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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歌的手上撤了力道,伍子昂一手摟住他,長吐了一口氣:“要不是遇到那位高僧,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呢。”
秦歌的手抱住了伍子昂的腰,聲音低了幾度:“我無法和女人生孩子,只能靠你了。若那時候我知道男人可以生子,我說什麼都不會讓你和柳雙成親,就是搶也要把你搶過來。”
“何須搶?”伍子昂的心窩被某種情緒漲得滿滿的,“我本來就是你的,只屬於你。從入宮做你的伴讀到現在,我心裡唯一在乎的也就只有你。只不過我笨,沒發現自己早就愛上了你,所以才同意了那門親事。你總說怕我知道你喜歡我後疏遠你,你又可知我哪敢去想喜不喜歡這件事。你是太子,是皇上,是天下間最最高貴的人,而我不過是粗人一個,只能站在一旁仰望你,哪裡還敢褻瀆半分。在梁州的時候我總是不經傳召私自回京,就是怕你忘了我,怕你身邊有了別的寵臣。”
“子昂……”這些話遠比“我愛你”更能令他動情,吻住伍子昂,秦歌毫不吝嗇地送上自己,這個男人沒有叫他失望。他與他,兜兜轉轉那麼多年仍然轉不出彼此,他與他,天生便該在一起。不管怎麼掙扎,怎麼壓抑,都逃不過彼此張開的那張網。
沒有忘了祭天要齋戒三日,伍子昂壓下欲望,秦歌也在失控之前退開。秦歌的眼裡哪裡還有半點的不悅,只有對伍子昂永遠無法消除的愛戀深情。
“我懷孕的時候,真的好看嗎?”不是不遺憾那段時間這人不在身邊的。
伍子昂的眼眶微紅,雙手撫摸秦歌的腹部:“豈止是好看,簡直是美極了。可惜沒有看多久你就生了。你不知道,你挺著肚子,肚子裡有我們的子君,看著你的模樣我都要痴了。”
秦歌醉了,被伍子昂的情話迷醉了。趴在伍子昂的身上,他唇角勾起:“那,你覺得朕和柳雙相比,誰的容貌更甚一籌?”點住伍子昂的唇,秦歌下旨:“不許騙朕,不然……朕誅你九族。”
“呵呵,”翻身把秦歌壓在身下,伍子昂的手伸進秦歌已然鬆脫的衣服里,撫摸他有著妊娠紋的腹部,“臣豈敢欺瞞皇上。先不說情人眼裡出西施,單問我這小兄弟,他也知道誰更甚一籌啊。”讓秦歌感受一下自己胯間的灼硬,伍子昂的聲音帶了情色:“柳雙美不美我沒注意過,但對你,我光聽著你的聲音就忍不住想吃了你。你和柳雙,一個天,一個地,哪裡能比?我的秦歌,是世上獨一無二的美色,誰也比不得。”
“我的秦歌”……這是秦歌最愛聽的四個字。捏了捏伍子昂和兒子幾乎一模一樣的鼻子,他笑罵:“潑皮。”
“你不就喜歡我這潑皮?”拉開秦歌的衣裳,伍子昂的吻落在秦歌的肚子上。
“我要齋戒三日。”
“天啊,差點忘了。”
強忍著把秦歌的衣裳拉起來,伍子昂起身重新把秦歌攔回懷裡,拉過被他踢到地上的毯子,蓋住。大口吸氣壓下欲望,伍子昂惱怒道:“不行,得趕緊把這些事丟給子君。”
“要丟給他至少還得十年。”秦歌也是憋得難受。
伍子昂蹙眉想了想,說:“其實我倒覺得子君十歲之後就可以把朝政交給他了。至少這種祭天的事情他可以應對了,其他的我幫他便是。我還是想早點做你的梁後。當攝政王還是有諸多不便,起碼我還不能昭告天下我是你老婆。”
笑了一聲,秦歌理理他這位胸無大志的攝政王陛下的頭髮,淡淡道:“你看著辦吧。子君被你們寵壞了,讓他早點接手也不是壞事。”
伍子昂本能地替兒子說好話:“子君哪裡會被寵壞,他以後一定是個好皇帝。”
秦歌懶得理他。
想到給伍子昂算過命的那位僧人,秦歌問:“你後來還遇到過那位高僧嗎?”
伍子昂遺憾地搖搖頭:“沒有。我去尋過幾次都沒尋到。後來想想,這就是緣分,既然見不到那我也不必強求了。”
秦歌嘆了口氣:“雖說子君是你的兒子,但他畢竟跟了我的姓。我也不想看到伍家後繼無人。子華就不提了,子英卻是可惜了。柳雙第二胎若不是受了驚,也不至於無法再生育。”
伍子昂卻是笑笑,說:“伍家其實從我爹算起就差點絕了後。先皇肯讓我娘生下我們兄弟三人我都很是驚訝。以先皇的性子,他怎肯我爹跟我娘生三個兒子?所以,伍家在我們這代斷了香火也沒什麼關係。有子君,父親地下有知,也會欣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