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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起來打了一套太極,和安寶吃過早飯後,黎樺灼讓安寶拿了瓷盆準備去東立街的那家賣餛飩的鋪子給月瓊買兩碗餛飩。月瓊很愛吃那家的餛飩,總說御膳房做的都沒那家的好吃。雖然昨天夕拒絕了他,但黎樺灼哪裡會真的狠心,月瓊不能吃上火的,那就吃餛飩吧。
剛收拾完準備出去,管家匆匆來稟報:「候爺,外面來了三個人,說是候低階鐋爹娘和大哥。」
安寶手裡的瓷盆差些摔了,驚慌地看向黎樺灼,黎樺灼皺了下眉頭,冷冷地說:「本候的爹娘和兄長早死了,他們是哪裡冒出來的?把你們趕走!」
「是!」管家出去了,黎樺灼安撫安寶;「莫要理他們,去給月瓊買餛飩去。」
「樺,樺灼……」安寶很害怕,黎家的人是他的夢魘。
黎樺灼親了他一口:「不要怕,咱們可是有君候千歲撐腰的。」
「嗯!」安寶重重點了下頭,不怕了。
出了候爺府,黎樺灼剛要拉著安寶上馬車,就聽到有人在遠處喊:「樺灼!樺灼!是我啊,我是娘啊!」
黎樺灼看也沒看一眼,拉著安寶上了馬車:「把他們趕走!」
「是,候爺!」
馬車動了,一個男人在遠處叫罵:「黎樺灼!你瑞成了候爺居然連自己的爹娘都不要了,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混帳東西!你難道忘了是誰讓你成了候爺?!黎樺灼!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混帳東西!你……」
叫罵的人被人堵了嘴扭了胳膊壓在了地上,而那位「自稱」是候爺大哥的男子也被人堵了嘴帶走了,馬甲上的黎樺灼冷笑,在他「失寵」的第三天黎家就讓給他捎了封信,信中他那個所謂的爹大罵他無用,罵他是廢物。黎家不會養廢物,既然他得不到王爺的歡心,那他也不再是黎家的人,黎家從此與他再無關係。那天,他沒了爹,沒了兄長。
過了兩個月,安寶出府給月瓊買湯包,在路上遇到了他被「冷落」的娘,他的娘恨他這個不成器的兒子,把氣撒在了安寶的身上。在安寶的臉上帶傷回來後,他對自己說他沒了娘。一個月後行公公告訴他王爺支了黎家,他不知道王爺這麼做的用意是什麼,但他感激王爺。他會為會王爺守好月瓊,報答王爺的恩情。報答月瓊的恩情。
在他成為了仁和候,太子的乾爹,君候的至交後,他宛然冒出了爹娘和兄長,真真可笑至極·把那三個宛然出現的陌生人丟到心外,黎樺灼買了四碗餛飩,心情愉悅地和安寶進宮了,哪知道到宮裡才得知昨晚讓他們早點過來吃中飯的君候千歲居然還沒有起chuáng。在府里的時候月瓊沒有起來之前任何人是不能打擾他的,現在在宮裡更是如此,黎樺灼倒不惱,拉著洪喜洪泰四人把那盆餛飩吃了。月瓊前晚被「欺負」,今天是絕不能吃餛飩的。
「樺灼!你怎麼可以這樣……」有氣無力地指責某位不仗義的人,下不了chuáng的某人慾哭不淚,「你還我的餛飩!」
黎樺灼安撫地拍拍他的手:「等你能吃的時候我一定給你買。」
「還我的餛飩,你們還我的餛飩……」月瓊氣得腦袋發暈,早知道昨晚就讓嚴剎去御書房了!
在黎樺灼和洪喜洪泰安撫某位因為沒有吃到餛飩而鬱鬱寡歡,傷心難過的人時,右丞相周公升聽到了一則小道消息,從公文中抬起來頭來,他不耐地說:「不過是幾個來討便宜的,打他們幾十板子亂棒趕出京城。把黎家人以前做過的事放出消息去。」
「屬下明白了。」稟報的人退下立刻去辦此事。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周公升自語道,繼續埋首於公文中,寫著寫著,面前突然出現了一根玉米,他抬起來頭,笑了:「休?」
李休的手中里也拿了一根玉米,而且已經啃上了。他又遞了遞那根玉米:「要不要吃?」
「當然。」周公升拿過,啃了一口,「正好餓了。」
「你歇地,我來做。」推了推周公升,李休讓他到炕上歇歇,周公升則道:「這幾日你也累了,還是我來吧。幫我倒杯茶。」
李休給他倒了一杯花,又道:「我來吧。我剛才回府睡了一覺有精神了。你歇會,等會再換我,快,抓緊啦。」
周公升無奈的起身:「好,我歇會。」
拿著玉端著茶碗坐在熱乎乎的炕上,周公升但了個懶腰,不定期是做皇上的謀士時舒服,如今做了丞相,雖然是位高權重,可他連上茅廁都上得不安心,君候還說古年是明君,瞧他留下的一堆爛攤子,他除了四位處找美人就沒做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