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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心神不定地來到肖泰殿,溫桂趕緊收起心思,揚聲喊道:“皇上駕到──”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在龍椅前站定,秦歌忍著喉部的疼痛,道:“眾愛卿平身。”
“謝,皇上──”
坐下,秦歌掃視了一圈站在下方的眾官員,目光在戶部尚書柳冉的身上停留了一下,嚇得對方打了個寒顫。冷笑一聲,秦歌朝溫桂瞥了一眼。溫桂立刻喊道:“有事稟奏──無事退朝──”
“皇上,臣有本奏。”
朝議院參院寇余出列:“都察院左御史費匡、廷尉白祿年未經上奏,私自斬殺下!知府江祁、下!同知閔文,視朝廷命官如兒戲,臣請皇上下旨撤銷費匡、白祿年之職,命他二人回京受審。”吏部尚書、侍郎、行政院參侍郎等四五位大臣也紛紛出列,請求皇上降罪費匡和白祿年。
樞密院參院肖壽與內閣大學士樊梓則持不同的意見。“皇上,下!雪災嚴重,江祁與閔文卻不顧百姓生死,與jian商勾結,肆意抬高糧價,把朝廷下撥的救災銀兩收入自己囊中。費大人和白大人奉皇上之命查探救災之事,當眾斬殺江祁和閔文平息了不少的民怨。雖然未經上奏擅自行動,但此舉卻是正皇上威嚴,正朝廷威嚴之舉,還請皇上免除他二人的責罰。”
“皇上,江祁和閔文罪當可誅,但他二人是五品官員,要由朝廷下發的罪詔才可定其罪。費匡與白祿年應該先行上奏朝廷,由都察院與刑部共同上書皇上,才可懲處。他二人視朝廷命官如兒戲,視朝廷律法如無物,若是不罰,今後他們豈不是借著皇上之命可以肆殺大臣了。”
“皇上……”
兩邊的官員各持己見,其他官員則沈默以對,等著看皇上的心思。冷眼看著這些朝廷養出的官員,秦歌不動聲色地喝茶,直到三杯茶下肚了,底下的爭執也結束了。
“此事還請皇上定奪。”
放下茶杯,秦歌冷冷道:“每次的災年,各地都有官員不顧百姓死活,趁著災年大肆斂財之事。朕派費匡與白祿年前去調查救災之事,臨行前朕賜給了他們尚方寶劍。一旦發現罪大惡極之人,不必上報朕,他們二人可直接處置。”
此話一出,朝堂上靜悄悄的,極力要求懲罰費匡與白祿年的大臣們白了臉,大氣不敢出。
“把朕的百姓不當回事,把朕的天下不當回事,肆意斂財只為個人私慾的官員,朕留他何用?不過在朕看來,費匡與白祿年做得還不夠好。”就在有人竊喜之時,秦歌冷然道,“若是讓朕先行知道了,朕會下旨扒了他的皮,拆了他的骨,三族以內全部貶為官奴。”
“皇上息怒──”大臣們紛紛跪下。
“賈康乙。”
剛才參費匡和白祿年的吏部尚書戰戰兢兢地跪到前面:“臣在。”
“你身為吏部尚書,看你為朕選拔出的都是些什麽人!江祁與閔文是你的同鄉吧。”
“臣知罪……請皇上開恩……臣知罪……”
“還有這些!”秦歌把桌上的幾份奏摺扔了下去,“看看你為朕安排的官員!各個都是吸百姓學的蛭蟲!”
“皇上開恩……請皇上開恩……”
“來人!摘下他的烏紗帽,脫去他的官服,把他交給刑部!”
“是!”
兩名殿外侍衛衝進來把哭喊的吏部尚書的烏紗帽和朝服扒了,把人拖了出去。吏部侍郎裴斌嚇得渾身哆嗦,接著他就聽到催命音。
“裴斌身為吏部侍郎,不僅不為朕管理百官,反而與尚書狼狽為jian,殘害忠良,把他的烏紗帽和官服也給朕去了,交給刑部。”
“是!”
“肖壽。”
“臣在。”
“你帶人去抄他二人的家。”
“臣遵旨。”
肖壽立刻退下,帶人去抄家。
朝堂上就是掉根針都能聽得清清楚楚的。剛才參費匡與白祿年的另幾位大臣各個打擺子,怕下一個就輪到自己。作為內閣大臣的寇余更是臉色難堪到極點,這幾日皇上清查朝廷腐敗之事,他居然昏了頭聽賈康乙的慫恿,參費匡和白祿年這兩個他不喜歡的家夥,這下可好,人沒參成,反而還把自己拉了進去。
“寇卿身為內閣大臣,做事一向清明。這次上書想必也是受了小人蒙蔽。”
一聽皇上這麽說,寇余的眼淚差點飆出來,立刻跪下磕頭:“臣僅聽他人一面之詞,未做查訪就擅自參奏朝廷大員,請皇上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