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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正。」他的聲音猶如地府來的羅剎。被他單手舉在手裡的和正懊惱他為何沒有被馬壓死。「厲,厲王……」他的雙腿已經斷了。
「王爺。」嚴墨奔了過來,嚴剎把人交給他,「不許讓他死。」
嚴墨一點都不驚訝地一拳砸暈了和正,把他丟到馬背上帶走了。
不必去看戰況如何,震天的殺聲帶著鬼泣的嚎叫。嚴剎上了馬:「古年和解應宗現在何處?」
嚴牟回道:「他們帶著二十五萬兵馬正朝常平的方向趕來。」嚴剎的綠眸暗不見底。
「師傅,嚴剎不愧是厲王,他那樣子徒兒我見了也會心生畏懼。」
「這麼凶,幽兒肯定壓不住他。不行不行,我越看越覺得他不配幽兒。」
「可有這麼個人護著幽兒,幽兒才能安安生生地過日子吧。」
「好吧。」
古年和解應宗沒有想到他們這麼快就損失了二十萬兵馬,也沒有想到嚴剎不僅活著,還活捉了和正在常平等著他們。騎在馬上,看著那個他從來都沒有喜歡過的綠眼雜種,古年在這個時候卻仍然想起了嚴剎的那個眼睛和幽兒一模一樣的公子,他舔舔嘴角。
嚴剎的綠眸瞬間暗沉,他做了個手勢,嚴墨和嚴壯把雙腿斷了的和正拖到了陣前。一看到和正,解應宗的臉色變了。嚴墨和嚴壯把和正壓在地上,牙齒全部被打碎的和正「啊啊」地大叫。嚴剎拿來了一把大錘子,嚴墨和嚴壯把和正的兩條手臂死死扣在地上,嚴牟舉起錘子就砸了下去。
「啊──!」
慘叫聲令人心寒,接著,嚴牟又是一錘。就如和正當年曾對一人做過的一樣,嚴牟一錘錘毫不手軟地砸在和正的手臂上。古年和解應宗的臉色有點發白,在和正的兩隻手臂都被砸得血肉模糊之後,他們聽到嚴剎開口:「解應宗,六年前的仇,你我該做個了結了。」
解應宗冷聲道:「都說厲王嚴剎是條真漢子,卻也不過是個沉迷於溫柔鄉的俗人。不過是個公子,你卻耿耿於懷到現在。當初老夫就說過了,那是個誤會。讓天下人都知道你嚴剎謀反就是為了個模樣普通的男君,你還有何臉面來向老夫興師問罪。」
古年則在一旁陰仄地大笑起來:「想必那位公子在chuáng上……」他的話還沒說完,一顆石子擦著他的臉頰飛了過去,在他的臉上留下了一道血痕。古年怒吼:「是誰暗箭傷朕!」
「我呸!」遠遠的傳來一人的呸聲,接著就聽那人罵道,「你還有臉自稱朕!你和解應宗沒一個是好東西!若天下人都知道皇上在齊王的chuáng上叫得比娼婦還響亮,他們會作何感想?」齊王身後的大軍騷動了。古年和解應宗的臉色變得難看至極。
「哪裡來的老東西胡言亂語!」解應宗怒吼,他手下的人立刻去搜尋。
「老子才下是胡言亂語。皇上不僅喜歡被齊王¥@%¥,還喜歡被齊王拿鞭子#¥@……」不堪入耳的yín亂話語傳到了每一個人的耳朵里,就是愛說粗言的嚴剎都皺起了眉。
木果果扯扯師傅的袍子,捂著耳朵說:「師傅,您別說了,我要吐了。」
揉揉自己的胃,說得自己也有點噁心的張天宇終於住了嘴,然後他用千里傳音繼續說:「古年荒yín無道、殘害忠良,厲王嚴剎乃白虎下凡,得仙子相助,為天下道義所歸。古年、解應宗,我張天宇身為幽帝的外公,第一個反你!」此話一出,兩邊的軍隊都騷動起來。這人竟然是幽帝的外公?!
就在古年和解應宗震愣之時,嚴剎突然大吼一聲:「鬼泣軍,殺!」
「殺!殺!殺!」
古年和解應宗慌忙應戰,嚴剎剛才對待和正的那一幕讓他們清楚,除了拼死一搏,他們絕不能落到嚴剎的手裡。
李休和周公升不知道「鬼泣」是否管用,他們只覺得那五萬看過「鬼泣」的兵士們各個勇猛無敵,能以一敵百。他們只覺得自己即便是在場外助陣,體內也不停地湧上一股欲望,一股拿起兵器上陣殺敵的欲望,這股欲望令他們的熱血澎湃,令他們停不下手中的鼓槌,只想把這股氣勢送到前方的兵馬那裡。
他們的主子一如多年前的那樣勇猛,不,也許更勇猛了。但主子變得更加勇猛絕對和「鬼泣」沒有關係,是因為在某一個地方,有主子最重要的人在等著他,主子迫不及待地要回到那人的身邊。他們的主子是個粗人,是眾人眼裡的硬漢,但在那人的面前,他們的主子只是一縷柔軟的髮絲。
一直到太陽西下,這場歷史上有名的「常平之戰」以嚴剎的十七萬大軍戰勝古年、解應宗的二十五萬大軍、降敵十五萬,活捉解應宗、古年而告終。大帳內,嚴剎的綠眸幽森地看著被按跪在他面前的兩人,粗聲道:「古年,你指使解應宗趁我不在的時候捉了月瓊,對他用刑,逼他咬定我有謀逆之心。我現在告訴你,我從來就不是你的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