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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歌。”伍子昂怕了。
“父父。”小皇帝怕了。
“進屋。”冷冷說了一句,秦歌轉身回屋了。伍子昂抱著兒子跟上,嘴裡討饒:“秦歌,是我答應帶子君飛飛的,你不能怪兒子。”
“你不要替他說情,我的兒子我知道。”秦歌坐在椅子上面容嚴厲,無視眼睛紅了卻又不敢哭的兒子,下令:“抱皇上去午睡,告訴御膳房,晚上給皇上做山藥粥吃。”
“……是。”自責不已的溫桂出去傳話。
閻日上前抱過小皇帝,躬身退下。伍子昂朝後擺擺手,讓其他人都出去,他走到秦歌面前安撫:“子君還小,挑食很正常,等他大了他就不挑了。我小時候還不是挑食。他是我兒子,自然會像我嘛。”
“這一點像你很好嗎?”對兒子一向嚴厲的秦歌不為所動地說:“他這回生病就是因為平日裡這個也不吃那個也不吃,身子骨抵抗差。你瞧外頭老百姓的孩子,哪個會像他一樣不過吹了個風就能病好幾天。我不要我的兒子以後風一吹就倒,雨一落就躺,他是男人,是皇帝,怎能如此柔弱?”
“你說的對,你說的都對。我以後不寵著他挑食還不行?你看你剛剛把子君嚇的。子君說是不愛吃,但中午還是吃了不少呢。我覺得主要還是他們做得不可口。吶,我晚上親自下廚,子君肯定愛吃。”伍子昂最怕秦歌生氣,秦歌一生氣他和兒子就沒好日子過。
“你是攝政王,下廚算什麼?難不成你給他做一輩子的飯?”秦歌的怒火消了,不過狠狠捏了下伍子昂的臉,低聲說:“你是我的男人,只能給我做飯。”
剛剛還在擔心的伍子昂立馬笑了,抱住秦歌就狠狠親了一口,聲音立馬啞了幾分:“說起來我好久沒給你做飯了。今晚伍大廚做菜,還請太皇賞臉。”
“潑皮。”又狠狠捏了下伍子昂的臉,秦歌再一次下令:“不許什麼都由著子君,我不要一個被慣壞的兒子。”
“不會不會。”伍子昂在秦歌的怒瞪中趕緊改口:“我聽你的我聽你的,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不過你也別總這麼嚴厲,瞧把子君嚇的。他是皇上,被嚇得軟了性子怎麼行?”
“還不是你這個潑皮總是慣著他,我再不嚴厲,子君就真毀了。”這回是兩隻手一起捏。被捏住雙頰的攝政王陛下求饒:“太皇饒命太皇饒命。”
“潑皮。”
屋內,秦嘉佑小皇帝嘟著嘴,眼裡有淚。閻日跪在床前:“請陛下責罰奴才。”
“哼!”今天很受委屈的小皇帝一扭頭,不理。
“奴才惹陛下生氣,請陛下責罰奴才。”閻日磕了一個頭。
秦嘉佑吸吸鼻子,還是沒忍住地伸出雙手:“日日,抱。”
閻日沒有起身,就那麼跪著抱住了小皇帝。“陛下,奴才疏忽,請陛下責罰。”
“飛飛。”
“好。等會兒太皇進屋了奴才就帶陛下飛飛。”
“尿尿。”
閻日站起來了,親自提來木馬子,然後抱著小皇帝坐在自己的腿上,把尿。尿完了,小皇帝還噘著嘴,閻日提走木馬子,洗乾淨手,重新抱起小皇帝。
“陛下,您該午睡了。”
“不睡不睡。”
父父不在,小皇帝盡情撒潑。
“陛下……”閻日為難,抱著小皇帝輕晃起來。
“不睡!”小皇帝怒了,打閻日的胳膊,閻日仍是輕拍他,哄他睡覺。
“子君,還不睡覺?”外頭傳來冷怒的一聲,小皇帝不敢動了。閻日坐到床上,拿過小被子蓋住小皇帝,拍哄。小皇帝的嘴更噘了。
“陛下,奴才陪著你,等您睡醒了,奴才就帶您去飛飛。”
“渴。”
閻日趕忙餵水。
喝了水,小皇帝乖乖閉上眼睛,噘著的嘴巴仍未下去。過了許久,小皇帝臉上的委屈和不悅才消下,閻日一直抱著他,一直輕拍著,身子也一直前後輕晃。陛下今天受了好多的委屈,他很心疼。
小皇帝醒來的時候自己在閻日的懷裡,忘了之前生氣的事,他立馬笑了,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飛飛。太上皇午睡還沒醒,攝政王陛下已經走了,閻日給小皇帝穿戴好,偷偷帶著小皇帝去飛飛。自責的溫桂是一個字都不敢多說,生怕又給皇帝帶來“災難”。
在父父起床前飛了個高興的小皇帝徹底忘了今天的委屈。看到皇帝臉上重回的笑容,閻日的心裡下了一個決定。晚上,伍子昂親自下廚給秦歌和兒子做了一桌好菜,不過秦歌沒忘了讓他做山藥粥,說過的話就得做到,不然以後怎麼教育兒子。何歡不知拉著閻渙躲到哪裡吃飯去了,秦歌也不管他。對何歡和閻渙的事,既然管不了,也不想讓弟弟傷心,秦歌就隨他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