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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泯?沒有姓氏嗎?”
伍子昂說:“我遇到他的時候他就說他叫泯。我那時候也不過十五六歲,沒想到給他一個姓氏。這麽多年過去了,他沒有提,我也就不提了。”
秦歌點點頭,說:“既然他掌管閻羅殿,朕便賜他一個‘閻’姓吧。入了閻羅殿的人,今後皆姓‘閻’。閻羅下分十陰帥,各司其職,掌管小鬼。閻羅殿一事朕全權交予你,一定不能走漏風聲。”
“皇上放心便是。”伍子昂深深笑了,秦歌的嘴角勾起,有這人在他豈會不放心。想到晚上這人要喝酒,秦歌的心就快跳了兩下,今晚,他能有機會嗎?
(1.36鮮幣)沈溺:第二十五章
在緊張與期待中,秦歌等來了晚上。伍子昂在廚房裡忙活,說是要離京多日,走之前要再給皇上好好做上一頓。白日裡,伍子昂出去了一趟,帶回了菜和酒。秦歌倒也不怕他暴露行蹤,伍子昂做事他一向放心。
在這小小的天地中,秦歌暫時拋開了他與伍子昂之間無法消除的阻礙,放縱自己沈浸在伍子昂的溫柔體貼中。他甚至有種虛幻的感覺,這裡好似是他與子昂的家,他與子昂,才是真正的夫妻。
棉布帘子掀開,進來的人是溫桂。“皇上,可以用膳了。”皇上的心情好,他的心情自然好。溫桂把桌子拖過來,擺好凳子。然後他出去了,不一會,菜開始上桌了。秦歌走到桌邊,都是很清淡的菜,但有一條蒸魚。家常的小菜,比不得宮裡的能上得了台面,可秦歌卻瞧著嘴角忍不住地勾起。
“皇上,您餓了吧。”一人端著湯進來了,臉上還冒著汗。
“辛苦了。”秦歌淡淡一句。餓,卻捨不得吃。
“給皇上做飯怎能說辛苦?”伍子昂挑眉,不大高興了。
秦歌沒有再說什麽,而是坐下。伍子昂先給皇上盛了碗熱乎乎的湯,獻寶地說:“皇上,您嘗嘗,這叫‘七彩玉珠’,我剛琢磨出來的。”
秦歌舀了一勺,細細品過之後,對那個一臉緊張的人說:“你若不想做王爺,可以來當朕的御廚。”
伍子昂憨笑:“皇上喜歡吃我做的菜,當御廚也不錯。不過我要做皇上的‘寵廚’,只給皇上一人做菜。”
“宮裡還有其他人嗎?”品著甜蜜,秦歌又舀起一勺,這個潑皮。
深深看了皇上的幾眼,伍子昂拿過燙好的酒,秦歌開口:“吃些東西再喝。”
伍子昂笑了:“好。”
和皇上說些宮外的趣事,伍子昂在吃了一張餅後喝起了酒。秦歌喝了兩盅就不喝了,伍子昂也沒有再給他倒。自斟自飲,說到興頭上大笑兩聲,即使秦歌不怎麽說話,可飯桌上的氣氛卻是安然而又溫馨。在這小小的天地中,兩人不是君王與臣子,而是感情異常好的“朋友”。
不動聲色地看著伍子昂一杯接著一杯灌下肚,秦歌心裡的“邪念”越來越重。可下一刻他卻按下伍子昂的手:“別喝了。酒多傷身。明日你還要早走。”他不該為了自己的私慾而不顧子昂的身子。
伍子昂抽出手,略有醉意地說:“皇上,我沒事。這點酒還傷不到我。我又不是嗜酒如命之人。我就是今日高興,想喝點酒。”
“明日你還要出京。”
“不會誤了的。”伍子昂仰頭又喝了一杯,湊近皇上,“這樣和皇上獨處的日子也不知今後還有沒有,我想多喝幾杯。”
秦歌心裡滑過酸澀,他收回手淡淡道:“朕是皇上,要與你單獨相處又有何難。不出半年,朕會讓你在京城站穩腳跟。作為‘內閣’的輔政大臣之一,你與朕獨處議事誰敢多嘴?”
伍子昂深深笑了,卻說了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皇上,今後您還能到這裡吃我做的飯嗎?”
秦歌愣了,心,悸動。他別過臉掩飾內心的激盪,平靜地說:“朕不是已經在這了?”
伍子昂眼裡閃過精光,他給自己斟滿酒高興地說:“皇上這麽說我就放心了。在宮裡總是會不自在,有時候還是想跟皇上在個安靜些的地方說說話。”說罷,仰頭喝下,他又倒了一杯。書香門第論壇
秦歌的心越跳越急,今後他還會這樣和子昂在一起?還會被子昂抱著……睡?吃了一口菜,他壓下心底的欲望,他怕自己希望太大,到最後會落得個粉身碎骨。子昂對他,不會有那個意思,更不可能有。
不時“偷看”皇上,伍子昂皺了皺眉,他又灌了兩杯酒,說:“皇上,您在宮裡若是悶了,就讓人給我傳個信,我到這裡給皇上做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