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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上秦歌的手,在對方欲掙脫時握緊:“你怪我,我心裡又何嘗好受?秦歌,別這樣對我,我受不住。”書香門第論壇
秦歌睜開了眼睛,眼中同樣是受傷。“朕哪裡敢怪你。”用力抽出手,他自嘲地說,“今日的一切,都是朕自作自受。誰讓朕不愛女人偏偏愛男人。愛男人也就罷了,還偏偏……喜歡上了你。”
伍子昂愣了,來不及去品味其中的欣喜,他雙手抓住秦歌的肩膀低吼:“你後悔了?”
秦歌掙脫伍子昂的雙手,冷笑道:“朕既是自作自受,又哪裡能說後悔?朕是後悔了,後悔讓你知道,後悔像個女人似的患得患失,後悔為何不把這份心思一輩子都壓在心裡。徒讓人看了笑話。”
“誰笑話?!哪個笑話?!”伍子昂的火氣騰地上來了,把秦歌撲倒惡狠狠地說,“你現在後悔也晚了!你既然讓我知道了就不可能全身而退。秦歌,你不能後悔!不許後悔!”
猛力推開伍子昂,秦歌氣急:“放肆!”
“我就放肆了!”如餓虎撲羊般把秦歌再次壓到身下,伍子昂一口吻上秦歌。想到秦歌後悔了,秦歌不要他了,他就無法控制自己的理智。
曲膝頂開伍子昂,秦歌揮手就是一拳,伍子昂躲也不躲,硬生生挨下了這一拳。沒想到自己會打中他,秦歌愣了。就是這怔愣的功夫,伍子昂再一次把秦歌壓在了身下,點了他的穴道。他怕再這樣下去自己會控制不住傷了秦歌。
秦歌動不了了,伍子昂趴在他身上急喘氣。過了許久,久到兩人似乎都平靜下來了,伍子昂撐起身子,舔舔被打破的嘴角。
“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也真下得去手。”
“解開朕的穴道!”
秦歌氣得雙頰漲紅,想他堂堂天子,居然會被個惡臣這般欺負。
“等會兒。現在解開了你的穴道你又不聽我說了。”起身,脫了秦歌髒了龍袍,給他蓋上被子。伍子昂出去了。打開書房的門,對站在遠處心焦的家人笑笑,伍子昂對溫桂說:“溫公公,皇上今日心情不好,我陪他聊聊。沒什麽大礙。”
“啊,好,奴才在這候著,有什麽事情王爺儘管吩咐便是。”
“你們都退下吧,這裡沒你們的事了。”朝府里的奴僕們擺擺手,伍子昂轉身進了書房,關了房門。
溫桂鬆了好大一口氣,剛剛皇上和王爺鬧得好兇,不過雖然王爺的嘴角破了,但似乎沒什麽事了。
重新回到秦歌身邊,伍子昂給他擦了手臉,又拿來了熱茶。秦歌不喝,伍子昂就把茶碗一直放在他嘴邊盯著他。抵不住他的潑皮勁,秦歌只能不甘願地喝了。
做完了,伍子昂無力地笑了:“好了,可以告訴我到底是怎麽回事了吧。我聽說你從宮裡出來的時候心情就不大好。”
秦歌不搭理他,伍子昂又笑了:“子華說你給我寫了一幅字。我剛剛出去瞧,怎麽不見了?”秦歌索性閉上了眼睛,不想看那張溫柔的笑臉,不要再被這張臉欺騙。
“唉……”伍子昂長長嘆了一聲,“我原想自己好歹能得寵個十幾年,沒想到才不過十日就失寵了。難怪人家都說‘皇上是最喜新厭舊之人’。”
秦歌睜開了眼睛,怒火洶湧。伍子昂趕緊陪笑臉:“既然我還沒有失寵,那你總能告訴我究竟是怎麽了吧。就是讓我死也得死個明白啊。”
秦歌冷哼一聲,慢慢道:“‘三春風雨落飄搖,夢裡多少凝窗嬈;哀哀月娘油燈盡,孤魂無語欲斷腸。世事無常,嘆!嘆!嘆!’,梁王倒也是個痴情種。既知今日,當初何不乾脆把人家娶進門,也不必現在陰陽兩隔,相思無常。”
伍子昂有一瞬間的傻眼,這詩怎麽聽著有點耳熟?
“看來梁王是記不起來了,朕再提醒提醒你。‘憑窗嘆,回眸卻見君含笑;雙頰紅,旋身羞見君襦蕭;獅子橋邊,春風猶弄娟帕紅;煙花叢中,夏蟬清擾旖旎嬌。’想起來了嗎?”
伍子昂的臉漲紅,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你在哪兒看的?我怎麽毫無印象?”
秦歌的臉更冷了:“做了就要敢當,吃了就要敢認。你何時成了個孬種!”
“我冤枉啊!”伍子昂也惱了,“你明明知道我最不愛背詩,還是這種肉麻到骨子裡的情詩,你讓我從何處想起。”
“解開朕的穴道!朕讓你好好想想!”
伍子昂立刻解了秦歌的穴道,秦歌下了床直奔書架,伍子昂緊隨其後。看也不看地從書架上拿出那本《斷腸人》,秦歌扔在了伍子昂的臉上:“你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