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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公公,這幾年月瓊多得您的照顧,謝謝您。」月瓊鞠躬道謝。行公公急忙躲開,臉色詭異:「月瓊公子不必多禮,這是咱家該做的。」

    月瓊又笑眯眯地看向嚴萍,嚴萍急忙擺手:「月瓊公子不必多禮。」月瓊則笑眯眯地說:「嚴管家,公子夫人出府的時候王爺不是都會給一大筆銀子嗎?我的呢?」這筆銀子他垂涎了六年多,怎麼能不給他?

    嚴萍的笑很是尷尬,他輕咳兩聲嚴肅道:「公子出府的銀子是由王爺來給的。王爺只讓老奴吩咐月瓊公子出府,卻沒有說給您銀子。」

    「啊?」怎麼可以這樣?

    「月瓊公子上車吧。」嚴萍走到馬車邊。月瓊不滿地盯著頭頂那張寫著「厲王府」三個大字的巨匾。真小氣。

    轉身在黎樺灼的攙扶下上了馬車,月瓊又回頭看了眼厲王府的大門。他,要走了。鑽進車內,月瓊把他的寶貝錢盒子放好,想到一件事,他又馬上出來。

    「嚴管家。」

    還沒有離開的嚴萍馬上探頭過來。月瓊從懷裡摸出一個布包交給他:「麻煩嚴管家把這個交給王爺。」

    嚴萍眼裡閃過驚訝:「好,老奴會交到王爺的手裡。」似乎很是高興。月瓊也不知道嚴管家高興什麼,縮回車內。樺灼、安寶、洪喜都進了車,月瓊對明顯要趕車的洪泰道:「洪泰,走吧。」  

    「好咧,公子。」洪泰對嚴萍和行公公重重點了下頭,揚起馬鞭。「駕!」

    馬車離開了厲王府向前奔去,嚴萍和行公公直到看不到馬車之後才轉身回府,厲王府漆黑的大門緩緩關上。

    「月瓊,你讓嚴管家帶給王爺的是什麼?」馬車行了一段,黎樺灼好奇地問。

    月瓊微微一笑:「是個小東西,他還是將軍時放在我這的,我還給他。」

    「哦。」黎樺灼看了洪喜一眼,一副糟糕的表情。

    「公子,咱們去哪?」趕車的洪泰問。月瓊掀開車簾,欣喜地看著車外:「去離海最近的地方。」

    「離海最近的地方?那咱們去合谷吧。」

    「好,去合谷。」

    黎樺灼問:「月瓊,你不是怕冷嗎?怎麼不去北方。」

    月瓊的眼神閃爍:「咱們要先去海邊,再去北方。不急。」黎樺灼和洪泰面面相覷。

    從嚴萍手上拿過那個布包後,嚴剎捏了捏,臉色頓時變了。嚴萍馬上意識到月瓊交給王爺的東西絕不是什麼好東西。他瞅瞅嚴墨,兩人退了出來,關上書房的門。嚴剎瞪著手心裡的那個布包,臉色陰霾。打開之後,裡面赫然是一支耳飾,一支他送給月瓊的耳飾。  

    「砰!」

    聽到屋內的巨響,守在外的嚴萍和嚴墨不由地顫了下。

    離開了王府的月瓊就像獲得了自由的鳥兒,一路上臉上的笑就沒有消過,異常興奮。傍晚,五人找了間客棧,月瓊很大方地請大家好好吃了一頓。晚上黎樺灼和安寶一個屋,月瓊和洪喜洪泰一間大屋。洪喜洪泰開始說什麼也不肯跟公子睡一張chuáng,後來月瓊拿出自己的公子威儀命令兩人上chuáng,兩人才不得不聽命。不過兩人沒有跟公子蓋一條被子,這個月瓊不勉qiáng,他怎麼可能讓洪喜洪泰睡地上。

    睜著眼瞪著chuáng頂,月瓊睡不著,心裡很亂,胃又不舒服。晚上吃多了,他想吐。輕輕側躺背對著洪喜洪泰,月瓊的眉頭緊鎖。他該怎麼辦?六年來他幾乎都在府里,甚少出門,現在東西南北他都分不清了。他不能讓樺灼安寶、洪喜洪泰跟著他涉險,他們比他更需要安定的日子。可是他已經遲了八年,不能再拖下去了。「她」一定擔心死了,想到「她」,月瓊的眼裡湧出淚水,壓抑著心裡的難受,擦掉眼淚。不能再拖下去了,他要儘快把自己的消息送出去。

    天快亮了,想了一夜的月瓊經不住身體的難受這才沉沉睡去。洪喜洪泰睜開眼睛,擔憂地看著公子。日上三竿,月瓊才醒了過來,chuáng邊是一人擔心的臉。  

    「樺灼?」

    「你昨夜是不是沒睡好?你的眼都腫了。」

    黎樺灼拿濕布巾給他擦眼睛。月瓊苦笑:「我壓根不知道自己會認chuáng。」開門,才發現嗓子啞得厲害。噁心湧上,月瓊捂著嘴乾嘔了幾下。洪喜拿來熱水,月瓊喝了兩口就喝不下去了,沒有味道,他更噁心。

    「月瓊,咱們在這裡休息兩天吧,等你身子好些了再走。」

    月瓊坐了起來:「還是趕路吧。早點找到住處咱們也能早點安頓下來。我這個脾胃難受了兩個多月了,等它好了還不知要多久。走吧,我沒事。」說完,他又乾嘔了幾口。

    黎樺灼擦擦他的嘴:「閉上眼睛,給你看一樣東西。你保准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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