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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溫桂心情愉悅地方便時,有人踹開了他的房門,根本不給他穿褲子的機會,就闖進了他的房間。
“啊!!!”一聲尖叫響徹雲霄。顧不上自己還沒方便完,溫桂彎身就去提褲子,可因為腳上有傷,他一個不穩直直坐在了地上。
“出去!!!”狼狽至極地捂住褲襠處,溫桂要哭了。褲襠下,氤了一灘“水”。
來人明顯也被看到的一幕所震驚了,他難得驚愣地站在那裡,沒了往日的惡劣。不過當溫桂又大喊了一聲“出去”時,他回過了神。從後關上門,他大步走到溫桂跟前。
“啊啊啊,你出去!出去!”溫桂哭了。
彎腰把掙扎的人抱起來,孔謖輝把他抱到了床上。
“你出去啊……”緊緊捂著褲襠,溫桂原本就有著青紫的臉更是慘白。
孔謖輝什麽都不說,找來抹布,清理了一下被弄髒的地面,又把木馬子提了出去。溫桂動也不敢動,窩在床上低著頭,眼淚不停地往下掉。過了好半天,孔謖輝回來了,用腳關了門。他的手上抬著一個木盆,盆里冒著熱氣。
把木盆放到凳子上,他又在屋裡找到布巾。擰了一塊濕布巾,他走到床邊。溫桂因為他的靠近而向後縮。孔謖輝一隻手按住溫桂,把布巾放到一邊,另一隻手撤掉溫桂掛在膝蓋上的褲子。
“你出去,出去……”雙手緊緊捂在褲襠處,溫桂的身子發抖。
“不該看的都看了,還遮什麽。”說出一句令溫桂恨不得現在就去死的話,孔謖輝用力拉開溫桂的手,拿過布巾。溫桂曲起雙腿,絕對不再讓別人看到他的那裡,手又捂了上去。孔謖輝眼神一凜,直接點了他的穴道。
“你出去……不要看……”溫桂羞得眼前陣陣發黑,眼淚流得更凶了。
孔謖輝一語不發,仔細地給溫桂擦拭。溫熱的布巾擦在身下,溫桂卻冷得直打哆嗦。給溫桂前前後後都擦乾淨後,孔謖輝抱起溫桂,把他放到屋內唯一的椅子上,然後拿過被子蓋在他身上,問:“乾淨的單子在哪裡?”
溫桂不回答,只是哭。
看了他幾眼,孔謖輝也不問了,在屋子裡翻箱倒櫃地找了起來。沒花太多功夫,他就在衣服箱子裡找到了乾淨的床單。
換了床單,把哭得好像死了爹娘的人抱回床上,給他套上剛剛找床單時順便找到的褲子,還細心地系好褲繩,孔謖輝突然大吼了一聲:“不許哭了!”
溫桂一個激靈,眼淚收住了。
孔謖輝很不溫柔地用布巾擦了擦溫桂滿是眼淚的臉,粗聲道:“有什麽可哭的,又不是給旁人看了。難道我會笑話你,看不起你?我又不是今天才知道你是太監。”
“你!”溫桂怒瞪,他最受不得的就是有人說他是太監。奈何他紅腫的淚眼瞪起人來實在是沒有氣勢。
孔謖輝丟了布巾:“切,你現在醜死了,真該讓人來瞧瞧你這副樣子。”
“欺負我會讓你高興嗎?”溫桂擦擦眼睛,語帶哭腔。
孔謖輝碰了碰他顴骨上的青紫:“怎麽來的?”
“不關你的事!”溫桂哽咽地吼回去。
“說;還是我扒了你的褲子,叫人來看看溫大總管?”孔謖輝冷了臉。
溫桂害怕地捂住褲襠,瑟縮地搖頭:“不要!”
“那就說!”
低頭避開孔謖輝的凶光,溫桂小聲開口:“昨晚……從房頂上……摔下來了……”
“好端端地爬什麽屋頂?”抬起溫桂的下巴,孔謖輝兇惡地問。
溫桂動了動嘴,卻沒有說,只是眼圈更紅了。孔謖輝見狀,二話不說地拉開被子就要去扯他的褲子,溫桂嚇得按住他的手倉皇地喊道:“昨日是我爹送我去淨身的日子!”
孔謖輝的眼瞳猛然皺縮,眼睛裡映出的人又淌下了眼淚。他捏著溫桂下巴的手沒動,另一隻手用力擦掉那兩行淚,譏嘲地說:“我當是什麽好日子,溫公公興致所至,要上房賞月。”
溫桂吸吸鼻子,怒視孔謖輝。
解開溫桂的穴道,孔謖輝放下手:“你無緣無故地不見人,皇上派我來看看。”
心裡浮上感動,溫桂氣得大罵:“你難道不會敲門嗎?!”
“不會。”
“你!”
打有打不過,罵又罵不過,溫桂氣得攥緊了拳頭。
“至於嗎?大不了我脫了褲子給你看回來。”
“你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