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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下又是什麼情況,自己怎麼給壓在下頭,動彈不得了?
「我就見不慣你們快活。」蘭罄魅笑著,「要我回谷?而後讓你和他恩恩愛愛、雙宿雙飛?世間哪有這麼好的事?你喜歡美人,我不也是一個?只要你舍了那東方,對他說你不再喜歡他了,我就同你回谷如何?」
「放……放開我啦……」小春還是結結巴巴。
「東方他碰過你吧?」蘭罄低聲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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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春死閉起嘴。
「你脖子這兒紅了幾處,莫非是他留下的?」蘭罄凝視著小春蜜色肌膚上的痕跡,語帶曖昧地道,「說起來,師兄還真沒好好看過你。你到底是哪兒好,竟能讓那東方死心塌地跟著你?來,讓師兄瞧瞧……」
說著,蘭罄一隻手空了出來,在小春腰間一掐,橫過小腹,接著往下探去。
「師兄你別玩了!」小春腰杆子一縮,哀號起來。
「別掐啊……啊啊……也別摸啊!」之前銷魂散的藥性還殘留在身上,過度歡愛的身軀如今敏感不已,要害被這麼一抓,從手指腳趾末端開始興起蘇麻往四技蔓延,完全不由得自己控制。
「怎麼,禁不起摸啊?」蘭罄邪魅笑道。
小春一掙扎,蘭罄就扯得更用力,他乖乖不動,蘭罄就輕輕地來。
然而小春怎麼能動都不動,任人搓圓捏扁呢,所以這樣的情形便一再重複,重複到小春真要受不了,吶喊出來。
小春放聲叫著:「師兄饒命,我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我不該對你下藥,不該耍著你玩,不該讓你穿上女裝去釣飛天蝙蝠……啊啊啊……不該忘記你是我師兄我是你師弟……啊啊啊……別抓了……會起來的啦!」
「哦?師兄這是在疼你,又不是想傷你,饒什麼命呢?瞧瞧你這小東西,幾年沒見還真長大了,乖,起來不起來,別忍著,讓師兄疼疼!」蘭罄瞧小春這欲哭無淚的模樣,無來由地就快話。
但正當蘭罄扯著小春的褻褲要更進一步時,聽見了另一個人的怒吼。
「混帳,你給我放開他……」
小春深吸了一口氣,頭拼了命地頂著瓦片,弓起脖子往後仰望。
只見,屋脊上站了個人,白衣飄飄,銀霜劍閃著森冷清輝,劍法直指他們。
蘭罄嘴角掛著邪笑,手底下一捋,小春冷顫一下悶哼了聲,竟就這麼不爭氣地泄了。
蘭罄縮回了手,那沾著濕液的手輕輕撫過小春的臉頰,而後猛地將他扯起身來,慢條斯理的替他將衣服整好,衣襟拉好,還順了順他凌亂的頭髮。
小春渾身都僵了,目光呆滯,三魂七魄嚇得跑光了去,完全反應不過來,只能任蘭罄擺弄著。
「東方,最會掃興的就是你,我和我師弟花前月下談情談得正高興,偏偏讓你給打擾了。」蘭罄嘆了口氣,故意說著。
「我殺了你……」雲傾憤恨地吼著,咬牙切齒朝著蘭罄飛奔而來,揮劍斬落。
蘭罄一個躍身彈開,扯了小春腰間的龍吟劍便向前應敵。
小春還是呆然地立於屋脊之上,糊成一片的腦袋混亂非常。
他方才被師兄摸得太過火,竟然忍不了就那麼出來了,而且還被雲傾當場見到……怎麼這樣……師兄怎麼能這樣……
「可惡啊……」小春大吼一聲,手伸向腰間要撥劍,卻發現龍吟劍不僅不翼而飛,還早已飛到了蘭罄手上,蘭罄正執其與雲傾對打著。
小春氣得發抖,立刻由屋脊路下跑回房裡東翻西打,沒找著劍,便去韓寒房裡撞門,把正睡著的韓寒撞醒,強借了他的劍奔回屋頂之上。
自己真心的對蘭罄好,沒想到卻讓蘭罄給這麼玩了去。小春心裡一個氣啊,無處可發泄。
但偏偏再度回來時拖得太久,他拿著劍的手怒得直發抖,但屋脊之上卻空空如敢,只剩冷風「咻咻」地吹。
那倆人不知打到哪去了,現場沒半個人,徒留一隻對著月亮喵喵叫的貓,喵嗷喵嗷個不停。
小春氣爭敗壞地在城裡找到天大亮,卻遍尋不著雲傾和蘭罄。
折騰了大半夜的他終究還是累了,撐過了午以後才回到客棧里,朝小二吼了聲:「燒水來!」便往自個兒的廂房爬了回去。
身上還殘留著被蘭罄摸過的觸感,小春起著雞皮疙瘩,泡進小二送來的熱水中後,用皂莢狠狠將全身上下給洗了幾遍,而後才從雲傾包袱里翻出新的裡衣套上,癱倒在床鋪之上。
那蘭罄實在是可惡透頂了!
明明自己就是認真地和他講正經事,但每回他都能弄出別的事情來。
之前好像也有一次灌他毒藥,昨夜更是先來個勒頸子,再來個胡亂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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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自己一次兩次任他為所欲為,但那也是想說反正這個平日也不知多悶,當師弟的讓師兄開心開心,倒也是師弟分內該做的事。
哪知這人卻越來越變本加厲,連不能玩的也玩了。
真是活生生要氣炸人來著的!
