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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勇哪兒見過這樣的場面,嚇得魂兒都快飛了,剎那間半個音節都發不出來。
他們緊緊地盯住了坐在地上的牧水,目光帶著一點麻木無機質的寒意。
讓人有種仿佛被毒蛇盯上的感覺,簡直可以與經典恐怖片的場景相媲美。
冷!
冷死了!
為什麼一不出現,都不出現,一出現,大家就一塊兒出現了!
牧水覺得自己幾乎快窒息了。
牧水身後的袁盛,眉眼一沉,陡然扯下了眼前蒙住的紅布。
沈茂嘉語調陰沉沉地盯著他們:「你們想死嗎?」
而牧水……
牧水只能柔弱可憐又無助地裹緊了自己的小被子。
作者有話要說: 水水:弱小無助又可憐.jpg-
第35章 沙雕技
牧水的被子才裹緊不到三秒, 就讓袁盛伸手給扒飛了。
牧水渾身一涼, 感覺自己活脫脫變成一個大冰塊。但下一秒,袁盛就彎腰將他整個人都抱了起來。
沈茂嘉踏步上前,攔在了門口。
他口中發出了低低的「嗷汪」聲, 如果忽略掉他長著兩顆狗頭的事實,聽上去還是比較像狼嚎的。
就在袁盛將牧水放在沙發上, 再重新給他裹上被子的同時,沈茂嘉抓住了最前面的男人, 將他往門內一帶,男人在沈茂嘉面前戰鬥力幾乎為負,他腳下站立不穩, 「嘭」的一聲摔倒了下去。
沈茂嘉抬腳就踏在了他的頭上, 踩得嚴嚴實實,男人在地上掙扎了幾下,腦袋都憋紅了, 但還是沒能掙扎開。
「你們想死嗎?」沈茂嘉又重複了一遍之前的話。
這一次, 他的口吻更顯得冷厲了。
他目光陰沉且兇惡地掃過了焰鳥和雪女們,凡是被他掃過的雪女瑟瑟發抖,而焰鳥卻是目光冰冷而無畏地迎上了他。
袁盛按住了沈茂嘉的肩:「小孩兒就是小孩兒, 就知道放狠話。」
說完,袁盛按著他的肩往旁邊一推,沈茂嘉就被迫讓出了路來,當然也就鬆開了踩著男人的腳。
男人以為得了空隙,馬上就要爬起來。
袁盛卻蹲下身, 一手按住他的背,一手按在了他的肩上,不急不緩:「你是鳥啊?那有翅膀嗎?我摘下來看看。」
「喀嚓」一聲輕響。
男人的左手手臂耷拉了下來。
就在男人還沒回過神感覺到痛楚的時候,袁盛低聲道:「這樣還不夠啊。」說完,他抓住男人的臂膀,往外用力一扯。
血液飛濺。
男人的手臂真正被摘了下來。
袁盛看也不看,隨手扔開,電光石火間抓住右胳膊也是一扯。
焰鳥們朝他撲了上來。
袁盛丟開男人,又抓住了一個,如法炮製。
一切都好像只是轉瞬間發生的事。
兩三個男人都被扯去了手臂,沒有了手,他們陡然間就失去了平衡,雙膝一軟,就這麼跪倒在了地上。
袁盛抓住了又一個朝他撲過來的男人,這一次,他扣住了男人的脖子。
男人被他提了起來。
下一刻,好像就會身首分離。
「一隻雪女,需要一隻焰鳥對吧?之前已經死了一隻,再死幾隻,你們還夠用嗎?」袁盛掃過了雪女:「還不打算停了你們那點兒破本事嗎?」
雪女嗚咽出聲,搖著頭:「停、停不了,怎、怎麼停?」
袁盛擰起眉:「艹。」
眼看著袁盛的眉眼變得冷厲兇惡起來,身上的煞氣幾乎要凝成實質。一個雪女哆哆嗦嗦地出聲道:「但、但我可以,假死,假死就、就好了。」
說完,雪女往地上一趟。
其他雪女有樣學樣,跟著往地上一躺,閉上了眼,屏住了呼吸。
見效倒也是很快的。
當她們齊齊閉眼、屏住呼吸的那一刻,牧水看向窗外:「……雪停了。」
周身的寒意明顯消失了一大半,還剩下一部分,那是外面雪堆積起來,再加上酒店外剩下的唯一雪女,而造成的寒意。
失去生命跡象,就會停下它本身所帶來的作用力。
沒毛病。
牧水從被子裡滑了出來,艱難地躲了躲早就凍得沒了知覺的腳,然後又搓了搓手。
他算是明白了。
卡托帕斯養的這一群雪女,還處在心智未開的階段,她們靠本能製冷,甚至有可能至今都還不知道自己其實是只鳥。
男人們喉中發出「嗚」「嗚」的聲音,神情漸漸從冰冷轉變為兇惡。
可他們倒也不傻,袁盛站在那兒,就跟一個大兇器似的,誰也不敢再往前靠了。
他們只能將目光投向房間內的沈茂嘉,喉中發出更焦躁的「嗚」聲。
牧水強忍著發麻,跺了好一會兒腳,身體的血液循環才完全地恢復了。
他慢慢抬起頭,看向了沈茂嘉:「你過來。」
沈茂嘉五官緊繃,慢慢挪動腳步走到了牧水的面前。
牧水問:「你認識雪女嗎?」
沈茂嘉:「不認識。」
牧水盯著他,低聲道:「徐永槐應該有給過你一樣東西,你現在拿出來。」
沈茂嘉皺眉:「什麼?」面上的神色不自然地停滯了一秒。
「可你不是從金水市特殊病理研究院來的嗎?」牧水輕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