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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溫桂的上半身扒了個精光,孔謖輝把他翻了個身。看不到他的臉,溫桂更怕了,一半是因為孔謖輝說的話,一半是不知這個人面獸心的家夥要把他怎麽樣!不行!就是死了,他也要變成鬼去向皇上通風報信!

    從懷裡掏出藥瓶,孔謖輝取了蓋子,用手指蘸上藥膏抹在溫桂的背上。正想著如何變成厲鬼報仇送信的溫桂因藥膏的冰涼而哆嗦了一下,當他意識到那是什麽時,他愣了。溫暖的手掌落在他的背上,就如白天裡的那回。咬住唇,他心下頓時茫然。

    “我可以想見皇上都對你說了什麽。你該怎麽做便怎麽做。皇上要你心狠,不是讓你濫殺無辜,你有什麽可為難的?江湖有江湖的規矩,皇宮有皇宮的規矩,誰都不能壞了規矩,壞了,就是死。”解開溫桂的穴道,孔謖輝繼續揉藥,也不怕他喊人。

    溫桂扭回頭,看到正在給他上藥的人臉色很平靜,沒有了剛才的陰狠。他突然明白了,明白了這人剛才為何突然變了個樣;他也明白了自己心裡為何會沈重。趴好,他看著牆壁低聲說:“我怕孔統領……不知道我為何變了。”

    “嗤”,孔謖輝很不給面子地說,“溫總管再變,我也能一眼就看出來。”  

    溫桂撇撇嘴:“孔統領還真是火眼金睛。”

    “火眼金睛到還不至於,只是我以為溫總管再變也不會丟了自己。還是說溫總管內心裡其實渴望做一個擾亂後宮、干涉朝政、無惡不作、欺男霸女、人人得而誅之、遺臭萬年的宦臣?”

    蹭得坐起來,溫桂轉身咬牙吼道:“孔統領說得是你自己吧!”居然敢如此污衊他!

    孔謖輝把藥瓶揣回懷裡,打個哈欠:“原來我猜錯了。不過溫總管您這句話不對,我不是太監,所以做不了宦臣。”

    “我是太監,怎麽了!”溫桂氣急,“我會做一個讓你刮目相看的太監總管!”

    孔謖輝起身:“我拭目以待。”

    “哼!”對著孔謖輝離去的背影重重一聲,溫桂心中燃起了熊熊的鬥志。

    (0.68鮮幣)沈溺:第五十章

    “皇上,女貞使團已經入京,您該更衣了。”接到信的溫桂進來道。前日被皇上和孔謖輝教訓了一番的他痛定思痛,連著兩日沒睡好的他漸漸想清楚了今後他該怎麽做。  

    秦歌明顯厭煩地說:“等他們進了宮朕再更衣也不遲。”說著,又拿過了另一封奏摺。

    溫桂上前兩步說:“今兒天不錯,皇上要不要出去透透氣。皇上您在屋裡頭悶了一天了,一會還要接見使團,晚上還要赴宴,對身子可不好。”

    秦歌抬眼,略有些驚訝,若是以前,溫桂絕不會說這番話。他放下奏摺:“也好。更衣吧。”

    “是。”

    更了衣,秦歌帶著溫桂和孔謖輝以及其他的幾名宮奴侍衛到御花園裡散步。御花園內的梅花開得正豔,梅香令秦歌心中的悶氣有所緩解。來了興致的他索性讓人折了幾枝梅花擺到他的寢宮和西暖閣去。走了一陣,秦歌看到了角落裡的一株梅,他走近一看,這株梅的梅花花心處有一個綠色的骨朵,好像是花中花,他問:“這是什麽梅?”

    立刻有人上前回話:“回皇上,這叫‘透心綠’。比其他的梅都要香、都要大。”

    “那為何種在如此不起眼的地方?”  

    “回皇上,此梅開花晚,落花快,所以奴才才把它種在了這裡。”

    不知為何,看著這梅花中的那抹淡綠,秦歌想到了伍子昂。那個潑皮與這種梅並不相稱才是。摘了一朵花把玩了一陣,他隨手遞給溫桂:“剪幾枝。”卻沒說送到哪裡。溫桂雙手捧著那朵花,忙叫人來剪。心下揣摩了半天,他依稀彷佛猜到了皇上要把這幾枝梅花放到哪。

    離開那株梅,秦歌繼續散步,這時從遠處跑來一位太監,在他面前跪下道:“皇上,女貞使團就要入宮了。王爺命奴才通稟皇上。”

    “朕知道了。”被打斷了遊興,秦歌壓著不耐,朝大殿走去。

    “溫總管,這些花……”剛為皇上剪了幾枝“透心綠”的太監扯扯正欲走的溫桂,面帶難色。

    “先把這些花插到花瓶里養著,咱家會讓人來取。”

    “是,溫總管。”

    這人趕忙手捧撐著梅花的托盤去找花瓶,心裡納悶皇上究竟是要放在哪。其實溫桂也不確定自己猜得對不對,不過那天之後他似乎突然開竅了。反正不管他猜得對不對,送到那邊皇上絕對不會怪他就是。這樣想著,溫桂跟著皇上的腳步也輕鬆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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