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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樺灼放開他,把臉湊過去:「打我一拳消消氣?」
「你讓安寶給我買麻花、愛蘇餅、買油糕我就消氣。」
「怎麼又多了一樣?」
「我突然很想吃。」
黎樺灼向後退了退,咳了兩聲:「不行,這事得皇上說了算。」
「樺灼!你不夠義氣!」勢單力薄的月瓊想哭。
黎樺灼狠心道:「小命要緊。」
月瓊的一張臉頓時被噎得發紅,樺灼變壞了。
屋外,一人靜靜地聽屋內兩個人閒聊,綠色的眼睛泛著寒光。原本他是回來趕人想忙裡偷閒和月瓊親熱一會再回御書房繼續處理朝政,哪知竟聽到了一件讓他想殺人的事。沒有驚動屋內的人,在聽到樺灼要回府後,他悄悄退了出去,不讓守在外面的人告訴月瓊他曾經來過,他躲到了樹後。在樺灼和安寶離開後,他克制著臉上的表情進了屋。
說出了悶在心裡很多年的事,月瓊坐在chuáng上發呆。黑影罩住了他,他抬頭:「嚴剎?」這人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今晚可以早點歇息?」說著他站了起來,給嚴剎倒茶。剛走兩步,腰就被人攬住了。
「一會還要去,回來歇歇。」幾日未顧得上刮的鬍子扎在月瓊的脖子上。
月瓊的臉紅了,知道這人的意思。「不要太急,國事不可能一天就全部處理完了。要不今晚歇一晚吧,李休和公升他們也夠累的了。」
「嚴壯,告訴他們今晚朕不去御書房了。」
嚴剎把月瓊攔腰抱到chuáng上,放下chuáng帳。chuáng上人的沒有驚慌失措,二是含羞地看著嚴剎脫了自己的衣裳,然後把他的衣裳撕成了碎片。這人今日似乎很急,不過想想,他們好幾日沒有溫存了,對嚴剎來說真是太難的了。
羊脂玉的身子被小山一般壯的人罩在身下,今晚的嚴剎粗bào中透著溫柔。他用嘴仔細地服侍了月瓊一遍,然後在他失神之際進入了他。月瓊今夜也極有感覺,左手在嚴剎寬厚的背上摸來摸去,指尖在傷疤處流連,相貼的唇讓他嘗到了嚴剎的味道,然後在嚴剎狂風bào雨般的掠奪中登上了極樂的幻境。
在回府的路上,黎樺灼顯得心不在焉。安寶擔心的看著他,想問又不知怎麼問。黎樺灼察覺到了安寶的擔心,摟住他:「沒事。今夜和月瓊聊了很多,心裡這麼多年的大石突然沒了,怪有些不適應的。」
「樺,樺灼,君,君侯,是,我,我們的,家,家人。」
黎樺灼深深呼了口氣:「是啊,月瓊是咱們的家人,他和小妖是你我在世上唯一的親人。」
「嗯。」安寶抱緊黎樺灼,很心疼他。
入夜,黎樺灼摟著已經睡著的安寶,突然想起了往事。那個時候,他是恨的,可現在他卻突然覺得心裡的恨沒了,半點都沒了。那些人對他來說不過是些不相關的陌生人,不過換一面來想想,他是該感謝他們的,如果不是他們把他送進了厲王府,他就不會遇到月瓊,不會和安寶有現在平靜的生活。所以,他不恨了,在他早已有了自己最重要的親人後,他不恨了。
第二章
「樺灼,爹養了你這麼多年,該是你報答爹的養育之恩的時候了。」
「爹?」
看著很少見面的爹、大哥和二哥,還有一臉欣喜的娘,黎樺灼不禁打了個寒顫。
「爹最近在生意上遇到些麻煩,爹和你大哥、二哥商量了之後決定送你去厲王府。王爺喜歡漂亮的少年公子,咱們黎家只有你模樣好。把你養這麼大爹廢了不少心思,光是給你看病就花了不少銀子。家裡的生意你打理不了,你的身子又沒辦法考取什麼功名,若這次去王府你能得到王爺的歡心,那爹也算沒白養你這個兒子。」
黎樺灼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去,身子發顫地後退兩步:「爹!我不去!」
「啪!」一記耳光重重地摔在了他的臉上,一人扶住撞到桌上的他,害怕的護在他身前,「老,老爹,不,不要,要,打……」
「你這個小結巴給我閃一邊去,這裡有你說話的地方嗎?」黎家大老爺又一巴掌把安寶打偏了臉,揪過黎樺灼惡狠狠地說,「我和你說這件事只不過是告訴你,不是問你的意思。黎家從不養廢物,你跟你娘一樣都是廢物。給王府送人的人都能排到錢江去了,我花了不知多少銀子,拖了多少關係,整整等了一年多這才有機會把你送進王府。你給我聽好了,進了王府你要儘快想辦法得到王爺的歡心,不然我就把你娘賣到窯子裡去!」
黎家大老爺很推了他一把,黎樺灼重重地撞到了身後的桌子上。然後,他聽到大哥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