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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水歪頭:「可上次在醫院,你還說自己不是加西亞。」
挖坑把自己埋了的卡托帕斯又怎麼能承認自己的小心眼兒,他冷哼一聲,閉了嘴,滿臉都寫著「我想死」。
牧水露出了一點笑容:「卡托帕斯,下次再見。」
卡托帕斯胸口悶了悶,屬於加西亞,但嚴格來說,同樣也屬於他的情緒,兇猛地撞擊了一下他的胸腔。
每個人念到他的名字,他都會有所感知。
唯獨牧水念到的時候,那種感知會變得尤為的強烈,強烈到能讓他失眠三天……
這頭袁盛胸口也揪了一把,又酸又脹又充滿戾氣。
他勉強壓下了,然後突然伸出手,扣住了牧水的手腕。牧水驚了一下,眼睛都驚得圓了圓。牧水瞪著袁盛看了看,袁盛五官繃緊,看不出絲毫情緒。
牧水眨了下眼,也就這麼讓他抓著往外走了。
談鏡:「哎,袁哥,那這個白內障誰扛?」
談鏡:「哇靠,齊先生你走得也太快了吧?」
談鏡:「……行吧,我扛。」「早知道我過來就是搬磚的,我就在外面等著了,嗨。」
卡托帕斯看著牧水跟袁盛離開的身影,更覺得生氣了。
好生氣。
要殺幾個人才能好這樣子!
袁盛和牧水跨出了門。
袁盛突然回頭又看了一眼牧水……少年身上好像有什麼地方變得不一樣了……
是哪裡不一樣了?
袁盛眼皮一跳。
可能是身上的小裙子帶來的……
正想著,袁盛感覺到鼻間一熱,他抬手抹了一把,一手血。
牧水:???
牧水奇怪地嘀咕:「你剛才被打出內傷了?不對啊……」
袁盛迅疾地拽過了牧水另一隻手中的面具,重新扣回到了自己的臉上,悶聲道:「沒什麼。」聽著還有點凶。
談鏡吭哧吭哧地跟在後頭,嘴裡正叨叨著:「我這副老骨頭架子啊……就沒人憐愛一下我嗎?骷髏不配被愛嗎?」
話說到一半,談鏡將袁盛的動作收入了眼底,注意力立馬就被轉移了。
「袁哥這也能上頭?袁哥真禽獸……」
說著,談鏡這才盯著牧水的打扮認真看了看:「……噫,是有點令人上頭!」
一行人很快就出了酒店。
鴻圖的高層這才先後趕到了這裡。
「出什麼事了?」
「不是有白適文負責嗎?」
「場面完全失控了,要不是白先生以身作人質,和對方周旋,這會兒酒店該炸了。」
「到底怎麼回事?」
「吉利國的人帶了卡托帕斯。」
「卡托帕斯當場化龍了?」
「是……」
「卡托帕斯一直和鴻圖維持著友好關係,怎麼會突然暴動?」
「在舉行完交換儀式後,霓虹國和吉利國封在箱子裡的怪物突然暴起,攻擊了白先生帶來的一個女孩子。然後那個女孩兒背後升起了兩道巨大的虛影,一道來自卡托帕斯,另一道……另一道……」說話的人咽了咽口水:「不能說。」豈止不能說,連回想也不敢回想。
這世界上有一種怪物,不可被觀測,力量神秘又強大,哪怕只它的一個意象,接觸到的人,都會立刻陷入各種各樣的負面影響中。
這在怪物圖鑑中有記載。
也是唯一的記載。
因為曾經有無數人試圖去研究、記錄它,最後筆記不僅沒能留存下來,記錄的人也全都瘋了或者橫死了。
男人知道它的厲害,在工作人員說到「不能說」的時候,他立刻就明白了。
男人打住了思緒,免得往下深思,再引來一些說不清的負面效應。
「難怪局面會不可收拾。」男人緩緩呼出一口氣:「這裡能好好保存下來,都是不容易了。」
如果真是那種怪物,這裡應該被夷為廢墟、無人生還的。
「白先生現在在哪裡?」
「還在地下,他在和那幾位先生談事。」
「那幾位先生?」
「就是……他、他們。名字不能說。」工作人員都憋紅了臉。一個是提起的時候邊兒都不能沾,一個是名字再多提兩次人家馬上就能鎖定他弄死他。前面已經說了卡托帕斯了,不能再說了。哦哦,想也不能再想了。不想了,不想了,他可太難了。
男人立刻明白了。
戰局暫消,白適文在和對方談判了。
但是那種怪物也會寄居於人體,也還是令人感覺到驚奇。
「所有人,穿上防護服,跟我到地下去。」男人深吸了一口氣下令。
「是!」
幾分鐘後,男人來到了地下空間。
地下空間裡空空蕩蕩,只剩下了綠髮綠眼的外國男人。
他是卡托帕斯……
「白先生呢?」
「不知道。」卡托帕斯冷聲道:「霓虹國的人現在在哪裡?」
男人愣了愣,霓虹國人和卡托帕斯起了衝突?
男人稍作遲疑,就讓人帶著卡托帕斯去見霓虹國人了。在他們的地盤上胡作非為,怎麼能一點代價都不付出呢?
出了地下空間,骨飛大步迎了上來,他目光轉了一大圈兒,都就沒能發現那個少年的影子。
「他走了?」
「嗯。」卡托帕斯應聲,眉眼都綴著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