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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桂靜下心來仔細回想皇上剛剛和他說的那些話,想了半天,他目露震驚。
“想明白了嗎?”
溫桂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腦袋上:“我這麼那麼笨!”他一把抓住孔謖輝的袖子急急道:“皇上有差事要交代給我去辦,可我卻笨得沒聽出皇上的意思。皇上是不是要做一件瞞著王爺的事,可是又怕你我告密,所以才會那麼問我。若我能為皇上保密,皇上才會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對不對?”
孔謖輝笑了,摸上溫桂的頭:“溫總管還不算笨嘛。閻日不是說了嗎?皇上寧願自己的苦也不會背棄王爺。皇上對太師說的那些話我看不過是拖延時間而已,皇上要做一件大事,一件需要你我絕對效忠皇上,才肯告訴你我的大事。”
溫桂緊張地咽咽唾沫,然後哭喪著臉說:“可是都被我搞砸了。”
孔謖輝趁著沒人發現,親了溫桂一口,壞笑地說:“走吧,跟皇上請罪去。你我是皇上的身邊人,皇上這個時候需要我們。哪怕跪上一天才能得到皇上的原諒,不是還有我陪著溫總管嗎?”
溫桂的臉唰地紅了,他落下孔謖輝的手握了握,深吸口氣道:“不管是上刀山還是下火海,我都要得到皇上的原諒。”
“那就成。走吧。”
“嗯。”
兩人相攜向仁心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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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尼子事先寫好的存稿,有什麽問題在微薄上問哦。
(13鮮幣)沈溺:第九十七章
進了臥房,溫桂和孔謖輝發現閻日在屋裡,而皇上卻是醒著的。閻日對他們微微點了下頭,便躬身退了出去。孔謖輝和溫桂走到床邊,齊奇跪下。
溫桂伏在地上道:“奴才有負皇上的信任,請皇上責罰奴才。”
孔謖輝則道:“皇上有什麽事儘管吩咐屬下,屬下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秦歌一一看過兩人,淡淡地說:“看來你們是想通了。”
溫桂更是羞得恨不得甩自己兩個巴掌,虧他還是皇上的貼身奴才。
秦歌面色平靜地說:“朕目前沒有什麽需要你們去做的,你們唯一要做的就是不得對‘他’多說一個字。朕要你們說的時候自然會告訴你們。朕要做一件事,在此過程中不管朕做了什麽,你們都必須做到不聞不問不多嘴。若你們做不到,那也就不要留在朕的身邊了。”
“奴才一定能做到!”溫桂驚慌地抬起頭,“求皇上不要趕奴才走,奴才一定能做到!不聞不問不多嘴,不管皇上做了什麽,奴才都不會在王爺面前多說一個字!”
孔謖輝聽出了些意思,沈聲道:“皇上要做的事自然有皇上的用意,屬下只管聽命行事,決不妄言!”
秦歌的雙眸暗沈,聲音也低了幾度:“朕留你們在身邊,便是朕信任你們,不要讓朕失了對你們的信任。”
“奴才(屬下)絕不會辜負皇上的信任!若有違背,天打雷劈!”兩人同時發出毒誓。
秦歌略顯滿意地點點頭,道:“你們下去吧,記住你們今天在朕面前發的誓。”
兩人起身退了出去。
閻日守在屋外,在兩人出來後,他深深地看了孔謖輝一眼,端著參茶掀簾進了屋。孔謖輝回頭看他走了進去,眼裡閃過疑惑。
溫桂扯扯他的袖子,小聲問:“怎麽了?”
孔謖輝立刻面色正常地說:“沒什麽。只是在想皇上會做什麽。罷了,不想了,反正到時候皇上讓咱們做什麽咱們就做什麽。去,給我拿弄點吃的,我餓了。”
溫桂的面色微微泛紅,輕聲問:“想吃什麽?”
“隨便什麽都行。”
溫桂點點頭,快步走了。
孔謖輝走到他習慣呆著的角落,雙手抱劍,靠在那裡。這時候門帘掀開,有人走了進來,是容太醫父子,還有申木。兩位太醫提著藥箱神色嚴肅地進了臥房,申木沒有進去,而是走到爐火邊把一直煨在火邊的雞湯盛了一碗出來,然後端進了屋。屋內閻日在,不一會兒申木提著炭火盆出來了,又加了幾塊炭火後提了進去。
當申木再一次出來時,孔謖輝輕輕叫了聲:“申公公。”
申木朝他看了一眼,走了過去:“孔統領有事?”
孔謖輝湊近他彎身問:“皇上的情況如何了?”
申木回道:“容太醫正在瞧,剛剛看上去似乎好了一些,不過還得繼續在床上養著。容太醫說皇上這回得養上大半年才能恢復元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