個時候他才有精力關懷旁邊的溪流:「怎麼, 你還要跑嗎?平時不是最討厭跑步的嗎?」
溪流一直跟在他身後默默跑步, 一頭薄汗, 臉色也微微紅潤,與平時總是乾淨白皙的臉蛋截然不同。
宮肆說的是在冷水鎮的時候,那時候溪流一到體育課總會翹掉, 那會兒的理由是身體不好,不過宮肆知道他其實只是討厭出汗。
「出點汗對身體好,經過前陣子的鍛鍊,我現在已經不討厭這種感覺了。」聽到宮肆和自己說話,溪流這才加快速度跑到宮肆旁邊,和他肩並肩跑。
「那也悠著點。」宮肆對他道。
「沒事,我們定契之後我的身體就好了很多,鍛鍊鍛鍊也好。」溪流沖他微笑道。
「我看溪流是怕你被那個大嘴巴忽悠了,彰顯自己的存在呢!」瑪隆在他們身後吐槽了。
他和艾敏是真的體力好,跑了這么半天,宮肆都有點累了,這倆人絲毫不見疲憊,剛剛還商量著跑完步再打會兒球呢!
「我看你才應該變成槍斧,無論是你還是艾敏……都、都是我們之間體力最好的人吧?」臉色蒼白、氣喘如牛,鱗眼瞅著就要掉隊,終於,說完這句話之後,他就撐著膝蓋停住了腳步。
他跑不動了。
身後的戈急忙鬆開逆流,轉而向鱗的方向跑去。
宮肆和溪流又跑了兩圈就停下了,而瑪隆和艾敏則是根本體力無窮無盡,又跑了五圈不說,兩個人真的又去籃球場找人打了會兒球,這才回來洗澡。
他們約在餐廳見面:體育運動結束,青少年們總是想要大吃一場補充體力的。
他們居然在餐廳碰到了德林老師,雖然坐在輪椅上,不過德林老師居然也是一身運動裝扮。
「你們跑步的時候,我去和其他老師打了桌球……」笑呵呵的解釋著,在學生們的邀請下,德林老師和他們坐在了一起。
「真是太不可思議了!之前我最煩老師,如今我居然和老師一起吃飯,而且還是我邀請老師的!」瑪隆一邊啃漢堡一邊道,絲毫不介意自己的話被德林老師聽到。
「因為你喜歡德林老師唄。」尼鹿一語戳破。
「對啊,我就是很喜歡德林老師。」絲毫不介意,瑪隆說著,給老爺子塞了個漢堡:「老師,我請您吃漢堡!」
「唔……唔……謝謝……」認真思考自己這個年紀適不適合吃這樣全是肉的漢堡,德林老師到底沒拒絕自己的學生。
「我的位置怎麼又沒了!」發出慘叫的是逆流同學,去買飯的功夫,回來就發現餐桌上沒有自己的位置了←他的位置被德林老師坐了。
而德林老師旁邊就是宮肆,他就是想和宮肆坐一起才特意把自己的毛巾放在座位上的。
「你過來,你的座位在這裡呢!」瑪隆朝他招手,他對逆流道:「別老想著去做人家的第三者,這樣討人嫌你知不知道?」
示意一下自己和艾敏之間的座位,瑪隆道:「德林老師坐輪椅不需要座位,我就把你的座位搬這裡了,來吧,我不介意你作我和艾敏的小三。」
眼巴巴看看德林老師……旁邊冷酷無情的宮肆,逆流委屈地道:「我對喇叭不感興趣,而且你是個話癆……」
「啪」——他的頭被瑪隆重重打了一下。
「讓你坐進來就不錯了,你不但嫌棄我的器形還說我是話癆?」瑪隆挑高了一邊的眉毛:「咱倆比起來,明明是你更話癆好不好?」
「證據就是阿肆!」他說著,用叉子指向宮肆的方向:「阿肆能接受我的話癆程度,然而對你卻煩得不得了,這說明什麼呢?你更嘮叨啊!」
看著逆流委屈巴巴入座,瑪隆緊接著抬起自己打過他頭的手看了看:「簡直不敢相信,我剛剛打了一枚核彈。」
齊洲的報導出來了,他們果然出了一名統治者,火系,十八歲後才覺醒的使用者,逆流的話是真的。
說著,他環顧餐桌,又用自己最小聲的聲音道:「我最近可能是麻木了,看到這麼多統治者也不驚訝了。」
「不是這個原因的話,戈少爺也不會拉著我簽訂工作契約啊!」相當頑強,逆流又主動加入眾人的聊天了:「齊家家大業大,為少爺擇偶……不,選擇定契的對象也特別慎重,不是統治者根本看不上眼呢!這不,就找到我身上了。」
「不過我這塊擋箭牌用不了多久的,你是對她們說要和我培養感情才拉著我出來的,過段時間她們發現我們沒定契不說,你又找到了原本的使用者,肯定會找上門來。」大大咬了口漢堡,逆流對戈道,從他的言語中眾人不難發現戈是因為什麼理由才有機會出來的。
也是,從齊洲到姬洲,委實不是一段短的距離,戈又是那種身份,家裡人就算不限制他出行、至少也會給他配個一打保鏢。
「我要和鱗定契,只要鱗恢復到可以定契的程度就定契,這樣她們再怎麼也沒辦法。」戈冷冰冰道。
「哎……」逆流就又嘆了口氣:「果然,又和婚姻的情況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