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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瓊不理他,這人就喜歡說渾話。見月瓊不理自己,徐離驍騫趕忙說:「我娘很疼我,雖然我很小的時候她就離開了,但她每個月都會給我寫信。她喜歡的男人是外面的人,那個男人無法跟她上島,再加上我爹的關係,她就留在外面了。不過那是以前了,現在我長大了,每年我都會去看看她,不過她不知道罷了。那個男人很怕我爹把我娘搶回來,為了不讓他擔心我也就不在我娘跟前露面了。那個男人很疼我娘,我娘還給我生了三個弟弟咧。」
走路從不會好好走的徐離驍騫又是扭屁股,又是蹦蹦跳跳,看起來一點都不像在qiáng顏歡笑。「從小我娘不在我身邊,不過我爹沒有嬪妃,自然也就沒有哪個女人會欺負我。我爹也從不拿太子的身分來壓我,說我應該怎樣怎樣,我活得自在的很。而且徐叔叔來了之後我爹就告訴我他和叔叔的關係啦,沒有對我隱瞞。嗯,我有這麼好的爹和這麼好的娘,我當然不可憐啦。而且啊,」徐離驍騫湊近,小聲道,「叔叔來了之後,我爹就沒空管我了。」
月瓊認真地看著徐離驍騫,對方總是很不正經的樣子,可剛才的那些話他說得卻很正經。剛這麼想,他就見徐離驍騫對他眨眨眼,然後可憐兮兮地說:「不過瓊瓊既然覺得我可憐,那你就可憐可憐我,嫁給我,啊不,你娶了我吧。」
「我已經成親了。」推開徐離驍騫,月瓊快走幾步跟上爹,決定還是離徐離驍騫遠點。
「瓊瓊,你不能不理我──」以所有人都能聽到的高嗓門委屈地喊出,從來沒有丟臉這個念頭的徐離驍騫當著諸位長輩的面決定:「我以後的媳婦就要找像瓊瓊這樣的!」
月瓊想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吃過晚飯後,古必之和張嬛玉單獨在書房裡說話。聽了張嬛玉說的事後,古必之一臉沉思地問:「有個人一直在暗中幫你?」
張嬛玉點點頭:「嗯。其實在大哥和徐大哥離開之後我就有這種感覺了。古年欺負幽兒,險些qiáng要了幽兒那回之後,幽兒受了驚嚇當晚就病了,我和爹還有師兄擔心幽兒,沒顧得上找古年算帳,哪知隔天晚上古年就被人在臥房裡敲斷了所有肋骨,屁股上還被割了塊肉。」
「後來幽兒出宮,我師兄假扮幽兒留在宮裡,他說晚上常常會覺得有人到幽兒的寢宮,可他出去對方就跑了。那人的功夫很厲害,在師兄之上。幽兒出宮的事只有我、爹、師兄、小葉子和小洲子知道。我以為是有人來探幽兒的虛實,可對方後來就沒出現過了。」
「師兄假裝自焚騙過古年後,那人也一直沒有出現,我以為是我多心了。可這次嚴剎和幽兒進宮後,那人似乎又出現了。楊思凱和江裴昭在我去之前就被人救走了。嚴剎帶幽兒逃的那晚,驍騫說還有一波人在幫嚴剎,不過那些人也蒙著臉,他看不出是哪邊的。我以為是嚴剎的死士,可後來才知道嚴剎的死士那個時候正在城外接應。」
古必之轉動手裡的佛珠,眉心緊鎖,想了半天,他沉聲道:「這個人是誰我也沒有數。幽兒常年在宮裡,接觸的人也都是宮裡的人要不就是朝廷官員。他出了宮就遇到了嚴剎,更是被嚴剎困在身邊,按理說他不可能認識一個你我都不知道的高人。」
張嬛玉一臉狐疑:「我問過幽兒,他也不知道。」
古必之考慮了之後說:「幽兒的舞會令人痴迷,說不定是哪個被他的舞迷上的人。我只是擔心他會和古年一樣動了不該有的心思傷了幽兒。」
張嬛玉擔心地說:「我也是。可現在那人在暗,只能等他現身之後我們才好應對。我懷疑那個人是不是就是一直在宮裡偷酒喝的神秘人。」
古必之驚問:「難道這麼多年那人一直都在偷酒?」
張嬛玉苦笑:「是啊,還是跟大哥在的時候一樣,偷酒偷肉。幽兒出宮後整整有一年他都沒有出現過,後來又出現了。但幽兒說不認識這樣一位武藝極高的人,所以我也不能肯定。」
古必之隨即道:「你和章前先暫且留在島上吧。幽兒那邊有嚴剎,驍騫這孩子還想在中原玩幾年。你給咱爹去封信,讓他和師兄注意些。」
「我待會就給爹寫信。」
說完了正事,古必之微微笑道:「嬛玉,這麼多年你都一直在為我的事操心,耽誤了你的婚事。大哥覺得章前不錯,他對你似乎也有意。不如大哥做了這個主,給你提了這門親事?」
「大哥!」張嬛玉的臉瞬間紅了,「章前,是,大學士,是大儒生……他學富五車……我,敬重他,我只是江湖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