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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宗正看著他道:“我相信慶之你還是有這個能力的。”
陳樂摸了摸下巴,有些喃喃地道:“老宗正啊,蓋樓的本事我沒有,但拆樓的本事我確實很擅長呢……”
當天傍晚,陳樂與老宗正一同進入齊國王宮。
看著床榻之上那臉色蒼白,幾乎瘦成一具骷髏的齊王,陳樂不由心中長嘆。
空曠的宮殿之內,閒雜人等都被清了出去,有的只是陳樂,老宗正,齊王,和守在床榻旁的一名貌美少女。
“王弟……”齊王在床榻上聲若遊絲:“你這次能回來我就放心了,以後齊國就要全部交給你了!”
“王兄,你安心養病就是,有我陳慶之在,必然不會辱沒了琅琊陳氏的名頭!”陳樂嘆息道。
“王弟,思思也交給你了,希望你以後可以好好的照顧她!”齊王聲音悲愴看著床邊少女。
“王兄,你放心,從今天起思思就是我的親生女兒,只要有我陳慶之在一天,任誰都不能欺負思思!”陳樂看著那少女道。
“好,好,王弟啊,齊國如今情狀,全怪我治國無方,我實在是無顏去見列祖列宗啊……”齊王掙扎欲起,陳樂急忙上前扶住,道:“王兄不必自責,天下分分合合,從無定數,不干王兄的事。”
齊王緩過了一口氣,然後道:“旨意我早就寫好,傳位於王弟,我這身體也沒幾天好活,你不必等我死後再接任齊王,明日早朝我就宣布退位,然後傳位與你,這樣也省去許多麻煩!”
陳樂皺眉道:“王兄,不用這般急迫吧?”
齊王臉色慘白地道:“我的病隨時都可能撒手西歸,如那時你再接任齊王,肯定會遇到王顏兩家的阻撓,還不如明日便宣布的好!”
陳樂看了一眼老宗正,點頭道:“就依王兄的意思吧!”
第二日,一個震驚整個齊國乃至天下的消息傳出!
齊國齊王自感時日無多,傳位於王族王弟陳慶之,並且當朝宣布退位,陳慶之接任齊王。
就在天下許多不明真相的人,都驚訝於這陳慶之究竟是誰時,諸國的首腦高層卻全部開起了秘密會議,尋常老百姓不知道陳慶之是誰,他們可是知道的,這特麼的不就是那位大許文武狀元,天下第九的陳武尊嗎?他不是忠心耿耿於大許嗎?什麼時候竟然又跑到齊國坐上國王了?
就在全天下都議論紛紛之際,原本的齊王在傳位於陳樂的三天後,病重西歸,齊國舉國哀悼。
又七日後,陳樂升朝,這是他接任齊王以來第一次正式的上朝。
之前原本齊王活著時,陳樂都會把他請來,而他死後這幾日,齊國的早朝也沒有開放,所以這一天才算是他真正的上朝!
王宮中的宮女給他穿上了嶄新的王袍,戴上王冠,雖然陳樂很不習慣這種服飾,卻也只能無奈的接受,但宮女要給讓掛上裝飾性的寶劍時,他卻拒絕了,而是將那把巨闕劍懸掛到了腰上。
齊國朝堂中的這些大臣們,其實對陳樂既不算拒絕,也不算接受,在他們眼中以前的齊王也好,如今的陳樂也罷,誰做這個位置都無所謂,反正齊國大權已經盡被王顏兩家分割,任誰坐上去都只是一個傀儡而已,哪怕這個人是武尊,可一旦坐到這個位置,他首先是齊王,既然是齊王,那就要束手束腳,就要被齊國的朝堂制約!
因為連續幾日沒有上過朝,所以朝中積壓了不少奏摺,這些奏摺本來是可以直接送到王宮之內,但因為先王殯天,所以也沒有送過去,兼之不少大臣純粹地想試探一下陳樂的深淺,所以在這一天,眾大臣的奏摺堆滿了陳樂身前的龍案之上。
陳樂隨手翻看著,這些奏摺裡面有一部分純粹就是沒事兒閒的,一點小事也匯報上來,還有一部分是報告各地災情的,今年齊國受災嚴重,幾個州糧食減產,從入秋之時,便開始逐步放糧,但到了如今非但沒有緩解災民,反而使得災民數量越來越多了起來。
還有一小部分奏摺,屬於那種綿里藏針,居心叵測的,寫奏摺的人是別有用心!
大概看完之後,陳樂從中抽出一本奏摺,這是一本戶部尚書呈上來的摺子,摺子裡面的內容很簡單,意思就是說各地存糧已經不多,要不要繼續放糧下去?
存糧不多,要不要繼續放糧下去?陳樂邊看心中邊發出一聲冷笑!
第189章 陳武尊金殿議事
陳樂在此次上朝之前的幾日裡,曾經通過一些先王心腹之臣,了解過目前整個大齊國的境況。
齊國雖然不算魚米之鄉,但也是產糧之國,而且齊國的災荒年景極少,所以齊國的糧米儲存極其豐富,據那幾位大臣估摸,各地糧倉包括齊京的糧食儲備,不要說抗過一個災年,就是再來一個災年也不至於就徹底把糧倉掏空。
而這份摺子上居然說,各地糧倉的存糧已經不多了,這簡直就是彌天大謊,是欺君之罪!
陳樂坐在王椅之上,看著上這份摺子的戶部尚書顏文禮,慢慢地道:“戶部掌管錢糧,對全國的糧倉了如指掌,存糧……真的不多了嗎?”
顏文禮立刻出班道:“回王上,全國各地的存糧都已見底,如果再繼續放糧,恐怕支撐不到年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