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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桂在收拾,用好飯的閻日和何歡護著皇上走動。申木去吃飯,快速吃完飯後他從溫桂手裡接過水桶,叫溫桂去吃飯。伺候秦歌的所有事情都落在三人的身上,閻日因為不是正牌公公,溫桂和申木要做的比在宮裡多了數倍。秦歌的寢宮只有四人和何歡可以靠近,何歡從小嬌生慣養,他雖然有心幫著分擔些,可能做的也很有限,大多是陪秦歌走走,陪他說說話。
扶著皇帝哥哥的手,何歡一直盯著皇帝哥哥的肚子。這幾日他臉上的笑也很少了,皇帝哥哥就快生了吧,難道皇帝哥哥也要像父王那樣剖開肚子嗎?每每想到這裡,何歡都不敢往下想了,他怕。這種情緒籠罩在整個寢宮內,眾人的臉色越來越凝重,萬分不安地等著皇上生產那天的到來。最最緊張的是容氏父子,兩人也搬到了寢宮內,隨時待命。
走了一個時辰,站在一旁候著的容丘出聲:“皇上,時辰差不多了。”
秦歌點點頭,一手搭著何歡,一手捧著肚子慢慢朝臥房走去。閻日、溫桂和申木都跟了過去。在皇上上床之後,溫桂解開皇上的衣裳,露出皇上的肚子,容丘用熱水仔仔細細地洗淨了雙手,擦乾。然後小心地放在皇上的肚子上,輕輕揉按。這樣做一是讓孩子能安穩下來,二也是以防孩子在出來前胎位突然發生變化。
只是每次揉的時候秦歌都很難過,本來孩子就頂著他的胃,容丘揉的時候又會微微用點力,更是讓他難受,連帶著心口都不舒服了。容念跪在床邊為皇上診脈,申木很有經驗地揉著皇上的心口和胃。閻日和何歡暫時幫不上忙,只能站在一旁看著。每天的這個時候,何歡都是兩眼泛紅,鼻子發酸。當初父王懷著他的時候一定也是這般難過。
“嗯……”秦歌不舒服地哼了聲,容丘趕忙停了手。“皇上?可是臣弄疼您了?”
秦歌搖搖頭,吐出口悶氣,說:“剛剛他扯到朕一下。”
“扯到?”容丘心下一緊,容念那邊已經出口問了:“是怎樣的痛法?”
秦歌蹙眉道:“有點悶悶的疼,就那麽一下,現在沒事了。”
容念看向容丘說:“你繼續給皇上揉。”接著,他道:“皇上,您現在若有一丁點的不舒服也要立刻讓臣知道。”
“朕知道了。”
之後,秦歌的肚子都沒有痛。容丘揉完了,秦歌也是昏昏欲睡了。申木和溫桂伺候了皇上睡下,放下床帳,閻日便推著何歡出去了。容念出來後叮囑閻日:“晚上要特別注意皇上的情況,千萬不能大意。”
“是。”掃一眼容念和容丘眼底的青色,閻日道,“容太醫也要注意身子,現在最是皇上需要兩位太醫的時候,你們可不能倒了。”
“放心吧。”容丘扶著父親回屋繼續商量去了。
床上,睡得並不沈的秦歌心裡突然沒來由的一陣心慌。睜開眼睛,他揉揉肚子,孩子不會有事吧?
(24鮮幣)沈溺:第一百二十三章
女貞,越勒耶沖尋人的手下們大吼大叫:“你們這群廢物!我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再去給我找!”逃回來的他馬上帶著兵馬返回樹林裡尋人,可哪裡還有伍子昂的身影,只剩下滿地的侍衛屍體。
越勒耶的眼睛通紅,心裡難過地要死,又擔心地要死,若伍子昂出個什麽事他上天入地也要把刺客抓出來給伍子昂陪葬。
侍衛們在一條河邊發現了打鬥的痕跡,又找到了伍子昂從越勒耶身上扯下的那件衣裳,上面滿是已經幹了的深褐色血水。想到伍子昂可能掉河裡了,越勒耶又派了一撥人沿著河道往下游處尋找。可又是十多天過去,依然沒有伍子昂的消息。當然不會有了,伍子昂這個時候已經去了元和了。
一天找不到伍子昂,越勒耶的脾氣就一天比一天大。越勒楚早已知道了此事,也派人前來獵場尋找,出於安全起見,越勒楚又下旨宣越勒耶回王都。想到那不明身份的刺客,和這陣子王兄對他的態度,越勒耶以要親自尋找伍子昂為由,拒絕回去。還把越勒楚派來的人都趕了回去,這下子越勒楚更不高興了,只覺得這個弟弟是越來越胡鬧。
就在越勒耶急得要殺人時,他的部下終於帶來了消息,卻不是好消息。他們在下游的河邊發現了伍子昂的鞋,還發現了一具疑似刺客的屍體。那人一身的黑衣,很像那天偷襲越勒耶的刺客,最重要的是那刺客的肚子上插著伍子昂的匕首。之所以敢肯定那匕首是伍子昂的,是因為那匕首是越勒耶送給伍子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