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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閱兵台上看著兵士們訓練,嚴萍派人火速趕來告訴他公主召四苑的公子夫人前去請安。一邊下令熊紀汪和任缶做準備,他一邊快速出了軍營朝府里趕。古飛燕最好給他安生點,他可不是京里的那些軟柿子能讓她隨意捏!她若敢傷了月瓊,他絕對宰了她!
一進府里沒有看到嚴萍,他就知道出事了。想也不想地往四苑走,他吩咐嚴牟和嚴壯準備動手。進到四院,只一眼他就知道古飛燕開始惹事了。急忙尋找月瓊,他看到了他。看到了被行畢和黎樺灼護在身後的他,看到了站在他們面前的古飛燕。怒火洶湧而出,黎樺灼的半張臉上有巴掌印,他意識到古飛燕找月瓊麻煩了。否則的話嚴鐵手裡不會有匕首,行畢不會護在月瓊身前。
「四苑的管事把各自的人帶回去。」古飛燕喊了什麼他沒聽,他只想殺人!
「沒有本宮的命令誰都不許走!」古飛燕叫囂著。若不是這裡人多眼雜,他會上去掐住她的脖子告訴她:這裡是厲王府,是他嚴剎的地盤,還輪不到你這個人盡可夫的女人在這裡放肆!
四苑的管事帶著各自的人回去,而他則只注意著月瓊,古飛燕做了什麼讓他的臉白成那樣!哪知月瓊走了幾步居然暈了過去,邁出的腳步硬生生地被李休拉了回去,六年來他再一次嘗到了窩囊的滋味,不忍了,他絕不再忍了。
克制著把月瓊抱回去的衝動,他把月瓊暫時託付給了行畢、嚴墨和開遠,他得先把那個該死的女人解決了。朝嚴鐵看了一眼,不必多說嚴鐵自然知道他的意思。「在這裡吵鬧成何體統,到青峰齋去。」那裡地方大,殺起人來方便。
到了青峰齋,他卻沒有殺人的心思,他心急地想知道月瓊那邊怎麼了。他選擇了青峰齋,李休和公升自然知道他的意思,在嚴墨送消息來之前,他哪有功夫搭理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蠢女人。古飛燕喊了什麼,李休、公升說了什麼他都沒往耳朵里進,就是嚴鐵他們殺人殺得不亦樂乎時他也沒有去在意,他只想著嚴墨怎麼還沒有來!
終於在他快坐不住時嚴墨帶來了消息:月瓊有孕了!月瓊有孕了!他和月瓊的骨血此刻正在月瓊的肚子裡!李休提醒他克制,他哪裡能克製得住!他要有兒子了!他和月瓊的兒子!
失去了侍從的古飛燕就是一隻螞蟻,古年是她老子又如何,他從來都不是古年的臣子,他的女兒與他又有何干係。這個女人暫時還有些用處,他隨便想了個法子讓嚴萍教訓她就迫不及待地去見月瓊。如果古飛燕今天把他的兒子嚇壞了,她就是再有用他也會把她砸成肉醬!
看著仍在昏迷中的人,他很生氣!難道月瓊不相信他能護他周全嗎?為何要怕那個女人還怕到暈過去!雖然開遠說有孕之人很容易受到驚嚇也容易暈倒,但他還是很生氣。這裡是厲王府不再是六年前的那個地方,會有人趁他不在的時候把人帶走。
「不過是個狗仗人勢的女人,你有何可怕?」
「她,是公主。」
那個時候,還不知道月瓊身分的他自然無法理解。若那個時候他知道月瓊曾被那個女人推下過荷花池裡,被那個死女人割傷過手,還被那個死女人燒過頭髮,他絕對會把她剁成肉醬!
「她是王妃。」
這人的說辭更讓他火冒三丈,那個女人哪裡配做他的王妃。他的妻只有一人,可他卻不能說,只能狠狠堵住他的嘴免得他再說出讓自己發火的話。
「她不是你。」
乍聞這句話,他體內的怒火神跡般地全部沒了。總算說了句他愛聽的。
「我是誰?」
「嚴剎。」
若他還敢叫他將軍,他會不顧他有孕的身子立刻把他「就地正法」。在他成了王之後,月瓊仍是喊他「將軍」,他沒什麼不高興的。這人如果不是喊他的名字,那對他來說喊什麼都一樣。後來他才知道月瓊之所以不願意喊他「王爺」是因為古年以前就是王爺,他對「王爺」很排斥。
至今他也不知道古年曾對月瓊做過什麼,不是不想知道,而是他的丈母娘提醒過他千萬不要問。他猜到一點,可就是那一點都會讓他bào怒,既然那也是月瓊不願回想的,他就不逼問了。
「月瓊。」
那天他第一次叫了他的名字,在他成了王,月瓊成了不得寵的公子後,他第一次叫了他。月瓊很驚訝,他知道他為何驚訝。之前兩人的關係讓他沒有什麼機會喊出月瓊的名字。他沒想到月瓊會如此驚訝,他開始反省,今後得常常叫這人的名字,免得這人真當自己是不得寵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