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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剎有過很多公子和夫人,但去年已經二十八的嚴墨和嚴牟仍是童男之身。他們知道男子與男子之間是怎麼回事,畢竟皇上還是王爺那會召人侍寢的時候從不避開他們。不過那場面看在他們眼裡挑不起他們的任何欲望。王爺帶著憤懣的發泄怎會讓他們有欲望?只有王爺和月瓊公子在一起的時候兩人才會臉紅心跳,想嘗嘗那種銷魂的滋味。
沒看上洪喜洪泰的時候,嚴牟和嚴墨就用手解決;看上洪喜洪泰之後,因為還只是曖昧,所以兩人還是用手解決。他們是絕對不會去窯子裡找jì女或男倌的。他們的娘就是被土匪搶上山qiángbào之後生下了他們。窯子裡的男女沒有誰是甘願進去的,所以不管是三嚴還是嚴剎身邊的其他人,要不用手要不找老婆,沒有人會去窯子。
天下終於太平了,皇上登基一年多也可以喘口氣了,嚴墨和嚴牟才有點空想他們自己的事,欲望便開始澎湃。第一個忍不住的是嚴牟。有一天洪喜有空了,嚴牟把他約出來在小樹林裡見面。嚴牟鼓足了勇氣握上洪喜的手,洪喜沒有避開,僅是低下了頭。嚴牟就大著膽子效仿他們皇上對待君侯的手段,抬起洪喜的頭,蜻蜓點水地碰了下洪喜的嘴。洪喜的身子僵了,卻仍是沒有避開,嚴牟的膽子就更大了。再親一下,又親一下,這回連舌頭都進去了。
戰慄的滋味從相纏的舌一路席捲到他的全身,男子的本能讓嚴牟的吻越來越激烈,沿著洪喜的下巴吻上洪喜的脖子,在那處敏感的地方流連啃咬,興奮地聽著洪喜發出與往日截然不同的銷魂呻吟。嚴牟沒把持住,便要去扯洪喜的衣襟。洪喜一個激靈醒了過來,推開嚴牟雙腳發軟踉蹌地跑開了,留下了氣息不穩,面紅耳赤的嚴牟。嚴牟覺得自己太魯莽了,嚇到了洪喜,而不清楚洪喜推開他不僅僅是羞赧,還有說不出口的自卑。
第二天嚴墨知道了此事,把嚴牟揍了一頓,嚴牟當然也反擊了。三嚴里嚴墨的生日最大,自然也是三人中的老大,老大都還沒出手呢老二便已經嘗到味了,嚴墨能高興麼。嚴墨下手很重,嚴牟回擊也不輕。打完之後,嚴牟找洪喜給他補衣裳,順便藉機跟洪喜賠不是;嚴墨則因為那天不當值,順便把洪泰約到了小樹林,終於利用自己被打傷的臉把洪泰的初吻拿到了。也就是那一天,四人的「jian情」bào露。
嚴墨和嚴牟也想和皇上那樣把自己喜歡的人娶回來。月瓊從洪喜洪泰的「隱瞞」打擊中緩過來之後,把嚴墨和嚴牟單獨叫到屋裡對他們說了些事,兩人回去便問了洪泰和洪喜願不願意跟他們成親。洪泰和洪喜的回答是:「現在這樣挺好的。」他們兩人也不堅持,只說了句:「若哪天想了就說,咱們馬上點紅燭。」
那天,月瓊說:「嚴墨、嚴牟,洪喜洪泰小時候吃了不少苦。他們在歡館裡住了一年,又被人買回去糟蹋了,那年他們不過才十歲。你們可介意?」
嚴墨跪在地上說:「我認定了洪泰,就喜歡吃他煮的面。」
嚴牟跪在地上說:「我認定了洪喜,就喜歡吃他煮的面。」
月瓊說:「洪喜洪泰放不下那事,你們就當不知道。我是打定主意要疼他們一輩子的。他們不願意成親,我提了,他們哭了。所以成親的事你們就不要逼他們了。我也捨不得把他們嫁出去,就當你們被洪喜洪泰娶了吧。反正都是男子,也無所謂誰嫁誰娶。」
嚴墨說:「我願意嫁給洪泰。」
嚴牟說:「我願意嫁給洪喜。」
月瓊說:「洪喜洪泰離不開我,也不喜歡住到外頭,可能要委屈你們住在宮裡了。這兩個孩子見不到我就心慌。」
嚴墨說:「我也不喜歡住在宮外,習慣了在皇上身邊伺候。」
嚴牟說:「我也不喜歡住在宮外,習慣了在皇上身邊伺候。」
月瓊說:「今晚把洪喜洪泰帶回屋吧,記得先去徐大夫那走一趟。我會讓人把八寶蓮子湯和酒送過去,記得晚上要喝交杯酒,這就算是成親了。明天你們跟洪喜洪泰一道過來。」
嚴墨磕頭,雙眼濕潤,說不出話來。
嚴牟磕頭,雙眼濕潤,說不出話來。
月瓊把兩人扶起來,雙眼同樣濕潤:「可要好好疼我的洪喜洪泰呀,他們要成親了,我真捨不得。」
嚴墨粗聲說:「我會疼洪泰一輩子。」
嚴牟粗聲說:「我會疼洪喜一輩子。」
月瓊笑嘻嘻地擦擦眼睛:「你們不疼我的洪喜洪泰,我就告訴皇上。」
不怎麼會笑的嚴墨和嚴牟笑了,笑得跟他家皇上一樣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