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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可是祝融啊!』
『等等,祝融不應該是大魚身上那個菜刀眼小子嗎?』
『哎?可是我們那天看到的祝融明明是魚形,是魚形吧?』
黑牢里全權由亞登代表,一聲不吭的幾名器私底下交談了起來,可惜討論來討論去,他們也沒搞懂祝融到底是誰。
對於自己器之間的討論,亞登沒有插一句嘴,他只是目視前方,直到看到前方的部落入口,他這才對身後的宮肆等人道:「到了。」
一個部落赫然出現在他們眼前!
***
那是一片修建在一片平原之上的部落,面積不大也不小,具體大小宮肆估計不太好,部落外面有一圈木頭製作的柵欄,上面掛滿了各種猛獸的頭顱,那一顆顆死不瞑目的野獸的嘴巴猶自向外憤怒的張開著,仿佛隨時會有咆哮聲從那裡發出來,柵欄有點血腥,可是柵欄里的部落看起來卻充滿生活氣息,裡面有一座一座的綠色的小房子,這些房子不知道是什麼材料做成的,遠看是綠的,近了一看才發現那綠色竟是天然的小草,不止草,還有小花,和地面的野草小花一樣,看起來竟像是他們直接挖了地皮、然後用這些地皮蓋了房子一般。
宮肆一開始還以為那個部落與他們腳下的土地接壤,乃是一片,誰知又往跑了一段距離,他這才發現那是角度問題,離近了一看才發現:部落所在的地方和他們之前所在的密林竟是分開的!密林的盡頭竟是懸崖,而部落卻在另一座山頭,懸崖和部落之間就有幾條藤蔓,那是天然的藤蔓,不知道怎麼生長起來的,竟是從密林這頭直直長到了部落那邊。
在宮肆等人的注視下,黑色的巨獸踏著輕巧的步子,就是沿著這條藤蔓從密林走到了部落門口。
難得他居然走的那麼輕巧,地下赫然是萬丈深淵!
至於宮肆等人顯然不用擔心這個問題,有大頭在,他們過得很安穩,倒是宮肆情不自禁想到了另一個問題:末法到底是怎麼過來的?不過如果他每天到集市走的都是這條路,那就可以解釋他為什麼每天都是晚到早歸了。
這邊,宮肆還在想著末法,那邊,大頭已經緊緊跟著博科尼的腳步,和亞登等人一起來到部落門口了。
說是門口,其實也是柵欄的一部分,只不過這裡多了兩名守衛而已,上身光著,下身著粗布長褲,仔細看,這條褲子非但和亞登的差不多,和末法的也差不多,款式一樣,就是圖案顏色有差而已。
面對陌生人,兩名守衛顯然非常緊張,然而亞登就在他們身邊,用本地話和他們說了什麼,兩名守衛商量了一下,一個人仍然守在原地,另一個人則是直接向部落內奔去。
然後,宮肆就看到亞登對他們道:「他們說要和長老和族長報備一下,不過沒關係,你們已經可以進來了。」
果然,那名守衛沒有再攔他們了,和溪流對視一眼,宮肆等人也從大頭身上跳下來了,背著背包,拎著幸運的籠子,宮肆跟在亞登等人身後,踏入了這個對於淘金者們來說都非常神秘的土著人部落。
雖然現在還很早,大概早上六點過一點而已,可是部落里的人們已經都起來了,仔細想想,這個時間搞不好是他們睡飽了剛起床、正在吃飯或者準備吃飯、所有人都在部落、人最全的時候,這個亞登不會打的就是這個主意吧?他想……群毆?
看著部落里人們投射到自己等人身上充滿警惕的眼神,宮肆情不自禁陰謀論了一下。
不過,那應該也沒什麼,有自己和溪流在,應該可以保護大伯平安離開這裡,何況還有朱諾那個傢伙在,雖然沒見過那傢伙動手,可是那個傢伙怎麼看都是個挺厲害的人。
沒辦法,出生時他那一剪刀對宮肆的震撼力太深了,以至於直到現在,宮肆看到他、尤其是看到他拿著剪刀的時候,心裡都有點緊張。
好在對方這次並沒有拿出剪刀。
就在宮肆也提起了全部警惕,仔細觀察著周圍的時候,前方的屋子裡忽然出來一個人,宮肆還沒認出對方,對方卻主動喊出了他的名字。
「宮肆!你怎麼在這裡?!」
喊他的那個人看起來有點陌生,然而聲音卻是宮肆再熟悉不過的——
末法,宮肆一下子就認出了前方那個人的身份。
只不過眼前的末法沒有戴他那條圍巾,古銅色的小臉第一次和他同樣顏色的小胸膛展示在宮肆面前,這讓沒見過他的臉幾次的宮肆乍看過去有些陌生而已。
宮肆還沒想好要怎麼回答自己這位小友,亞登已經在前面先行一步開口了——
「哦?你們認識嗎?這是我在外面認識的朋友們,怎麼,末法你也認識他們?」
瞬間暴露自己跑去集市的末法立刻尷尬的縮了縮脖子,不過他和亞登的關係顯然相當不錯,就尷尬了一下子,他很快高興起來,當著部落里其他人的面,他跑過來挽起宮肆的胳膊:「他們也是我的好朋友,在外面交的好朋友!」
這句話不只是對亞登說得,他說的聲音相當大,大到部落里其他人也聽的一清二楚,就這樣介紹完了宮肆的身份,末法隨即挽著他繼續向自己剛剛出來的屋子裡走去:
「宮肆,這是我家,你們吃飯了沒?來我家吃吧,我阿奶剛剛做好了飯,就用你做得那把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