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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盛不管那麼多了。
他抓住了談鏡的手:「你骨頭碎了……」
談鏡:「啊?啊?什麼?」他慌忙丟下手機, 然後才想起來自己剛才把袁盛給懟了,談鏡心底頓時流下了兩排寬麵條淚,趕緊抓住了機會道歉:「袁哥我錯了,對不起袁哥,別捏我骨頭, 碎了真的沒法復原。這次從重疊空間出來,我手骨就小了一圈兒呢,可慘了……」
說完,他馬上撿起了滑下去的手機:「袁哥,給你。」
袁盛眉頭一沉,眉間戾氣泄出。
他接過了手機,打開數據流量,進入遊戲中心。
下個遊戲有什麼難的……
袁盛看長得像那麼回事兒的,就全都下了。
牧水巴巴地在一邊等著,倒也不在乎誰來下的問題,只是談鏡比袁盛好像懂得要多一點,談鏡能說出每個遊戲是幹嘛的,有什麼好玩的地方……算了,不要計較了。
對待自己的患者應該多一點寬容。
牧水心想。
坐在前面負責開車的齊星漢:「……」
這輛小麵包車,載著他們顛簸著,一路到了機場。
郭勇在機場已經等了很久了,手裡還提了個大鳥籠子,裡面的鳥全蔫嗒嗒的。有人瞥見郭勇手裡提的什麼,忍不住笑:「郭哥真有興致,還帶鳥兒一塊去啊?」
郭勇搖頭:「不是我的,是齊哥的。」
那人馬上斂住了笑容,認真地夸道:「齊哥就是不一樣,趣味都特別別出心裁,養這麼多鳥。不過一會兒能上飛機嗎?」
「已經辦理好空運了。」郭勇說著,也沒心思和那人說話了,他拿出了手機,又給齊星漢打了一次電話。
自從齊星漢那天離開公寓,把鳥留給他繼續照顧之後,就好幾天沒回來。
齊星漢說到時候直接機場見,一起出發去劇組。
郭勇前段時間剛聽齊星漢說了要休息,突然他又肯接活兒了,當然對齊星漢也就沒別的要求了,他哪怕晚幾天去劇組都行,到了齊星漢這個地步,也不會有人抨擊他耍大牌了。
但這既然說好了要到機場,怎麼還沒到呢?
郭勇不怕別的,他就怕齊星漢在路上出事。
最近不知道怎麼,郭勇總覺得有點怪異,但要說哪兒怪異,他又說不出來。反正就覺得處處都透著一點危險,透著一點邪性。
在這裡等待的,不僅有他,還有其他明星和明星經紀人、助理。
畢竟不少人都是要從金水市出發的。
因為隊伍中有齊星漢的緣故,這一塊兒就被專門開闢了出來,周圍有警衛和保鏢守著。
這些明星和工作人員,誰也不肯先走。
都想在這兒一起等齊星漢,好給齊影帝留個好印象。
郭勇撥出去的電話,遲遲沒有人接。
但一輛麵包車卻停在了這邊大廳對應的那扇門外。
機場進入到機場大廳有很多道門,這道門前因為管制了,所以並沒有其它來往車輛和行人,於是大家看著外面的麵包車都愣了愣。
很快,麵包車駕駛座的車門打開了,齊星漢從上面走了下來。
大家都瞪大了眼,張大了嘴。
他們看見了什麼?
齊星漢!
齊星漢從一輛小麵包車上走了下來!
這也就算了,他還是從駕駛座下來的……他當司機了!誰敢讓齊星漢當司機?
齊星漢繞到了麵包車的車門邊上,正要伸手去開門,門就從裡面開了。
袁盛冷著臉,攥著手機,從上面跳了下來,然後返身去接牧水。
牧水屁股往外挪了挪,正要下車,就看見兩隻手伸到了他的面前。
嗯?
牧水抬頭看過去。
一隻手是袁盛的,一隻手是齊星漢的。
這幾天袁盛的病好了很多。
現在這樣直面他,都不會發抖了。
但是……能把手擱上去嗎?
牧水一想,之前在重疊空間好像都抱過啦。那應該沒關係了……
牧水把兩隻手都擱了上去,一隻手按住了袁盛的掌心,一隻手按住了齊星漢的掌心,就這麼一借力,跳下了車。
兩個男人都站得穩穩噹噹,手掌力道也極大,牧水按上去,他們晃都沒有晃一下。
而牧水卻也轉過身,對車裡的焦嚴伸出了手:「椒鹽,快下車,我接你!別緊張……」
機場裡好像有很多人。
焦嚴應該很久沒有這樣近距離地接觸人群了,需要作為重點觀察保護對象。免得他一個不好,又像之前對待琪琪一樣,悄無聲息的移動,嚇死幾個人。
袁盛和齊星漢:「……」
當焦嚴探出頭的時候,袁盛和齊星漢的目光齊齊落在了他的身上,都不太友善。或者更準確一點說,十分不友善。
焦嚴渾然不覺。
他越來越不像是剛見面的時候一樣,真如同一根大柱子了。
他的肢體慢慢能柔軟能彎曲了,他抓住了牧水的手,跟著下了車。
機場裡。
有人忍不住小聲問:「郭哥,那是齊哥的什麼人嗎?」
不然怎麼要齊星漢來開車?
郭勇也愣了下,然後說:「朋友。」
袁盛他是見過的,那是牧先生的朋友。
但後面跟著的兩個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