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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歌冷道:“朕要女人為朕生孩子何須等到現在!你只管為朕調理即刻,朕是否能活下來不需你操心!”
“皇上!”
閻日同時出聲,跪了下來:“請皇上您三思!”
秦歌一掌拍在榻上,怒道:“這就是朕三思後的決定!你不願給朕調理,大東這麽多的人,朕難道還找不出能給朕調理的人嗎?”
“皇上……求您三思……”容丘和閻日哀聲祈求,一直都還在渾渾噩噩之中的閻日在聽到皇上要剖腹才能生下孩子後瞬間清醒了,他不能讓皇上這麽做!
秦歌氣急:“你們別以為朕不敢殺你們。要麽,你們聽朕的話;要麽,你們死,朕找他人!”
“皇上……”容丘和閻日的眼睛都紅了,容丘嘴唇顫抖地問:“您……您為何要……”
秦歌握緊雙拳,啞聲道:“朕,要為朕愛的人,生下孩子。”
容丘的腦中瞬間一片空白,閻日怔愣的看向皇上,一股他無法承受的衝力撞入他的心窩,他只覺得無法呼吸。
“告訴朕,可以,還是不可以。”
容丘整個身子都發起抖來,看著皇上堅毅的面龐,看著皇上眼中毫不後悔的決然,他不自主地點點頭,身體彎曲,跪伏在地上,梗著嗓子回道:“臣,遵,旨。”
閻日也跪伏在地上,雙肩顫抖:“奴才,遵旨。”
“很好。”秦歌深深地吸了口氣,又緩緩地吐出來,一切就等著子昂從鳳鳴回來了。
※
而就在秦歌滿懷期望的時候,第二天,給他做了細緻檢查的容丘卻告訴了他一件非常不樂觀的事。
“皇上,這副方子是要讓您的體內強行地長出孕育孩子的胎宮,藥性極烈。可您的身子屬寒體,又是從娘胎裡帶出來的,與這方子衝突,施針時不僅會異常痛苦難忍,而且很可能對您的身子造成損傷。皇上,請您,三思……”
秦歌的眉心擰緊,接著不為所動地說:“朕已經說過了,朕要孩子,你儘管做就是。鳳鳴王可以生下孩子,朕也可以。”
容丘還想再勸,可一看皇上的態度,他只能把勸說的話咽回去,收拾好藥箱說:“臣這就回去配藥,初五的晚上,臣為皇上施針。這幾日皇上要多休息,多吃一點保存體力,這樣到時候才能受得住。”
“朕知道了。”
容丘憂心忡忡地出去了。
在他走後,守在外面的溫桂轉身瞧了一眼同樣被“趕”出來的孔謖輝,心裡不安。皇上找容太醫說什麽呢?為何要避開他和孔謖輝,卻允許閻日和申公公貼身伺候?
朝溫桂使了個眼色,孔謖輝抬腳跟上了容丘。
“孔統領,皇上找您。”就在這時,閻日出來了,孔謖輝的雙眸瞬間暗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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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歌不僅找了孔謖輝,還找了溫桂和何歡。當何歡到了仁心堂後,秦歌淡淡道:“鳳鳴王過世,何歡未能親自送他一程,也未能好好給他上柱香。溫桂,你和孔謖輝陪著何歡到錦陀寺去,朕已經給住持寫了信,要他給鳳鳴王做一場法事,超度鳳鳴王的靈魂,也讓何歡盡一盡他的孝道。”
“皇帝哥哥!”何歡的眼圈當即就紅了。
秦歌摸摸他的頭,道:“朕知道你很自責沒有送你父王,到了錦陀寺之後你要好好為你父王燒一炷香,告訴他你在這裡一切安好,讓他不要擔心你。你父王生前最疼你,他一定也想陪在你身邊,你要在寺里為他供一塊牌位,然後依據你們鳳鳴的禮儀,從寺里把牌位請回來供在你的寢宮裡,這樣你父王會永遠守在你身邊。”
“謝謝皇帝哥哥!”何歡用力抱住秦歌,忍住眼淚。
秦歌拍拍他:“去吧,收拾收拾,吃了中膳之後就走。”
“嗯!”
何歡擦擦眼睛起身就跑了出去。
秦歌看一眼激動不已的申木,道:“你也去吧。”
“謝皇上!”申木馬上退下了。
見溫桂一副心有疑惑的模樣,秦歌道:“何歡在這裡人生地不熟,朕也不放心把他交給旁人,你二人是朕的心腹,由你們陪著他,朕也放心。”
這話聽著窩心,溫桂馬上一掃心中的不安,笑著說:“皇上放心便是,奴才會照顧好何歡太子。”
“嗯,你們去吧。”
“是。”
溫桂喜滋滋地退下了,孔謖輝面色如常地行禮後也退下了,但他內心裡並不像溫桂那樣高興,憑他多年來的經驗,皇上這是有意要把他和溫桂支開。不動聲色地看了眼守在屋外的閻日,孔謖輝雙手抱劍,大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