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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踏進屋子的幾個人看到屏風後的兩人嘴巴正貼著嘴巴,他們悄悄地退下了,吩咐侍從過一會再把吃食送過來。一位美艷的女子雖然仍是不喜歡嚴剎這個「兒媳婦」,可她卻不自覺地笑了。另一位身體以前很不好,現在好了許多的男子則皺了下眉,這兩人親熱也不把門關上,然後他隨手幫兩人關上了門。還有一個則在心裡埋怨,好羨慕瓊瓊和嚴剎啊。
過了許久,屋內傳出一人昏昏欲睡的低語:「嚴剎,你說咱們要不要把小妖的臉變了?他那張臉太禍害了。」
「不必。他跟著國師胡混,如果還會讓別人禍害了,我就扒了國師的皮。」
「這和國師有何關係?」
「我讓小妖跟著他胡混是讓小妖今後禍害別人,不是讓別人禍害他。」
「這……好吧。不過我還是覺得男娃娃長那麼漂亮作甚。」
「小妖長大了我就知道你以前長什麼樣了。」
「啊?那你不如讓我吃解藥。」
「不行!你想給我紅杏出牆?!」
「嚴剎!」天大的冤枉!
「唔!呼呼呼呼……啊!呼呼呼呼……」
昌宏七年八月初十,折騰了他爹八個多月的嚴小怪終於肯從他爹的肚子裡出來了。嚴小怪比他的兄長嚴小妖還能折騰,從他開始會動時起,他就天天在他爹的肚子裡翻江倒海一刻都不得安寧。嚴剎每天都恨不得把他從月瓊的肚子裡揪出來抽他一頓屁股。而這小子臨到出世也不肯讓他爹好過。月瓊已經疼了四個時辰,孩子還是沒有要出來的意思,急得嚴剎的綠眼都快變成了紅眼。
「不要,不要動刀……」疼得臉上血色全無的月瓊埋在嚴剎的懷裡連連搖頭,他怕疼。徐開遠手裡的刀落也不是不落也不是,孩子再不出來父子兩人都會有危險。
「你這個混小子!快點出來!」嚴剎急得對肚子裡的兒子大吼,聽得外面等候的人更急了。
在月瓊懷孕到五個月的時候,嚴剎就聽從太醫們商議後的意見,每日用手指給月瓊拓展後xué,好讓他生產的時候好生。雖然每日拓展完之後,他都得跑出去自己瀉火(不能讓月瓊日日動情),可他沒有一日間斷過,只是在實在忍不住的時候(主要是兩人都忍不住的時候)他吃吃月瓊的小蘿蔔,讓月瓊給他拔拔大蘿蔔。可哪知,這個臭小子居然不肯出來!
「啊!呼呼呼呼……」月瓊又忍不住喊了起來,他覺得有什麼東西在往下走,急忙揪住嚴剎的衣襟,「快,快,小,小怪好像,要……」
「開遠!」
徐開遠急忙丟了刀,一手在月瓊肚子上揉按催生。
「啊──!」以三十二歲「高齡」生產的月瓊使出了吃奶的勁,在他覺得自己揪著嚴剎衣襟的手指都要斷了時,股間傳來一陣劇痛,疼得他眼前發黑。就聽一聲恨不得掀掉房頂的嬰兒哭聲響徹屋內,外頭的人開始歡呼:「生了!終於生了!」
「哇啊……哇啊……」
嚴剎舉起的手緩緩落下,輕輕地敲了那個小傢伙的屁股一下,居然敢這麼折騰你爹!徐開遠憋著笑,手腳利索地給孩子洗乾淨身子。快暈過去的月瓊撐著最後一口氣說:「給我瞧瞧。」嚴剎依然不去抱孩子,徐開遠趕緊把孩子抱到月瓊跟前。一看到孩子的模樣,月瓊笑了。雖然皺巴巴的還不大明顯,不過這孩子像嚴剎。
心裡鬆了口氣,月瓊身子一歪,暈了。
「月瓊!」
「主子,月主子只是太累了!您別急啊!」
屋內亂成了一團,嚴剎不許別人看月瓊的身子,所以只有徐開遠在。一聽月瓊暈了,心急如焚的古必之先走了進去把孫子抱了出來,徐開遠終於空出手來給月瓊上藥。洪喜洪泰端了熱水進去,然後和徐開遠一道被人趕了出來。醋意極大的人要自己給月瓊擦身子,換衣裳。
瞟了眼屏風後輕手輕腳給兒子收拾的人,古必之笑著點了點頭,抱著孩子樂不可支的張嬛玉眼裡閃著淚花,這頭熊好像還不錯。
雙手握著月瓊的右手,嚴剎跪坐在chuáng邊靜靜地看著昏睡過去的人。粗硬的鬍子把月瓊的手扎出了紅點點,發現後他放開月瓊的手,坐到了chuáng上。是兒子,他又有兒子了。雖然仍不知道小怪的眼睛像誰,不過小怪的鼻子像月瓊。不再介意自己的模樣,出於對某人的在乎,嚴剎還是希望小怪能像月瓊。
「嚴墨。」
嚴墨立刻推門而入。
「給李休去信,命禮部準備德勝王的滿月宴。」
「皇上,剛剛古君侯派人說,要在島上給小王爺擺滿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