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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謖輝如此的不滿,溫桂也不勸了。其實出不出去都無所謂,只要能跟這人在一起,只要這人不會嫌棄他,在哪裡都是一樣的。
等到子時了,攝政王都沒喊人,孔謖輝和溫桂明白了,那兩人估計得折騰一宿了。從溫桂的腿上起來,孔謖輝打個哈欠,準備睡了,溫桂出去吩咐仁心堂外守著的小太監準備好熱水等攝政王陛下召喚,也回了小屋休息去了。
秦歌和伍子昂身邊滿打滿算就這麼幾個衷心可靠的人,所以兩人都很體恤下屬,不讓他們太累。雖說是值夜,但平日裡只要秦歌和伍子昂睡下了,他們也就可以在那間專門為他們準備的小屋裡休息。孔謖輝和溫桂是一對,所以兩人都是一起值夜。閻日整日在仁心堂,所以輪到申木的時候,申木就自己在那間屋裡休息。
若是伍子昂和秦歌睡得晚,值夜的人只要守到子時便可。反正仁心堂外被侍衛和小鬼們把手,安全得很,也不怕有誰來搗亂。仁心堂可是皇宮的禁區,未經傳召膽敢私自進入的人侍衛們有權誅殺。溫桂和申木主要負責伺候太皇和攝政王陛下,兩人的手下還有十幾名從閻羅殿挑選的可靠的小太監。小皇帝身邊是閻日,還有那四名從他出生時就負責照顧的侍女,外加三名嬤嬤,都是衷心可靠的人。
孔謖輝仍掛著宮中侍衛統領的頭銜,不過他也和以前一樣不管事了,李韜依然是副統領掌管實權。閻日是小皇帝的侍衛統領,仁心堂外的侍衛調度由閻日負責。所以孔謖輝才能安安心心地去睡大覺,有閻日在,他不必管那些事。
仁心堂已然變成了一處宮中宮。仁心堂四周的一處花園、三間宮舍都被劃入了仁心堂的範圍。伍子昂還特地命人挖了個水池,種上荷花,養上魚。秦歌原來的寢宮早已荒廢。這裡才是大東朝真正的權力核心。小皇帝秦嘉佑每日讀書學課都在這裡,何歡也住在這裡,只不過不在仁心堂的主殿,在那三間宮舍的其中一間。
抱住上了床的溫桂,孔謖輝舒服地吐了口氣。明天兩人還要當值,晚上就不折騰了。揮滅燭火,孔謖輝用自己的大腳丫子暖住溫桂涼涼的腳,閉上眼睛。窩在孔謖輝的懷裡,累了一天的溫桂很快就來了睡意。
太上皇的臥房裡,某位攝政王陛下還在繼續讓太上皇了解自己的老二和絲瓜的區別。得了吩咐遠遠地站在牆角里的小太監等著攝政王陛下出來傳召。仁心堂內的燭火只留了兩盞,昏暗卻透著濃濃的溫馨。這裡沒有外面臆想的苦悶與膽戰,只有一家子人在一起的平靜與幸福。
夜深了,正在打瞌睡的小太監被一聲“來人”給驚醒了。拍拍臉讓自己清醒清醒,他很是熟練地快步跑到太上皇的臥房門口,輕聲喊道:“奴才來了。”
“抬水進來。”
“是。”
小太監趕緊出去叫人抬浴桶、抬熱水。這些都是早就準備好的。七八名小太監抬著浴桶和熱水低頭進入太上皇的臥房,假裝沒聞到屋子裡那濃濃的某種男性才會有的氣味。
放下浴桶,注滿熱水,試試水溫可以了,那名小太監領著其他人安靜地退下。聽到人都退下了,伍子昂抱起渾身軟綿綿快要睡著的人繞過屏風走了出來。把人放進寬大的浴桶,他也進去了。背靠在伍子昂的身前,秦歌的身上斑斑吻痕,紅腫的嘴唇還透著幾分情色。徹底舒慡了一把的伍子昂雙手摟著秦歌享受此刻的寧靜。過了一會兒,他低頭,低低笑了幾聲,懷裡的人已經睡著了。在秦歌的嘴角親了一口,伍子昂打算明早起來再問這人他的“絲瓜”和盤裡的絲瓜有沒有差別。
泡了一會兒,給秦歌清理乾淨,伍子昂把人抱出浴桶,擦乾,抱回床上。吩咐人進來收拾,伍子昂也要上床睡覺了。抱著心愛的人,一手習慣性地放在那人的肚子上,伍子昂也很快睡著了。明天上午不必去聽政,他可以多睡一會兒。
天亮了,在外頭守了一夜的小太監們揉揉乾澀的眼睛出了仁心堂。和前來換班的太監交代了一番,這些累了一夜的小太監們就可以回去歇息了。溫桂習慣性的這個時候也醒了,他一醒,孔謖輝也就醒了。有溫桂在的日子,孔謖輝從來不必操心自己起床的事。
下床穿衣、洗漱,又給孔謖輝打好水,端來早飯,溫桂才推推還閉著眼睛的人:“夜,起來了。”
“嗯。”伸個懶腰,孔謖輝這才掀開被子下床。溫桂拿來他的衣裳服侍他穿上,又給他穿了鞋襪,孔謖輝完全地享受著溫大總管的伺候。這種伺候就是太上皇現在都很少能享受到了,當然,溫桂是絕對不敢去跟攝政王陛下搶這份差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