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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從我老爸的話中意思看, 您後來並沒有過去,而且大伯你和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也說那是第一次見我,依照大伯您的靠譜程度, 我並不認為您會做出這種事來,如果事情沒解決,您一定會親自趕過來確認一次,如果事情已經解決、您又覺得不需要回來看的話,那事情一定是已經解決,不是我老爸空口說了一句解決就認為已經沒事了,而是更加直接的原因——」
宮肆停頓了一下,看向大伯的目光越發深邃:「我大膽推測,我爸爸媽媽遇到的小丑是您認識的人?如果不是您很信任的人,就是最能解決當時狀況的人,因為他當時就通知您事情解決了,您這才沒有過來?」
挑了挑眉,溪流沒有說話。
畢竟宮肆平時並不是這麼善於心計的人,他正在懷疑的事情宮肆卻率先說出了口,還是這麼肯定的口吻……說什麼「我和大伯的性格並不相同」,這伯侄兩人的性格某種程度一定很相像,加上相似的機遇,宮肆以己推人,這才立刻意識到這件事並且大膽推測。
溪流靜靜地和宮肆一起看向大伯。
被兩雙烏幽幽的眼睛注視著,大伯一臉平靜無波,末了,他點了點頭:「你的猜測是正確的。」
他承認了!
「你爸爸這麼多年都沒想過的問題,阿肆你一下子就發現了。」
「你很敏銳。」
大伯道。
溪流:其實更主要是宮家爸爸和宮家大伯性格實在沒有共通處吧?加上他實在太不靠譜了……
不能非議長輩——溪流對自己道。
然後他便將注意力繼續集中在大伯身上,聽他要怎麼說。
「剪開你的人……是一個我認識的人,他的能力是可以剪開能力者與自己能力的聯繫。」
「比如將器切成兩部分,一部分龐大,另一部分只能維持人形,大概是一種降級;而對於使用者來說,他可以剪切得更加徹底一點,可以將使用者和他的能量完全切斷。」
果然如此——
傳聞中剪切了那麼多人的「剪夢人」居然是大伯認識的人,那麼遙遠的人一下子距離自己近了,宮肆感覺有點不真實,不過他很快想到了這是一次機會!他正要發問,然而大伯卻先他一步開口了:
「阿肆你是想知道你被剪開的部分要怎麼回來嗎?」
「就是你爸爸說得那條魚吧,他既然跟著你回來了,那麼就說明你們兩個之間的聯繫已經早就重新建立了起來。」
「他對你不離不棄,即使被丟掉也會回到你身邊,就是最好的證明。」
「之所以還不能重新融為一體,大概率是你的問題,你仍然將你們當做兩個個體對待。」
大伯說著,伸出手指指了指宮肆的胸膛:「你什麼時候迫切的想要他回來,回到你的身體中,和你重新融為一體,那你們就自然會重新在一起。」
「這已經不是剪開你們的人可以干預的事情。」
他說完了。
「不不!我不是為了我,而是我的朋友,就是鱗,他似乎也被剪開了……」宮肆慌忙道,不過大伯說得似乎也很有道理,他好像真的沒有迫切得想和大頭融為一體的願望,在他看來,大頭就是大頭,是他養了多年的寵物?朋友?又或者是家人?雖然頭腦簡單,可是大頭已經有點自己的神志了。
從知道自己從出生就被人剪開的那一刻開始,他探究的似乎永遠是那件事本身,而幾乎從來沒有考慮過重新回歸SS級的事。
他從來沒有在意過自己的能力,除了擔心溪流身體狀況的那會兒,如今他既然已經知道自己很能吸,吸不下去的部分還能到大頭那裡,溪流不會有事之後,他就更不在意了。
反正他和溪流似乎都對「變強」這件事很隨緣。
大概是因為他們不靠能力,本身也是很強的人。
「鱗嗎?」大伯垂下睫毛,思考了片刻:「我看不出來,大概是被剪切的太徹底了。」
宮肆就有點著急:「既然大伯你和剪夢人是朋友,那麼能不能找到他和他說一聲,把鱗的能力也換回來?」
大伯看了他一眼,忽然道:「我和他並不是朋友。」
「泛泛之交也談不上,只是有過工作往來。」
「唉?」宮肆愣住了。
「你出生的那會兒,他剛好有求於我,我因為你的事情便也有求於他,便請他趕過去解決你的問題,而他也答應了。」
眼瞅著侄子忽然呆住,大伯繼續道:「我們已經許久沒有見面,不過,如果我們見面的話,我會和他說。」
宮肆先是有點高興,不過很快他又緊張起來:「等等——大伯,之前你說過因為我出生這件事你請對方幫忙,他也有事需要你幫忙,所以你們是等價交換的關係,你們不是朋友的話,那麼你請他幫這個忙,會不會又要付出什麼啊?」
總覺得那個小丑亦正亦邪的感覺,萬一他要大伯幫他做壞事,那可怎麼辦!
宮肆又著急了。
「我不傻,提一提這件事如果不用他幹過去的話,也稱不上他幫忙。」大伯道。
他這麼說,宮肆也就放心了。
雖然和大伯相處時間不長,不過大伯是個說一是一的人這件事已經深入人心,而且大伯從不說謊,是個非常坦誠的人。
「不過前提是他過來找我,如果他不找我的話,我還真沒有他的聯繫方式。」大伯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