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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伍子英被關渡拉了出去,心中的酸楚只能放到一邊。府里到處都是大紅的顏色,猶如一把把利刃刺在他的心口。
……
自秦歌那日在西暖閣發怒之後,朝中的氣氛一直很緊張,因為秦歌的臉色自那日之後就一直很不好。在這個節骨眼上,被押解回京的淮南布政使張清則居然被人在半道上劫走了,秦歌更是在朝堂上大發雷霆。大臣們人人自危,生怕一個不小心觸了皇上的眉頭引來殺身之禍。
在御書房內,秦歌冷著臉聽取大臣們的奏議。伍子昂離京快十天了,秦歌卻是度日如年。習慣了那人天天在身邊,這一下子見不到那人,他格外難過。再加上最近的煩心事接踵而來,秦歌自然擺不出好臉。
“皇上……”樊梓瞧了其他人幾眼,為難地開口,“皇上……女貞國送來書信,他們不日將派出使臣與我朝簽訂友好盟約。女貞國希望……與我朝,聯姻。”說罷,他不安地後退了一步。
肖壽趕忙說:“皇上,臣等已經把皇上的意思告訴了他們,不過女貞國還是希望能與我朝聯姻。他們派出使臣也是為了表明誠心。”
秦歌冷聲道:“此事等女貞國的使臣到了之後再議。”
諸位大臣互看了彼此一眼,低頭:“是。”
“張清則有消息了沒有?”
兵部尚書車安國身子一抖:“回皇上,臣無能。目前還沒有張清則的下落。不過他的家眷已被全數捉拿,三日後既可押解進京。”
“不得再出岔子。”
“臣以項上人頭擔保!”
禮部尚書段問:“皇上,今年的春祭是在‘帝春台’還是在‘天御山’?”
秦歌這才想到春祭要到了。“今日是初幾?”
“回皇上,今日是十六,離春祭正好還有整整一月。”
“帝春台”在距離京城三百里的帝台山;“天御山”在距離京城一百多里的天御縣。秦歌考慮了一番之後道:“在‘天御山’吧。”
“是,皇上。”
“災年剛過,此次春祭不要太過奢華。”
“是,皇上。”
“皇上,淮南布政使一職……”關常開口。
秦歌蹙眉道:“淮南布政使一職你們遞個摺子上來,朕考慮考慮。”
“是。” 書香門第論壇
關常又趁機說:“皇上,開年過後各部的事物繁忙。吏部尚書和侍郎一直空缺,吏部的許多事情都無法決斷。”
秦歌道:“傳朕的旨意,升都察院給事中趙平為吏部尚書、吏部郎中方奎為吏部侍郎。”
“皇上!請皇上三思!”秦歌的話一落,諸位大臣們各個雙目大睜,險些暈過去。
“皇上,萬萬不可啊!”肖壽第一個跪下,“吏部尚書與侍郎之職事關朝廷官員的任命,事關朝堂的穩定,請皇上三思……”
“皇上,趙平和方奎資質平庸,一個是四品官一個是五品官,這立馬升為一品和二品大員,朝中大臣豈會心服?還請皇上三思!”樊梓也是堅決的不同意。
“請皇上三思!”
秦歌毫不所動地說:“此事朕已經決定了,你們不要再說了。無事便退下吧。”
“皇上!”肖壽還想再說,秦歌眼神一凜,他無奈地起身行禮退下。其他人見狀也只能退下。待他們走後,秦歌吐了口氣,揉按額角。伍子昂離京後一封信也沒有來,讓他在思念之餘更是異常不悅。
“溫桂。”
“奴才在。”
“不許任何人打擾朕。”
“是。”
溫桂退下,屏退其他人後,他走到孔謖輝跟前小聲說:“孔統領,王爺一點消息都沒有,不會是出什麽事了吧。”
孔謖輝淡淡道:“不知。”
溫桂急道:“這可如何是好。孔統領,您能不能想法子聯繫到王爺?讓他給皇上來封信,報個平安。”
靠牆站著的孔謖輝卻是閉上眼睛假寐,不冷不熱地說:“皇上和王爺的事溫公公就別摻和了。”
“什麽叫摻和!”溫桂怒了,“孔統領難道不知道皇上的心思嗎?”
孔謖輝還是冷淡地開口:“皇上的事自有人著急,溫公公若閒得慌就去御膳房給我弄點吃的吧。”
“孔統領還是自己去吧,雜家忙著呢。”氣憤不已的溫桂頭不回地大步離開,在心裡腹誹無情無義的孔謖輝。孔謖輝睜眼瞧了氣惱的人的背影一眼,又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