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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瓊,這一路吃下去你可要花不少銀子吶。」
正在等著吃油炸春卷的人身子明顯一挺,回頭問:「洪喜,我花了多少銀子了?」
洪喜伸手摸摸袖袋,笑著說:「公子才吃了一錢銀子。」
月瓊的身子恢復正常:「不多不多。」這時,他要的炸春卷好了,示意洪喜付帳,他捧著拿油紙包著的春卷喜滋滋地吃了起來:「神仙,神仙啊。」黎樺灼再次搖頭嘆氣。
從江陵有名的小吃街一路吃下來,剛吃了半條街就已經是晌午了,街上的人也明顯多了。月瓊也累了,畢竟後xué還埋著一樣東西。讓洪泰找了家還有空位的酒樓,月瓊打算暫時歇一歇。黎樺灼感動地眼淚差點飆出來,他實在走不動了。
一行五人坐在最角落的桌子邊,叫了龍井,四碟素菜,一盤蝦,一條魚,一碗米酒。龍井、素菜和米酒是月瓊的最愛;魚是黎樺灼和安寶的最愛;蝦是洪喜洪泰的最愛,總之大家都有愛吃的。月瓊的肚子今天很爭氣,沒怎麼難受,雖然吃了一路,但他照樣能塞下,看得黎樺灼連連驚嘆。吃了一會,月瓊突然來了尿意,他擦擦嘴起身去茅廁。
「公子,我陪您去。」洪泰站了起來,月瓊把他按回座位。
「又不是在府里,你安心吃。」問了小二茅廁在哪,月瓊急急忙忙地跑了。
很快找到茅廁,屏息快速解決完,月瓊整理好衣裳跑出茅廁。突然有人從後勒住了他的脖子,月瓊剛要呼救,口鼻被布巾捂上,甜香傳來,月瓊掙扎了兩下暈死了過去。
在酒樓里久等不到月瓊回來的洪喜洪泰擔心地前去尋找,惶恐地發現他們的公子不見了。
月瓊是在明顯的搖晃和水聲中醒來的。睜開眼睛,他一時分不清自己在何處,四周都是黑乎乎的。雙眼清明後,他猛然坐起,慌張地摸摸身上。
「喝!」
他居然全身赤裸!
手忙腳亂地扯過被子,月瓊把自己緊緊包起來。咬住舌尖讓自己冷靜,左手探向後xué,沒有被侵犯後的腫脹,體內的羊腸還在。但月瓊並沒有放心,外面有腳步聲傳來,他忍著尖叫摸索地向角落退去。燭光隨著來人的逼近透了進來,月瓊摸了半天只摸到放在枕頭下的桃木簪子。他曲起雙腿,左手握緊簪子,打算和來人拼命。
來人走了進來,燭火清楚地照出他的臉,月瓊的大眼瞪到極限,左手的簪子掉了。來人自然也清楚地看到了他的驚怕,放下燭火,他走到嚇傻的月瓊跟前坐下,山一樣的身軀在狹小的空間內越發逼人。
「你以為是誰?」
「劫匪。」
虛驚一場的人聲音仍有些發顫。撿起月瓊的寶貝木簪放到一邊,來人扯下他身上裹得亂七八糟的被子,咬上他的脖子。
被嚇到的人來了脾氣,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更何況他不是兔子,是山羊!大不敬地躲開對方的啃咬,月瓊怒瞪。五官唯一好看的眼睛透著濃濃的怒火,可看在對方眼裡卻完全變了味。
小山一伸手把他攬入懷裡,咬上他還沒恢復紅潤的唇。月瓊咬住闖入的舌,要對方給他一個說法。為何要嚇他,為何不讓他吃完一條街的小食?被咬住的人粗糙的大手探入男寵的股間,成功救出自己的舌頭。瞪著對方,明顯勢弱的人仍要討個說法。
可怕的人出人意料的沒有發脾氣,而是扯過被子把失寵的公子卷巴卷巴橫抱了起來。被捲成春卷的弱勢公子瞪著他的大眼睛,反倒有點不安了,這人不會生氣了吧。
彎身走出狹小的地方,嚴剎直起身子朝外走去。月瓊眨眨瞪酸的眼睛,心中詫異,怎麼水聲越來越明顯了?猛然低呼,他忘了!這人不是去清剿海賊了嗎?當他被抱出來後,月瓊不幸地發現自己的直覺再次顯靈,他在一艘船上!
走出那升斗小室,繞過一個巨大的屏風,赫然是一處極為開敞之地。聽聲音應該還在船艙內,艙內的炭火盆燒得旺旺的,有一個能躺下五個月瓊的超大軟榻,榻邊鋪著厚厚的shòu毯,高起的榻背上是一隻完整的老虎皮。榻前有一張長桌,桌上擺著酒碗和水果。榻的兩側各有四張方桌,看起來像是議事的地方。不過此時只有嚴剎和他懷裡的春卷。
把人形春卷放在榻上,嚴剎走了出去。披頭散髮的月瓊不敢亂動,猜不透這人想做什麼。雖然他從來沒有猜過這人的心思。出去的人很快回來了,手上拿著衣裳和棉襖。放在榻上,嚴剎剝開被子,赤裸的人無所遁形地bào露在他眼前。綠眸深沉,月瓊扯過裡衣就往身上套。只有左手能動的他穿起來非常困難,兩隻大手把他抱了起來,讓他站在榻上,幫他穿起衣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