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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什麽法子?你已經想好了?”伍子昂一聽來了興致。
秦歌卻道:“暫時還沒有想好,而且人選也是個問題,等我想好了再與你商量。”
“好!”伍子昂不疑有他,只要一想到女貞和突厥也將歸順大東,他就無比的激動。
秦歌接著說:“我罷了陳唏言的官職,你回京之後定有人上門找你說情,你提前有個準備。”
伍子昂笑道:“閻羅殿已經給我送了消息了。怎麽了?他做什麽惹你不高興的事了?他是內閣的老臣,與林甲子是同年入朝為官,沒有人反對嗎?”
秦歌勾了勾唇角,眼神冷然:“他與太師同年入朝為官,卻沒有半點太師身上的品性,我早就想免了他,只是一來我剛登基,還需要用他;二來,他在朝中也頗有聲望。只是他越老越糊塗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他暗中跟汴安那邊有來往。我罷了他的官職已經是講了情分。”
伍子昂撫撫秦歌的背脊,柔聲道:“你不願再用他,我自然知道該怎麽做。莫想這些煩心事了,今天讓我好好陪你,明天我‘回京’,怕是好幾日都無法陪你。”
秦歌的眼裡閃過柔情,雙手環住伍子昂的脖子,然後仰頭與他親吻,若是不出意外的話,他該是已經有了吧。這麽想著,秦歌的吻越來越纏綿,很快,兩人就倒在了床上,彼此糾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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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正午時分,也就是文泰七年十月初十,以內閣大臣為首的百官在京城門口迎接凱旋而歸的梁伍賢王。眾人驚訝地發現離開京城近兩年的伍子昂看上去精神不錯,沒有眾人想像中會有的憔悴與風塵,這麽說來伍子昂處理鳳鳴之事應該是遊刃有餘。這麽想著,大臣們對伍子昂的態度也更加恭敬了。
回京的第一件事自然是面聖,只是令眾人驚訝的是皇上對於梁王的回歸似乎並不精細,甚至還帶了點懶得理會的倦怠。與梁王寒暄了幾句之後皇上便開口攆人了。雖說皇上依舊命禮部籌備梁王晚上在宮中的慶功宴,可是相比梁王上回自鳳鳴回來時的態度卻是冷了許多。而且按照以往的慣例,梁王回京的當天皇上肯定是有大量的封賞的,可這回皇上卻是提也未提。有人尋思著可能與皇上最近身子不適、心情欠佳有關,畢竟皇上剛剛病了二十天,瞧這樣子怕是身子還未好;有人則尋思著皇上對梁王是不是有了別的心思,不然怎麽會如此冷漠。
反觀伍子昂,一貫的溫和、一貫的謙遜、一貫的笑臉迎人,毫無立了大功之後的傲慢。就在他從宮中返回王府的路上,伍子昂就被前來祝賀的官員們堵在了半道上。一直到他重新進宮,他才得以擺脫。書香門第
慶功宴上,秦歌的反應也出乎眾人預料的冷淡,伍子昂好似沒看出來似的,好吃好喝,不時說幾個笑話逗皇上一樂。眾人在這詭異的氣氛中心情是忽上忽下,只有伍子昂一人是發自內心的高興,知道內情的人,諸如溫桂等人則是在心裡偷笑。梁王昨晚幾乎沒讓皇上睡覺,皇上能有精神才怪呢。
伍子昂回京後的第三天,林甲子攜家人返京。對於皇上這回沒有給梁王任何封賞的舉動,他異常的高興,而對皇上罷免了陳唏言一事則保持了沈默。伍子昂當天拜訪林甲子,林甲子一如以往的態度,不熱絡也不冷淡。就在伍子昂忙於各處的應酬時,秦歌在寢宮內再一次召見容丘。
“怎麽樣?”
當容丘的手從自己的手腕上撤離後,秦歌著急地問。
容丘的臉色沈重,眉心緊鎖,他緩緩搖了搖頭,很是為難地開口:“臣……沒有查出,任何異樣。請皇上責罰。”
說罷,他就跪在了地上。
秦歌雙手捂上腹部,臉色發白。過了會兒,他開口:“這才剛剛一個月,會不會有可能是時間太短?”
容丘不安地回道:“皇上,臣父曾說過,據他所查的自古的記載上看,只要服下鳳丹,就一定能受孕。只是這受孕是時間長短則沒有詳細的記載。皇上既已服下鳳丹,那就不會出差錯。只是皇上調理之前的身子偏寒,也可能因此導致受孕的時間較常人會長一些,皇上不可操之過急,要靜下心來才成。”
秦歌做了幾下深呼吸,讓自己焦躁不安的心歸於平靜。好半晌後,他問:“你可知鳳丹出自何處?”
容丘回道:“鳳丹乃上古神物,可遇而不可求。”
秦歌的下巴緊繃,又是一陣冗長的沈默後,他出聲:“閻日。”
“奴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