「客官!」這時本已經出去了的小二又敲了門。
「進來。」小春隨口應了聲。
小二推門入內,堆著笑容說:「您那倆位朋友今早離開了,他們留下了一份地圖給您,說是有要事先行離開,您若要前去,照著地圖得即可。」
「嗯,麻煩你了小二哥。」小春回聲後,突然瞥見雲傾包袱里的東西。
他愣了愣,拿起一隻竹圈圈呆然望著,也不曉得雲傾將這東西收進包袱里是做什麼?翻了翻裡頭竟還有隻波浪鼓。
小春搖了兩聲。
小二此時又將水換掉注了新的,待小春回過神來,才發現雲傾已經回來,而那水,是雲傾叫小二換的。
一見著雲傾,小春整個人立刻從床褥上彈了起來,臉色有些蒼白地看著雲傾。
雲傾解下衣物,將帶著血漬的破綢子扔到地上,而後跨入浴盆里。
「你受傷了?」小緊張地叫著。
「……」雲傾閉起眼,浸在煙霧蒸騰的熱水中不願開口說話。
小春立刻閉起嘴,抄起金創藥與茶水準備著,壓著性子耐心的等待雲傾出浴。
雲傾好一會兒才起身,沐浴過後的身上還散發著熱氣,他跨腳一坐上床沿,小春便往他靠雲,蘸著金創藥仔細朝他身上的傷口塗抹。
雲傾胸前一道深長血痕,藥封上之後,血立刻便被止住,而其他傷口都只是輕傷,所幸並無大礙。
只是小春有些疑惑,雲傾和師兄倆人碰在一起哪可能傷這樣而已,莫非是師兄功力尚示完全恢復?抑或……抑或師兄心軟了……所以才沒真的傷了雲傾?
「我把你的劍奪了回來。」雲傾不悅地道。
「嗯。」小春輕聲應著,隨後又拿著雲傾的解藥和起傷藥,讓他一併以水吞服。
倆人這間接著又是一陣沉默。小春包紮好雲傾的傷後,拿著藥瓶便要下床。
「趙小春,你沒什麼話要對我說的嗎?」雲傾突然扯住小春的手臂,忿忿地說。
「……」小春遲疑半晌,問道,「說什麼?」
「說你為何讓那混帳碰你!」雲傾眼裡冒著怒火,心裡酸得不得了,他原以為這人會解釋的,哪知他卻完全當沒事般。
「那事有什麼好提的?」小春一回想起蘭罄昨夜做的事情,感覺蘭罄那手似乎又出現在他褲襠里,就讓他渾身上下都抖了起來,雞皮疙瘩猛往外竄。
「你喜歡他對吧?我就知道你喜歡他!否則怎麼可能任他那樣對你,卻不反抗!」雲傾低吼著,「趙小春你說,你是不是喜歡上那混帳了?」
小春一張臉完全黑掉,他用比雲傾更憤怒的聲音狂吼:「我沒反抗?你怎麼知道我沒反抗?」
「我就見你沒反抗!」雲傾更火了,指著小春的鼻子道,「你可以踹開他,像你當初踹開我一樣,但你沒有!」
小春憤然打下雲傾的手,氣得大叫:「我那時命根子可是被他攥在手裡啊,我一動他就扯,如果把他踹開,他順道把我子孫根連根拔起怎麼辦?你接得回去嗎?你接得回去我就踹開他!」
「我……」雲傾當下語塞,說不出話來反駁。
「我現下可是嘔得要死,你沒站在我這頭就算了,還指責我,這算什麼?」小春氣炸了,對雲傾說話的語氣也不像以往般款語溫言。
雲傾這才知道小春真是生氣了。
「但你讓他摸了你。」雲傾冷哼了聲,別過臉去,「你就愛美人,讓他給摸了,誰知道你是不是比他還快話。」
小春一張臉黑完又青,青完又黑,咬著牙恨恨地道:「易地而處,設想你家小四那麼放肆的碰你,還滑來滑去抓來抓去,現在你耳邊進些污言穢語,你快活得起來嗎?」
被敬王那廝無禮亂摸?小春一方,雲傾光是稍做想像便臉色大變,想忍耐又忍耐不了,直欲作嘔的表情,讓他那張美麗的臉龐都扭曲了起來。
「他敢如此,我絕對剁了他的手,拿去餵狗!再把他剩下的四肢砍下來,裝進瓮里用鹽下去漬。」雲傾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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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傾這表情堪稱一絕,小春從來也沒見過。看雲傾這副難受的模樣,小春心裡的怒火也慢慢消了去。唉,終歸一句對這人他是栽了,沒子氣太久的。
「現下你知道了吧?」小春沒好氣地道。
「嗯。」雲傾不悅地應了聲。
「是,我是看見美人眼就發亮,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誰見到美人都會這樣的吧!」小春抱怨著,「可我也不是誰都好的,你別把我想成只要是人美就行,又不是禽獸!」
「可你當初遇見了我不就是行?」雲傾睨了小春一眼,伸手抓住他的要害,用力一掐,「說這話,誰又信?」
「唉呀!」小春痛的彎下了腰,又腿緊緊地把雲傾的手給夾住,就希望他別再施力了,「你還來!我昨晚被扯得都快斷了,這樣抓很疼的!」
「真的?」雲傾問。
「真的啦……」小春哀號。
雲傾這才鬆開小春,縮回手來,道:「我看看。」
跪在床板上的小春彎著身子,側著頭含淚的眼哀怨地望向雲傾。
「不要。」他回絕。
雲傾哪容得小春小不,他眯起了眼,用力將小春一推,把他推倒在床鋪這上,小春奮力掙扎了一陣子,後來斗輸了,被雲傾一把扯下褻褲,整個便是春光外泄,泄了個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