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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瓊,也許那時蚊子咬的。」黎樺灼確實被嚇到了。
月瓊搖搖頭:「憑我多年的經驗,絕對是人吸出來的。」
「那你乾脆直接問洪喜不就好了?」黎樺灼也想儘快知道真相。
月瓊小聲說:「我怕他給別人騙,你幫我查探查探,先不要打草驚蛇。」
「你說得沒錯。好,交給我吧。」黎樺灼鄭重地點點頭,有點擔心洪喜真的會給人騙。
晚上睡覺的時候,月瓊指尖在某人的胸口無意識地輕蹭,差點把某人剛剛平息下去的慾火又挑起來,而他卻毫無所覺。抓住月瓊的手,舒慡過後的嚴剎心情極好地問:「怎麼了?」
「嚴剎,你知道公升搬到李休府上的事嗎?」
嚴剎蹙了下眉:「知道。」
「呃……」月瓊猶豫地問,「要不要給他們操辦婚事呀?」
「不必。」
為啥?
「他們想成親自會提出。跟你說了多少遍不要操心旁人的事。」嚴剎摟緊月瓊,「睡覺。」
「他們不是旁人,是你的左右丞相。」月瓊不滿。
「除了我和兒子,誰都是旁人!睡覺!」嚴剎不高興了,他不喜歡月瓊的心裡有太多其他人。何況現在已經夠多了。
月瓊閉上眼:「你是皇上,好歹關心一下麼。問問他們要不要成親,若要成親的話,要早些準備。」俗話不是說麼: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睡覺!」
「睡了睡了。」
第二日,厲威帝把他的左右丞相單獨叫到自己的御書房,下旨:要麼自己回家成親;要麼由他下旨賜婚。李休和周公升毫不猶豫地選擇:「臣自己回家點根紅燭就行了,臣謝皇上隆恩。」要他們和君候、仁和候一樣丟臉?休想!皇上突然來關心他們的「婚事」,明顯是某位君候想趁機報復。
得知此事的月瓊很鬱卒,憑啥他們就能回家點根紅燭成親,而他就得那麼丟臉。不過另一件事很快勾走了他的不滿,一向遲鈍後知後覺的他發現他的洪喜洪泰要被人「搶」走了。
躲過一劫的李休和周公升回到府里後相視一笑,然後抱在了一起。目前來說,這樣的擁抱就已足夠。兩人都不是感情太濃烈的人,只是想找一個伴,陪自己度過一生的伴。抱了一會,周公升低聲道:「睡會吧。」
「嗯。」
chuáng上,兩位累極的丞相相擁而眠,他們已經好幾天沒怎麼睡了。至於誰上誰下,誰要誰的事等他們忙完了再說吧。
國師篇
「國師大人,皇上來了。」
正在喝酒的胤川急忙把桌上的酒藏在了桌下,剛坐好就見一人怒氣沖沖地走了進來。胤川臉上閃過驚愣,就聽皇上粗道:「都退下!」所有人都退了出去,並關上了門。胤川心虛地瞄瞄桌底,皇上不會是終於忍不住了吧。可他不是給皇上留了兩壇嗎?皇上不至於這么小氣吧。
「古年在哪?!」
胤川這回又愣了,隨即,他臉上總帶著的jian猾消失,很正經地問:「皇上知道他對幽兒做過什麼了?」只有太后張嬛玉知道古年曾對古幽做過什麼,可她卻死也不肯說。
嚴剎緊抿著嘴,額上青筋bào露,胤川瞭然:「看來皇上是知道了。」
「古年在哪?!」
胤川皺了下眉:「皇上怎能確定他還活著?或是老臣把他藏在哪個地方?」
「胤川,把他交出來!」嚴剎的口氣是肯定,肯定古年還活著,肯定古年在胤川手裡。
皇上如此執意要古年,還龍顏大怒。胤川的臉色冷了:「古年是不是碰了幽兒?」聲如地府的厲鬼。
嚴剎的五官因猙獰而扭曲,看得胤川的臉也有些扭曲了,可他卻聽嚴剎問:「你對月瓊抱的是什麼心思?」對這個月瓊異常信任的人,嚴剎從來都不放心,因為他看不透這個人。
這下胤川是真愣了,眨了眨眼睛,過了會他突然笑了,笑得還很大聲:「哈哈……哈哈哈……皇上,您……老臣知道您喜歡幽兒,也知道您能喝醋,但您也不至於連老臣的醋都吃吧。老臣可以當幽兒的祖爺爺了。」
「你對他太在意了,」嚴剎並沒有因此而放心,臉色依然陰沉,「而且據朕的人調查,『國師胤川』根本就不會武,更沒有那個膽子在宮裡偷酒喝。二十三年前,你生過一場大病,病好後你把府里所有的人全部遣散,重新買了一批人進府,那些人不是普通人,全部是練家子,那時候你已經五十有二,可你現在除了臉和手之外,沒有一處像一個已近耄耋之人。你到底是誰!」
胤川的臉上沒有一絲驚慌,反而笑咪咪地瞅著厲威帝的那張不怎麼好看的厲顏,不怕死地說:「老臣果然沒有白疼幽兒,幽兒沒有告訴過皇上吧。」嚴剎的綠眸暗沉,那個膽子早已包天的人總是喜歡瞞著他點小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