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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甲子的態度對朝廷官員的影響甚大。反對伍子昂的官員不敢再反對;原本就支持伍子昂的官員更是吃了顆定心丸。太師都不反對了,還有誰敢反對?還沒有回京的伍子昂已然成為了大東最有權勢之人,絕對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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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渡的右眼皮從今早開始就一直在跳,跳得他心慌慌的。俗話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這一天,他是魂不守舍。好不容易挨到天快黑了,關渡提了一天的心這才算放進了肚子裡。再過半個時辰城門就要關了,該是不會有什麽大事發生才對。他老爹老娘身體硬朗,媳婦兒子也是平平安安。關渡想了想,該是因為這陣子總是想那件事沒睡好,所以眼皮才一直跳。這麽想著,關渡就放心了。等城門關了,他就可以回家了。
在城牆上轉了一圈,沒有發現任何異樣,關渡回到營地。換下鎧甲,穿上回府的衣裳,關渡正準備出門,眼角瞟到桌子上放了一封信。奇怪,他出去的時候還沒有啊?而且侍衛也沒有和他說有信來啊?關渡的心裡一突,冷著臉走到桌前,拿起沒有署名的信。抽出信一看,關渡的臉皮抽抽,他總算是知道為何右眼皮今天會跳一天了!
老弟:
我今晚回去,你給我開城門。
“你他奶奶的,就不能白天回來?!老子今晚又不能回家抱媳婦兒睡覺了!”恨恨地燒了信,關渡氣得牙痒痒。可是他又沒辦法,生了會兒悶氣,關渡叫人回府傳話,說今晚不回去了。關渡就不明白了,這家夥如今已是攝政王,為何還要這麽偷偷摸摸的。就算他養在外頭的真是哪家的寡婦,哪怕是人家的媳婦兒,也不會有人敢說他什麽啊,他怎麽就這麽喜歡大晚上的偷溜回來呢?
不過雖然關渡很生氣,但他還是在京都守備的營房內等著某人的回來。夜越來越深了,關渡窩在木榻上打盹。依照他以往的經驗,某人要子時過了之後才會抵達。迷迷糊糊間,關渡聽到了子時的更聲,他一個激靈醒了過來。搓了把臉,他快步走出房間,直奔城門。
子時三刻,馬蹄聲從遠而近,站在城牆上的關渡舉著火把看清來人時,他立刻下了城牆來到城門口。城門剛打開,騎馬的人就已經奔了過來。來人勒馬,還不等他從馬上下來,關渡就狠狠捶了他一拳,咬牙低吼:“你就看不得我安生睡覺是吧。”
“呵呵,關大人火氣好大吶。”來人揉揉被打痛的肩膀,抬高遮著容貌的斗笠,賠笑臉,“關大人行行好,放我進去吧。”
關渡縱有萬般火氣,也不好再對此人無禮了,怎麽說人家現在可是攝政王了。關渡親自為這人牽馬,恨恨地說:“請我吃飯,京城最好的酒樓。”
“那有何難?”來人輕鬆一笑,從關渡手上拿過馬韁,上了馬,拍拍關渡的肩膀說,“兄弟,有勞了,過不了多久,你就不需晚上為我等門了。”
沒有再多說什麽,這人揮動馬鞭,快速離開了。直到他消失了,關渡仍在思索他那句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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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的寢宮內靜悄悄的,秦歌已經睡了,小太子更是甜甜的做著美夢。閻日在外頭睡覺,今晚孔謖輝不值夜,由副統領李韜負責寢宮的安全。即使是睡覺,閻日的一隻耳朵也是豎著的,他聽到李韜出去了,下一秒,閻日就醒了。
接著,他就看到李韜開了門,然後恭敬地迎進來一人。一看到來人,閻日的眼裡閃過驚喜,急忙起身迎了過去。
“王爺!”
又一次風塵僕僕趕回來的伍子昂摘下帽子,對閻日做了個小聲的手勢,然後輕聲問:“太子在那間屋裡?”
“王爺請隨奴才來。”閻日匆忙帶路。伍子昂把行囊丟給李韜,大步跟了過去。
一進入太子的房間,擺手讓慌忙行禮的嬤嬤們靜聲,伍子昂激動萬分地來到兒子的床邊。當他看到熟睡中的兒子時,他的眼眶頓時濕潤了。一年又九個月未見兒子,兒子長大了不少,不知道他會不會認他這個爹。擦擦眼睛,伍子昂連著被子把兒子輕輕抱了起來,然後親了親他的小臉。
閻日在一旁看著也不禁濕了眼眶,讓嬤嬤和太子的四名貼身婢女出去,他忍不住上前說:“王爺,殿下會叫爹爹了。”
伍子昂猛地扭頭:“真的?”他的眼眶通紅,兒子已經快兩歲了,可他卻一直不在兒子身邊。每每想到此,伍子昂都異常愧疚。
閻日低低地說:“殿下第一聲會叫的是皇上,第二聲就是王爺。皇上每日教導殿下,只是礙於王爺的安危,皇上並未告知殿下他的爹爹是誰。殿下經常會問皇上和奴才‘爹爹是誰’‘爹爹何時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