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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子昂以為這位僧人是返回寺中,卻沒想這位僧人竟停在了他的面前,對他異常恭敬地行了一個禮後說:“施主富貴天相,一生安順,得善得終。”
伍子昂還真愣住了,倉皇回禮。對方並不是來討什麽賞賜,說完這句話後邊轉身要走。伍子昂心裡一突,急忙攔下對方:“大師請留步,我有一件事還望大師提點。”
那位僧人微微一笑,並不介意。伍子昂問:“大師,請問我何時能有兒子?”這一問差點把伍獻的下巴驚下來。大師不僅不驚訝,反而又微微笑了笑,給伍子昂升出了無限的希望,可他的話卻是把伍子昂打入了無盡的深淵。
“施主一生無子。”
“什麽?!”
伍獻一聽急了。
僧人還是那副慈眉善目的樣子,淡淡道:“施主命中無子,或者說施主這一代皆無子。”
伍子昂被震得頭暈目眩,心急地問:“請問大師能解嗎?我必須得有兒子,只要有一個就夠了。”
那位僧人深深看了伍子昂幾眼,似有為難。伍子昂趕緊對他行了一個大禮,對方想了想後,拉過他的一隻手,在上面寫了四個字,然後說:“緣分之事,施主不可操之過急。”說完之後,僧人對伍子昂又一行禮後,轉身離去了。這一回,伍子昂沒有攔下他,而是看著他走遠,一臉深思。
“王爺?”伍獻是焦急不已,生怕那位僧人真的說中了。
伍子昂站在那裡久久沒有動作,伍獻想說些什麽卻有不知怎麽說。就在他急的不知如何是好時,伍子昂終於動了:“上山。”
“啊,是,王爺。”
伍子昂面色嚴肅地上了山,恭恭敬敬給菩薩磕了頭,上了香,然後面色嚴肅地下了山。回去的途中,伍獻忍不住問:“王爺,那位大師在您手上寫了什麽?”
“天機。”
“……”
……
回京之後,伍子昂讓伍獻先行回府,他則獨自進了宮。進宮之後,伍子昂讓人通稟,得到的確是皇上今日身子不適,不得任何人打擾。前來傳令的是溫桂,看著他一臉的為難,伍子昂問:“皇上現在何處?”
“皇上在東暖閣。”這段日子溫桂也是心焦不已,“王爺,您先回去吧。過幾日皇上就沒事了。”
“我今日一定要見到皇上。”丟下一句,伍子昂大步前往東暖閣,溫桂攔也攔不住。
來到東暖閣門口,伍子昂大喊:“臣,伍子昂,拜見皇上。”說著,他掀起下擺,跪了下來。屋內的秦歌心裡一動,迅速坐了起來。他冷著臉,雙拳緊握,伍子昂的大婚在即讓他的心窩越來越痛,痛得他不想見他。
“臣,伍子昂,拜見皇上。”
秦歌咬緊牙關不出聲。
“臣,伍子昂,拜見皇上。”
一聲聲“臣”敲在秦歌的心裡,壓得他喘不過起來。
溫桂心急地跑進來:“皇上,王爺跪在外頭,求見皇上!皇上!”
他跪在外頭?!
“傳!”
秦歌從炕上下來,門帘掀開,一個他萬分想見又極度不想見的人走了進來。溫桂揮退其他人,關了門獨自守在外頭,心裡也是難受得要命。
屋內,秦歌站在炕邊,伍子昂站在門口,兩人就那麽望著。隨著大婚的來臨,兩人間的距離似乎也漸漸遠了。那處院子、那張並不寬敞的床、那方兩人曾激情纏綿的塌,似乎都成了過眼雲煙,連兩人間剛剛升出的那些曖昧情愫也似乎成了已經消逝的過往。一切,都要不同了。儘管這是他們不得不選擇的一條路。
秦歌緊咬著牙關,他能說什麽呢?這是身為帝王的悲哀。讓伍子昂與別的女子成親、生下孩子比讓他與女人親近還要讓他痛苦,也許一開始他就該狠下心逼他退了這門婚事,把他鎖在宮裡。
伍子昂慢慢走了過去,開口:“秦歌。”
秦歌驚愣,腦中頓時一片空白,這人……喊了他的名。
“秦歌。”在接近對方時,伍子昂雙臂伸出,把人緊緊抱在了懷裡,然後不給秦歌回神的機會,他低頭吻住了秦歌。什麽都不要說,什麽都不需說。
(0.88鮮幣)沈溺:第三十四章
當牙關被頂開,當另一人的味道進入鼻腔時,秦歌猛然掙紮起來。伍子昂左手緊緊摟著秦歌,右手壓著秦歌的腦袋與他繼續糾纏、深吻。不管是大膽還是放肆,帝王常掛在嘴邊的這兩個詞卻讓秦歌無法說出口。他使出了全力掙扎,伍子昂也使出了全力束縛。漸漸的,掙扎的力度越來越小,秦歌緊握的拳頭重重砸在伍子昂的背上,接下來他的雙手卻更緊地擁住了伍子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