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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兒他,」徐離滄làng抱緊懷裡的人,「你可不能激動。幽兒他,生了個兒子。」
「什麼!」古必之猛然掙開徐離滄làng的懷抱,鳳眼瞪大,「幽兒他,你是說?」
「對,」把人摟回來,徐離滄làng笑道,「幽兒他以男兒之身生了個兒子,叫小妖。去年十二月初九生下的,驍騫說小妖活脫脫就是幽兒小時候的模樣,漂亮極了。」
古必之久久無法言語,他緊緊握著徐離滄làng的手,呼吸急促。等他能開口時,他啞聲道:「讓我見見,讓我見見幽兒的兒子。我,我當爺爺了!」
「是啊,必之當爺爺了。」吻上激動的人,讓他靜下心來,徐離滄làng這才說,「嚴剎要和古年開戰,嬛玉怕波及到幽兒和孩子,想把他們兩人帶來島上,到時候你就能見到了。」
「幽兒……」古必之又有些不安。
「別擔心,幽兒會認同的。不然他也不會和那個嚴剎在一起這麼多年。嚴剎可對驍騫說了,幽兒是他的妻。驍騫想帶幽兒走,幽兒也不肯,說是離不開嚴剎。必之,幽兒會祝福你我的。」吻落在古必之的脖子上,徐離滄làng解開他的衣帶,探手進去,輕撫他微涼的身子。
呼吸不穩,抱緊徐離滄làng,古必之點了點頭:「也該讓幽兒知道他的父皇與一位男子在一起。幽兒會認同我們。」
「會的。幽兒那麼善良,那麼美好,怎會不認同我們?」把人放平,徐離滄làng覆了上去,輕吻身下人赤裸的身子,「驍騫說孩子的眼睛像嚴剎,綠幽幽像碧玉珠。幽兒認定了孩子是投錯胎的小妖怪,寶貝得不得了。」
「嗯……」承受這人的親吻撫摸,古必之任這人緩緩進入自己,露出一抹絕美的笑,「幽兒的孩子,當然,是,勾人心魂的,小妖怪……」
「對我來說,勾人心魂的只有一人。」吻住古必之,徐離滄làng以這人能承受的力道緩緩抽動,只要這人活著,只要這人願意在他身邊,這點隱忍又算得了什麼。不過有一件事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敢說的,幽兒的右臂……廢了。
摸了摸熟睡之人的臉,徐離滄làng起身放下chuáng帳。立刻有侍從進來為他更衣,他叮囑道:「讓膳房把君侯的晚膳備著,等孤回來後就拿過來。」
「是,君上。」
「宣大都尉來見孤。」
「是,君上。」
掀開chuáng帳又看了眼熟睡的人,徐離滄làng這才走出寢宮去了御書房。一個時辰後,大都尉徐離聰領著皇命離開了御書房。三日後,徐離聰親帥十二萬水軍離開霧島。
站在皇宮的最高處,古必之眺望遠方,他知道今日徐離聰率領十二萬水軍離開,也知道他們是去做什麼。捻動手裡的佛珠,古必之臉上是少有的嚴肅,自從他來到這裡後,他就很少再操心俗事了。他知道那日滄làng並未把所有的事都告訴他,但為了不讓那人擔心,他沒有提問。
他了解幽兒,那個只喜歡跳舞的孩子怎麼會好好地與一名男子在一起,還生下了兒子。根本不可能是什麼投錯胎的妖怪,他知道世上有一種東西吃了能讓男人產子。那個嚴剎是如何與幽兒在一起的?孩子的事也一定與嚴剎有關。
「必之,你怎麼站在這裡?!這裡風大。」
一件披風隨著來人的擔心裹在了他的身上,古必之──古幽已死去多年的父皇古瑟向後一靠,沉聲道:「告訴驍騫,若古年頑固不化不願放過幽兒,殺了他。幽兒心善必不忍,但禍患不除終究是禍患。」
「我知道了。」把人攬入懷中,徐離滄làng把他帶下去,「幽兒選了嚴剎,那古年死了也就死了,也免得幽兒晚上睡不安穩。驍騫說幽兒讓嚴剎把古飛燕弄到島上去了,還讓人好生照顧著。幽兒還在宮裡的時候,古飛燕沒少找他麻煩吧。我也是擔心幽兒不忍,你既然定了就好了。」
古必之的臉色很冷,又是那種似笑非笑地說:「我從來都不喜歡飛燕那閨女,只是幽兒常說閨女就是讓人疼的,我也就忍下了。當年她把幽兒推下荷花池,若不是汀洲及時出現,幽兒就被她溺死了。滄làng,在離開你的那段日子裡,若非有他們母子兩人,我怕早就心思鬱結而死,等不到你來。」
徐離滄làng摟緊懷裡他虧欠太多的人,他們兩人被各自的身分戲弄了一番,還好他最終決定去找他,還好他醒了過來。
「我遇到嬛玉時,她才十六歲,正是女兒家含苞待放之時。她卻把她一生中最美好的十幾年用在了我的身上,單純地陪伴我這個她半道認下的大哥。還以處子之身為我生下繼承皇位的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