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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謖輝這招以退為進很管用,秦歌自然也發現了何歡對閻渙的依賴。何歡孩子心情,這麽大的事他保不準會說露了嘴。想到這裡,秦歌點頭了:“那就找個藉口把他支開吧。何歡這孩子有時候說露了嘴他自己都未必會知道。就按你們說的辦吧,讓何歡搬來跟朕一起住,把閻渙派回京。”
閻日不動聲色地說:“奴才一會兒就去跟閻渙說,那鳴王那邊……”
“你告訴他這是朕的意思,他會懂的。”
“是。”
四人皆面色平靜,沒露出半點破綻。
當晚,何歡很“難過”的接受了皇帝哥哥的意思,不舍地看著閻渙離開了。他的難過倒也不是裝的,之所以能忍住是因為閻渙跟他說萬一讓皇上知道他是去向梁王通風報信的,皇上會殺了他。基於不能讓閻渙被皇帝哥哥殺掉,何歡牢牢管著自己的嘴,不敢露出半分異樣。
解決了溫桂和孔謖輝這樁麻煩事,又告訴了何歡他的身世,秦歌的心裡輕鬆了不少。今天受了驚,他早早就睡了。刺客一事,閻日和孔謖輝加強了寢宮四周的守衛,孔謖輝又連夜派人回京調動侍衛,並把皇上遇刺一事暗中稟報林甲子。京城至元和的過往車馬都要經過嚴查。這些事,秦歌放心地交給了孔謖輝和林甲子,專心地躲在避暑山莊內安胎。
中秋節過後,又來了兩撥刺客,不過還沒有靠近秦歌的寢宮就被侍衛和暗處的小鬼、殺手給剿滅了。期間有捉到活口,不過沒有問出什麽。秦歌很有耐心,示意孔謖輝掉長線放大魚。現在應該著急的不是他,而是那幕後之人。秦歌也隱隱有種感覺到底是誰人所為,不過他耐心等著對方露面,他相信對方一定會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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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馬在管道上疾馳,一人帶著重要的秘密連夜趕往女貞。閻渙沒有回京,而是直接從元和趕去女貞。專心待產的秦歌不再過問閻羅殿的事,全部交給了閻日。他並不知道,他最信任的四個人已經全部投奔了伍子昂。
這時候,遠在女貞的伍子昂表面上的日子還算悠哉,偶爾進宮跟越勒楚下下棋,或是到越勒耶的府上跟他喝喝酒。伍子昂以想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靜靜心為由搬出了越勒耶的府邸,越勒耶也果真給他找了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伍子昂平時都在水邊支根魚竿,看著遠方憂思,儼然一副被流放的失意王爺。在這樣的失意中,伍子昂等來了一人。
“在下子霧,是特地來找王爺的。”
伍子昂仰頭看著他,陽光刺得他睜不開眼。待他看清了眼前的人後,他苦笑;“我已經不是王爺了。”這就叫得來全不費工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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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一篇文咋就這麽難捏,鮮小受今晚很不合作嘛
(19鮮幣)沈溺:第一百二十章
草帽下,伍子昂眯著眼睛看著站在水邊吹笛的人。此時看來,那人頗有點兒仙風道骨的味道,洗得發白的灰布長衫並不會給人落魄之感,反而更讓他有一股不能隨意褻玩的高潔之氣,只不過……伍子昂輕扯了下嘴角。
笛曲婉轉結束,對方轉過身來,伍子昂依舊躺在搖椅上一動不動。搬到這湖邊之後,他身邊只留下了伍獻,現在又多了這位名喚子霧的男子。初見此人,伍子昂其實很是驚訝,單看此人的容貌,很難把他同那個差點弄死孔謖輝的人聯繫在一起。不過有時候,往往最不可能的事才是最可能的。
伍獻被他找了個藉口支開了,獨留下子霧與他。此人來了三天,很自覺地在他這裡住了三天,卻沒有說明來意。伍子昂也不著急,他是個有耐心的人,尤其是對方有求於他的時候,他更有耐心。
子霧朝伍子昂走了過來,在他身邊坐下。伍子昂把臉上的草帽往上拿開一點兒,語帶讚賞地說:“我是個粗人,不懂音律,不過你剛剛吹的那首曲子,我覺得挺好聽的,比我以前在酒樓里聽人家吹的好百倍。”
子霧淡淡一笑,扭頭看伍子昂:“王爺倒是隨遇而安,只是,不想念京中的家人嗎?子霧來之前聽說老太太病了。”
伍子昂的眼裡閃過擔憂,他拉下草帽蓋住臉,啞聲道:“想又如何?我現在身不由己,也只能隨遇而安。你也別叫我王爺了,我早已不是王爺,被人聽了去又要麻煩上身了。”
子霧直接伸手取走了伍子昂臉上的帽子,沈著臉說:“難道王爺就這樣認命了?”
伍子昂不悅地瞪他一眼去搶自己的帽子,被對方躲開。他氣哼哼地說:“不認命又能如何?!我一家老小都在京城,難道要我不顧他們的命嗎!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