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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從龍椅上站起來,秦歌面容威嚴地走了出去。
※
“這是什麽?”
“我今天到錦陀寺為你求的平安符,你隨身戴著。”
低頭讓秦歌給他戴上,伍子昂感動地說:“我一定會隨身戴著,就是沐浴的時候也要放在能看到的地方。”
給伍子昂塞進衣襟內,秦歌伏在他的身上,眼神溫柔地說出冷厲的話:“你雖是大將,但我派你出征不是讓你上場殺敵的,保護好自己,你若身上帶傷的回來,我會很不高興。”
伍子昂馬上對天發誓:“我絕對會保護好自己的小命,就是不為我,也要為了你。放心吧。”然後他雙手摟住秦歌,“今晚不睡了,我要這麽抱你一晚,記住你身上的味道。”
秦歌坐了起來,在伍子昂疑惑的眼神中從枕頭下摸出匕首,一手挑起自己的一縷頭髮,伍子昂的呼吸瞬間凝滯。
乾脆利落地割下一段頭髮,秦歌下了床,伍子昂呼吸不穩地下床跟了過去。站在秦歌身後,看著他把那縷頭髮系好,看著他把頭髮包在帕子裡,看著他轉過身,伍子昂的眼眶熱辣。
秦歌平靜地把頭髮交給伍子昂,緩緩道:“子昂,你我之間今後也許會有誤會、會有痛苦、會有諸多的不得已,但你要記住我今天說的話。”
喉結不停地上下浮動的伍子昂點點頭。
“我秦歌這輩子,心裡只會有一個人。雖然我無法與那人成為光明正大的夫妻,但我絕不後悔,不後悔愛上他。我與他面前的路不會平坦,會有許多的坎坷,無論等著我的是什麽,我都無所畏懼,因為,他也愛著我,這便足夠。”
伍子昂握緊秦歌的頭髮,眉心因心中無法抑制的感動而緊擰。
“我的頭髮,便是我的心,它在誰手裡,我的心便在誰手裡。子昂,記住我今天說的這些話。”
伍子昂只當秦歌是因為他要出征了,怕他放心不下所以才會說這些話,他用力點頭,把包著頭髮的帕子收好。然後他拿過匕首,同樣割了自己的一縷頭髮,包好後交給秦歌。
“秦歌,你是君,我是臣。君臣相戀,大逆不道。但總有一天,我會昭告全天下,你,是我的;我,是你的。總有一天,我要和你無所顧忌地在一起,我要牽著你的手走過宮門外大街;我要光明正大地睡在你的龍床上;我要和你相擁地在御花園內賞花;我要他們沒一個人敢對我的事嚼舌根,更要他們每一個人敢再對你逼婚。你,是我的!”
秦歌淡淡地笑了,眼眶同樣濕潤:“我等著你在眾人面前與我牽手的那一天。”
打橫抱起秦歌,伍子昂把他放在床上,然後覆了上去。不一會兒,情動的呻吟傳來,秦歌縱情地敞開身體接納伍子昂,他也要牢牢地記住子昂的味道,然後調理好身子等著子昂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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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泰五年十一月二十一,梁伍賢王伍子昂在皇帝秦歌的目送下率領大軍與二弟伍子英一同離開京城,出征鳳鳴國。寒風中,秦歌的心隨著伍子昂身影的消失跳得越來越快。
沈溺:第八十九章
在伍子昂走後的第二天,屏退了溫桂、孔謖輝等人,不許任何人留在外頭,秦歌在東暖閣單獨召見了申木。
申木的臉色蒼白,面容憔悴,鳳鳴王的死似乎把他的命也帶走了,若非有鳳鳴王臨終前的囑託,要他照顧好何歡,他早就隨著鳳鳴王一同去了。
沈默地喝了一杯茶,秦歌這才開口:“申公公應該知道朕叫你來是為的什麽吧?”
申木恭敬地說:“皇上直呼奴才便是,奴才伺候太子殿下,不敢自抬身份。奴才猜得出皇上叫奴才來的意思。”
“那朕就直說了。”秦歌壓低聲音,“你可知何歡的生母是誰?”
申木並不驚訝,平靜地回道:“太子殿下的生母是陛下。陛下留給皇上的那封信奴才是知道的,皇上您想問什麽就只管問吧,奴才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秦歌很滿意,看來鳳鳴王已經事先交代過了,他便直接問:“鳳鳴王當初是如何生下何歡的?”
申木的雙眼划過心疼和憂傷,道:“陛下有孕的事只有奴才和為陛下接生的太醫知道。陛下是在別院裡生下太子殿下的,當時陛下難產,生了兩天都生不下來,陛下當時寧可死了也要生下太子殿下,太醫最後沒有法子,只能剖開了陛下的肚子,取出了太子殿下,可陛下卻差點保不住性命。後來,命雖然保住了,陛下卻傷了身子,若不是這樣,陛下也不會無暇去管大殿下和二殿下,任他們胡作非為,更不會請求皇上來照顧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