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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日快步走了進來。
“容丘,你給閻日畫一張鳳丹的圖。閻日,你找幾個心腹的人去尋鳳丹。”
閻日愣了,跪下:“皇上?”
秦歌幽幽道:“一顆……或許不保險。”
閻日的臉色瞬間白得要透明了,他顫著聲問:“皇,皇上,您,還要,調理一回?”
容丘心下一怔,趕忙說:“閻公公放心,皇上只要調理過一回便成。”
閻日很明顯地喘了口氣,臉色也恢復了正常。想到皇上剛才說的事,他馬上說:“奴才不會對任何人說尋的是何物,請皇上放心。”
容丘也立刻說:“臣會畫一張詳盡的鳳丹圖拿給閻日公公。”
秦歌點點頭:“記得,要暗中,不許透出半點風聲,尤其是對梁王。”
閻日磕頭,表示明白。容丘則是心裡打鼓,磕頭的同時也在疑惑:皇上為何特別要瞞著梁王,難道……他在心裡扇了自己一巴掌,把這個疑問死死地壓在了心底的最下層。
兩人領命下去了,獨自一人的秦歌這才露出了濃濃的擔憂。按理說一個月應該會有所反應才是,為何會查不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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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昂,你這一走就是兩年,這回回來要好好陪陪雙兒和孩子們吶。”拉著伍子昂的手,終於逮著伍子昂有空,可以和他說說話的范伍氏不停地念叨著。
伍子昂緊握著姑奶奶的乾枯的雙手,溫笑地說:“姑奶奶放心,只要我有空,我一定陪著雙兒和孩子。”
柳雙這時候適時地出聲,推推貼在自己身上的長女:“蘿衣,快,叫父王。”
伍蘿衣瞅著面前那個她並不認識的男人,抿著嘴,不開口。伍子昂見狀哈哈笑了,他走到“女兒”面前,彎身抱起她:“蘿衣不認識父王啊,對不起,這都怪父王,父王陪你的時間太少了。”
柳雙抿嘴微微一笑,對於這個男人的回來,她並沒有太多的激動。相對的,她是失望的,失望於她思念的那個人沒有回來。
伍子昂瞅了一眼柳雙,轉身對姑奶奶道:“本來我是想子英跟我一道回來,但想了想,還是讓他再多留一陣子的好。子英這回可是立了不少戰功呢。他在那邊和不羈兩人幫助新王穩固朝綱,這份功勞可不比在戰場上殺敵的功勞小。等他回來了,我怎麽著也要給他討個將軍。”
“呵呵,”范伍氏一臉的滿足和自豪,“你們兄弟三人都出息。子華現在也是整日忙得不見人影,皇上對他很器重。看到你們這樣,我見到你爹娘也好交代了。”
“姑奶奶說什麽呢。”伍子昂佯裝不悅地說,“姑奶奶是要長命百歲的。”
“太姑奶奶。”不習慣父王抱的伍蘿衣朝太姑奶奶伸出雙手,范伍氏把她抱了過來,道,“子昂,蝶衣你還沒抱過呢,連名兒都是皇上給起的。唉,看著你出息我是高興,可你整日不招家,孩子們都不認得你了。”
伍子昂無所謂地笑道:“孩子們大了自然就知道我是誰了。”說著,他就把睡在炕上已經滿一歲的二女兒伍蝶衣抱了起來,一副疼愛喜歡的模樣。看著這一幕,范伍氏心裡卻很是遺憾,伍家現在不缺權,不缺錢,就缺一個兒子。
當晚,一家人吃過飯後,伍子昂陪柳雙回了屋。伺候伍子昂更衣後,柳雙對著那道坐在書桌旁查閱奏報的人,一臉的猶豫和緊張。
伍子昂看了一會兒,扭頭溫和地說:“兩年沒回來,好多事要處理。你不用等我,先睡吧。”
柳雙不自然地笑笑,走到距他一步的地方,微微避開了他的注視。伍子昂放下奏報,轉過身子:“怎麽了?有話要對我說?”
柳雙深吸一口氣,微微點了點頭。
伍子昂指指另外一張椅子,柳雙上前,坐下。
“怎麽了?可是府里有什麽事?”伍子昂的臉上浮現慚愧,“對不起,我常年不在家,府里的事都落在你一個人的身上了。”
柳雙搖搖頭:“這是妾身該做的。王爺是為了伍家才如此辛勞,妾身沒什麽能幫到王爺,若連家也顧不好,妾身還有什麽臉面面對伍家的祖宗。”
伍子昂感激地說:“謝謝你,雙兒。這幾年多虧有你,不然我根本無法安心的在外。”
柳雙微微一笑,搖搖頭:“王爺不要這麽說,再說下去,妾身就真是羞愧了。”
“好,好,我不說了。”
兩人間的對話可謂是相敬如賓,兩年未見,彼此間更多了一分生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