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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都等著嚴剎開口,然後他們就聽他粗聲說:「嚴剎承蒙皇上厚愛,萬死不辭。但月瓊是臣的妻,臣為了苟活而送出自己的妻,就算臣不覺得羞恥,臣的屬下也會為臣無顏。請皇上恕臣不敬,臣,不願。」
「嘩!」嚴剎拒絕了!嚴剎拒絕了!
古年手裡的月光杯被摔在了地上,碎成了一片片。他踢開腳邊的侍君陰狠地說:「若朕執意要他呢?」
嚴剎站了起來:「嚴剎從來都不是苟且偷生之人,臣不願!」
「嘩!嘩!」厲王和皇上對上了!對上了!
「來人!把嚴剎給朕拿下!」古年bào怒,門外衝進來大批的侍衛。
「我看你們誰敢!」熊紀汪拍桌子而起,三嚴緊隨其後。
「嘩!嘩!嘩!」嚴剎要反了!要反了?!
兩邊對峙,氣氛極為緊張,這時一位老臣放下酒杯,慢悠悠地說:「皇上,今日之事可能聽老臣幾句?」
古年看了他一眼,恨恨地說:「國師要說什麼?」
開口的是國師胤川,古年的心腹大臣,助紂為nüè的老不休,加重賦稅、徵集勞力、在京外修建那些yín靡享樂的什麼幽台都是他給古年出的餿主意。他對嚴剎微微一笑,說:「皇上,月瓊公子乃厲王之妻,皇上向厲王要他,就等於是討了厲王的妻。如厲王二話不說就給了皇上,那厲王今後在屬下面前還又何威嚴可言?皇上的要求本就令厲王為難,也難怪厲王會做出如此不敬之舉。」
接著,他起身走到嚴剎面前,拍了拍雙眼兇狠的熊紀汪,對嚴剎露出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厲王身為臣子,天下都是皇上的,臣子的一切自然也都是皇上的。皇上向厲王討個人,厲王作為臣子又豈能不給?」
嚴剎的綠眼瞪著胤川,這個輔佐古瑟、古幽、古年三代君王的國師大人一直是一個讓人看不透的傢伙。他不與朝中任何人來往,除了上朝就是躲在自己的府里裝神弄鬼。似乎只要是皇上,他都會輔佐,不管這個皇上是昏君也好是bào君也罷。
說完了,胤川轉過身對皇上躬身道:「皇上,不如給厲王三天的時間考慮。奪人之妻總要有點耐心,也總得給厲王些顏面。」他這話,卻是兩邊都沒給面子,聽得古年有火也不好發,嚴剎則是面色陰沉。
「不知皇上意下如何?」胤川和藹的笑讓人想到了一種動物──狐狸。
古年陰仄地瞪著嚴剎,過了會他冷冷道:「嚴剎,朕給你三日的時間考慮。月瓊你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給了,你繼續做你的厲王;不給,你就別想活著離開京城。你的兒子太后既然喜歡,就把他留在宮裡陪太后吧。」他不僅要嚴剎的妻,還要他的子!
嚴剎的怒火飆升。若不是不能帶刀面聖,熊紀汪很想衝上去砍了那個昏庸無道的傢伙。胤川扭過頭和藹地說:「那王爺就考慮考慮吧,三天的功夫,足夠王爺考慮了。」
嚴剎握了握拳,似乎在qiáng壓怒火,然後雙手抱拳:「臣會考慮。」說完,他轉身就走,熊紀汪等人快步跟上。不顧自己的行為有多麼不敬,嚴剎極快地走出了眾人的視野,帶著無法掙脫的屈辱。
胤川在嚴剎走後,又和藹地安撫同樣在盛怒中的人:「皇上,嚴剎會同意的。三天之後皇上便可為所欲為,又何必在意嚴剎的不敬呢?」十足十的jian臣模樣,看得司馬騅等人心頭火氣。到時候第一個殺的就是這個老傢伙!
胤川的安撫似乎起了效果,想到三天後就可以把那個月瓊壓在身下變著法的蹂躪,古年的臉上露出即將得逞的yín欲。讓人奏樂,他下令艷奴們登場。一個個僅護住重點部位的男男女女們從兩邊舞著輕紗出場,一時間大殿內滿是靡靡之音。胤川色咪咪地看著場上香艷的舞蹈,慢悠悠地喝著酒,好酒,好酒。
「國師,我不喜歡當太子,我喜歡跳舞。」
「可皇上只有你一個兒子,你不當太子誰當?而且不做皇上,你的容貌會為你招致禍患。」
「這樣啊……國師,我新編了一舞,我跳給您看。祝您體內的蟲子每日都乖乖的,祝您不再為了我而擔憂天下蒼生。」
「呵呵,幽兒,我從不擔憂天下蒼生。只擔心有一日會再也看不到你的舞。」
「不會的,國師,幽兒能跳一日就為您舞一日。」
「好,不過幽兒,記得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你我之間的秘密,尤其是皇上和皇后娘娘。」
「呵,我知道。國師,我不會告訴母后她埋在桃花樹下的桂花釀是您偷喝的,也不會告訴母后她喜歡的那隻兔兒進了您的肚子;也不會告訴母后您的鬍子是假的,更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