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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不讓。」嚴小妖放開嚴小怪。
「父皇還不是常常剪頭髮?小丁也說了,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嚴小怪嫌惡地看著自己手裡的一把頭髮,難受。
「成,皇兄給你剪了。」嚴小妖拿過一把鋒利的匕首,嚴小怪在凳子上坐下,「越短越好。」
「你要當和尚?」
「比和尚的頭髮長點就成。」
「哦。」
帳外的幾個人又面面相覷,「將在外君命又說不受」是用在這裡的?呃……比和尚的「頭髮」長點那是多長?覺得再聽下去會動搖自己從小受到的教導,幾個人火速撤退。他們的太子和德勝王從來不能以常人的眼光來看待。
把碎頭髮衝掉,嚴小妖拿布巾把嚴小怪的頭髮擦乾,再給他套上乾淨的衣裳。摸摸自己比和尚的頭髮長點的腦袋瓜子,嚴小怪呵呵直笑,這下涼快啦。嚴小妖對自己的手藝還是比較滿意的,畢竟是第一次嘛,今後他的手藝會越來越好的。順便把自己已經長到腳裸處的長髮割去一半,嚴小妖拿了根簪子隨便束起來,心想:頭髮短些果然舒慡多了。不過他沒有考慮把頭髮弄成小怪那樣的,怕回京之後他爹和乾爹受不住打擊。
兩人收拾妥當,拉開帳簾。剛才已經察覺到任小丁他們都走了,嚴小妖和嚴小怪直奔將軍大帳,無視被他們的頭髮驚呆在原地的守衛和兵士們。
進了大帳,嚴小妖對各個雙眼大睜,嘴巴大張的人微微一笑,在一片鼻血噴出聲中,他走到監軍的位置坐下。一位白鬍子老傢伙瞪著他短了半截的頭髮,還有嚴小怪堪比和尚的腦袋,突然有種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傷感。
「太子,小怪……」任缶皺了眉。私下裡任缶等一干老人家喊嚴小妖和嚴小怪也是極其隨便的。
「這樣涼快。」嚴小怪摸摸自己的腦瓜子,還樂呵著。
嚴小妖則是直接問:「赫拉是不是派人送戰帖啦?」任缶揉揉額角,不敢去想回到京城後皇上和君侯的反應。
「任叔,頭髮灰可以療傷。」嚴小妖突然沒頭沒腦的冒了一句之後,繼續問:「戰帖呢?我瞧瞧。」
「在這兒。」已經完全恢復的國師胤川把戰帖單手丟了過去。嚴小妖一把抓住打開後一字一句的看完了,接著他把戰帖交給嚴小怪。嚴小怪看完之後沒有吭聲,等著任叔和皇兄的決定。
深深吸了口氣,任缶不得不接受這兩個孩子把頭髮剪掉的事實,剪都剪了又不可能馬上長回去。這兩個孩子從來就不是會按理出牌的主。緩過來後,他說:「大軍剛剛紮營,需要休整。赫拉就是想利用這點趁我們的兵馬疲憊之時與我們開戰。只是他們的名義上說的是兩軍對壘,實打實的來一場。不過我們要小心他們以此混淆視聽,夜襲我們。」
「就讓他們來唄。」嚴小妖似乎困了,打了幾個哈欠。
熊阿蠻說:「夜襲?誰怕誰!」
「打到他娘都不認得他!」熊阿勇揮舞著拳頭。
初生牛犢不怕虎,幾個精力充沛的小馬駒子可沒有什麼休息的念頭。今晚若赫拉人趕來,他們今晚就敢跟他們打!
嚴小怪被他皇兄傳染了,連打了好幾個哈欠後才說:「十萬兵馬挑出五萬精兵即可。赫拉就是欠人收拾。」
「若今晚他們不來,那就不用三日後了。」嚴小妖懶洋洋地喝了口茶,「明日午時開戰。」
「就明日!明日打他狗娘養的!」熊阿蠻和熊阿勇吼起來了,任缶冷冷地瞧了他們一眼,兩人馬上安靜下來,忘了不許說粗言。
任小丁則是冷靜地問:「太子殿下有何妙計嗎?明日的話有些倉促了。」
「你是軍師。」嚴小妖很自覺地把任務丟給了任小丁,「我只負責殺人。」
「我也只負責殺人。」嚴小怪緊跟他皇兄。
「我也只負責殺人。」董韋書。
「我也是。」
「我也是。」
任小丁無奈的翻了個白眼,這都是些什麼人啊。任缶又揉揉額角,突然擔心起萬國的今後,把國家交給這幾個傢伙能成嗎?
或是呵呵笑了幾聲:「打不贏老子扭了你們的腦袋當夜壺。」
「成。」
任缶一口氣喝下一大杯茶,降火。當初可真該讓這幫孩子離這個老不死的傢伙遠點!
月黑風高夜,兩抹黑色的人影從大帳內竄了出來。帳外的守衛一早就被人遣走了,沒有人發現異常。兩人快速跳躍朝營地後方竄去。突然,幾道黑色的身影出現在他們面前,為首的一人說:「你們也太不厚道了!」
「你們不是知道了?」被質問的兩人其中一人說,對方幾人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