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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不掙不扎讓那漂亮得不似人的男人鄙夷地笑了起來:“怎麽?君左使,君教主,這樣就認命了?該說你太識相還是太下賤?!”
君書影偏過頭去,不作搭理,只在暗暗調順氣息。體內真氣絲絲縷縷聚集起來,開始到處亂撞,他知道那是要恢復的前兆。壓在他身上的男人換上了一張似笑非笑的面孔,慢條欺理地解開他的衣裳。越來越多的肌膚暴露在外,寒意慢慢延伸開去。帶著涼意的滑膩身體貼了上來,慢慢磨蹭著。那響在耳邊的聲音卻是完全不同於溫柔動作的憤恨:“你們不是一向心比天高麽?你們不是一向看不起我麽?被自己視如蟲蟻的人壓在身下的滋味如何?被我為所欲為作踐凌辱的滋味如何?”
肌膚相貼的感覺讓君書影厭惡至極,被壓在頭頂的雙手抓緊粗大的鐵鏈竭力克制。
還差一點,只差一點……
胸前一陣巨痛傳達來,君書影忍不住悶哼一聲。鋒利的刀刃還在胸前游移,血液從傷口當中流出的感覺如此鮮明。
帶著涼意的修長手指貼上君書影的額頭,輕抹去一頭虛汗。
“這樣就受不了了?!”身上的男人低下頭。先是長發觸到肌膚的輕軟觸感,而後又是一陣巨痛,那個男人竟然將唇貼到還在流血的傷口上吮吸咬噬起來。
君書影咬緊牙關,呼吸粗重,雙手猛地鬆開鐵鏈。丹田中勉力聚積起來的那點內力雖然微弱,要殺死此刻正在他身上凌虐的男人也是易如反掌。
“你還是一樣的蠢。”君書影冷冷地低聲道。那男人有些詫異地抬起頭,看向他的眼睛。君書影嘴角扯起一絲冷笑,剛要出手,卻聽洞口處傳來一聲怒喝:“你們在干什麽?!”
兩人不約而同看向洞口處,來人居然是滿面怒氣的青狼。身上的男人明顯身體一僵,君書影悄悄撤了內力。一個修長矯健的身影一閃,青狼已到了近前,將那怔怔看著他的漂亮男人一把拉起來,緊盯著他,臉上的神情簡直稱得上氣急敗壞。
那男人低下眼眸,臉上帶些惶恐,被青狼握住的手也不敢掙動,只用還自由的那隻手拉了拉不整的衣衫。
青狼抬手抓過地上的披風,兜頭蓋在面前臉色蒼白的男人身上。那男人仍舊低著頭,慢慢將披風拉弄平整。青狼將他向外一推,沈聲道:“馬上回去!”
那男人回頭看了看躺在地上滿身鮮血的君書影,眼中閃過一絲不甘,卻還是依言離開了。t
君書影艱難地從地上坐起身,為自己點了穴止血,青狼在一旁居高臨下地冷冷看著。
君書影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道:“你的品味夠獨特啊。雖然色彩斑斕,那卻終歸是條毒蛇。”
青狼將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冷哼一聲道:“最沒有資格這樣說的人就是你。他是毒蛇,卻不具威脅。不似某些人,養不熟的白眼狼,隨時都能反咬一口。”
君書影拉了拉衣服,卻發現已經被毀得不成樣子,索性將上衣脫去,打著赤膊靠坐在一塊乾燥的大石上,眯起眼睛望向青狼道:“廢話少說。不知教主你大駕光臨有何貴幹?!該不是專門捉jian來了吧。”
青狼沒有答話,卻徑直走到君書影面前,攤開手掌,掌心是一顆藥丸。君書影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青狼挑眉看著他,直到君書影遲疑地拿過藥,閉著眼睛吞了下去。
那藥的味道並不好,君書影嗆咳了兩聲,開口道:“毒藥?”
青狼點了點頭。君書影冷笑一聲道:“終於忍不住要出手了?!”
青狼卻道:“正相反,我要放你走,只要你為我做一件事。”
君書影愣了一下,顯然沒有想到青狼還有放他走的一天,且這一天如此快地就來了。他翹了翹嘴角道:“你現在早已呼風喚雨無所不能了,我能為你做什麽?”
“對付楚飛揚。”青狼說道。
這個名字竟讓君書影有一瞬的恍忽。接二連三的變故,讓那並不是很久遠的事情變得模糊起來,連恨意也不是那麽清晰了。
“不過,不是你那種不切實際的野心。如果可以,我一點也不想和這個人為敵。”青狼自顧自地接著說道:“如今的江南首富是個姓梅的老家夥。梅家富可敵國,更有很多稀世奇珍。其中有一顆小小的珠子,世人叫它焚情珠。我要得到它。”
君書影挑了挑眉毛,問道:“這和楚飛揚有什麽關係?”
青狼面上的表情似笑非笑:“當然有關係。如今江湖上誰人不知,楚飛揚幾乎就是這梅家定下的東床快婿。你不該是最關心這個男人的事的麽?怎麽反而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