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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樂的名字,再次以飛快地速度傳遍了這片大陸!
三日後,大許啟元皇帝駕崩,太子趙峘即位,改年號天寶!
而此時此刻,除了京州一地外,整個天下已經打得烏煙瘴氣,一片狼藉了!
十日後,陳樂坐在府邸之內,手執一封書信,皺眉看著對面的蕭玉琪。
“丫頭,幫我參謀參謀!”陳樂道。
“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去做吧!”蕭玉琪把眼睛眯成了月牙形道。
“想怎麼做就怎麼做,這還是真是難住我了……”陳樂望著這封書信嘆氣道。
這是一封來自齊國老宗正的信,信里的意思很簡單,齊王想見他!
齊國現在的情況很不妙,它和燕趙兩國都有交戰,敗多勝少,但這還不是最致命的,最致命的是當今齊王的唯一兒子,在夏天的時候病逝了,這件事情給當今齊王十分嚴重的打擊,一直以來,為了多留下子嗣,當今齊王都是勤耕不輟的,但他只有一子一女,兒子的病逝,直接讓他病倒在床!
而朝中事物,向來都由王顏二家把持,齊王一旦病倒,這兩家更肆無忌憚起來,因為齊王沒有親兄弟,如今更沒有了子嗣,所以齊國的朝堂也是亂象初顯,眾多旁枝側脈虎視眈眈,齊王的權利進一步被架空。
“齊國啊……”陳樂想了想:“我可以回齊國一次,但這件事情還是要和當今的陛下商量商量。”
皇宮之中,如今的天寶皇帝看了陳樂呈上來的信,臉色陰晴不定,好半晌才道:“慶之啊,你心中究竟是如何想的?”
第186章 山雨欲來風滿樓
天寶皇帝遠沒有啟元帝睿智,雖然他也夠聰明,但是他的格局註定不如啟元皇帝。
陳樂偷看了一眼趙峘,道:“陛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臣以為,齊侯國乃是大許的土地,齊侯病重,朝堂紛亂,正是陛下收回這塊土地的大好時機!”
“噢,慶之你且說說看……”趙峘聞言頓時來了精神:“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可算是當今齊王血脈最近之人了,如果齊王病逝,你可是最有機會成為下一任齊王的人!”
“臣萬死不敢!”陳樂急忙做出一臉驚慌的模樣道:“臣忠心陛下,絕無二心,還請陛下明鑑!”
“哈哈哈,慶之啊,朕是和你開玩笑的!”趙峘打了個哈哈:“說說你的想法吧!”
陳樂點了點頭,開始述說早就在心中想好的一番言論。
半晌之後,趙峘一臉古怪地看著陳樂:“慶之,齊國的事情我也知道一二,你那位堂兄已經被王顏兩家架空,若真是傳位與你,恐怕也非好事啊!”
陳樂急忙道:“陛下,臣從未想過稱齊王,臣只是大許的冠軍侯,陛下的馬前卒,無論有多危險,臣都要將齊侯國收復回來,就像當日收復西域都護府一般!”
“好!”趙峘聞言雙眼一亮:“這件事朕賭了,啊不,朕許了,待朕給你擬一道密旨,你就放心去做好了!”
趙峘片刻後擬好了一道旨意,讓太監張讓蓋上玉璽,然後交給了陳樂。
“慶之啊,如果真像你計劃那樣,希望你不要忘記今天所說的話!”
陳樂道:“請陛下放心,臣絕不會做齊王,臣永遠都是大許的冠軍侯!”
看著陳樂手捧聖旨離去,趙峘望向了張讓:“張讓啊,你怎麼看?”
太監張讓低頭道:“老奴雖然最初在稷下學宮時,對冠軍侯有些看法,但這幾年來老臣也確實發現了,冠軍侯從來說一不二,沒有一句虛言,而且老奴也能看得出來,冠軍侯確實忠於陛下,否則,這封信是斷然不會拿來給陛下看的。”
“忠於朕,忠於朕就夠了,在朕之後,管他洪水滔天呢,哈哈哈!”趙峘大笑起來,但他的臉色忽然莫名地泛起了一陣嫣紅,隨後他眉頭一皺,伸手捂住了嘴巴,只見一絲鮮紅的血液從他的指縫中滲了出來……
陳府之內,九曲迴廊的湖心亭中,已是秋末,寒風刺骨,但陳樂卻坐在石椅上觀看著手上的一封信箋。
這是齊國來的第二封信,卻不是老宗正陳勿所寫,而是當今齊王的手書。
看完了這封信後,陳樂不由嘆了口氣,齊王的這封信寫的很傷感,甚至說很悽慘。
他對齊王印象不是很深,他十二歲上鹿兒山,十二歲之前和這位齊王總共也沒見過幾次面,甚至可以說連話都沒講過。
信中齊王對陳樂以兄弟相稱,本來這有些突兀,但陳樂卻深深地感到那字裡行間的悲哀,絕對不是作偽,這位齊王確實已經到了心死身枯,走投無路的境地。
“那就……回去一趟吧!”陳樂慢慢地站起了身,把這封信收進了懷中。
陳樂秘密出京,他並沒有帶大軍,只帶了程鐵石,史敬思,還有那九百羽林。
滿朝上下,知道陳樂離去的只有趙峘一人,而陳府對外則宣稱冠軍侯抱恙,不便見客,謝絕一切拜見之人。
陳樂這一行人全是精英中的精英,那名為史敬思的九百羽林首領,雖然武藝比不上李存孝,但也是一名驍將,是天生的練武胚子,系統評判二流武將,已是少有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