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頁
因此楚江秋並沒有放在心上,面帶微笑,真誠地問道:「冒公子,不知貴社的懲罰是什麼呢?不妨說出來聽聽!」
嗯?
聽到楚江秋的問話,冒辟疆不由得眉頭一皺。
這個姓楚的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就此認慫了不成?
要是只是尋常的懲罰的話,姓楚的直接認慫認下了怎麼辦?
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在心裡尋思片刻,冒辟疆昂首說道:「如果楚公子承認做不出一首七夕詞來的話,只需要當眾大聲說句:我是浪得虛名品行不端的無恥鼠輩便可!」
冒辟疆的話一出,現場頓時就靜了下來。
冒辟疆的這番舉動,已經不單單是為難的問題了。
讀書聲最看中的無非是氣節,如果楚江秋今天真要說出這句話來的話,那這氣節就算是被毀了。
就算不說直接離開,也會給人留下一種縮頭漏尾的印象。
似乎冒辟疆冒公子今個兒誠心要看這位楚公子出醜啊!
因為無論怎麼看,這位楚公子今天都只有唯一一個選擇,那就是當眾做一首七夕詞出來。
而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很明顯的,這位楚公子並沒有準備。
而似乎這位楚公子缺乏急才,短時間內根本就沒有做出佳作來的可能性。
如果是這樣的話,今天無論如何,這位楚公子都是要出醜的了!
聽到冒辟疆的責難,楚江秋還未怎樣,錢雨柔那邊先自忍不住了,忍不住柳眉倒豎地說道:「冒公子,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怎麼從來都未聽說過詩社中還有這種規矩?你這是明顯的在難為人?你為什麼要這樣為難楚大哥?」
本來冒辟疆心裡就就有一股妒火在熊熊燃燒,聽了錢雨柔的話之後,無異於火上澆油。
雖然冒辟疆對錢雨柔頗有好感,但是在發現這位錢小姐明顯的心有所屬的時候,這種好感頓時煙消雲散了。
冒辟疆不由正色說道:「錢公子,你並非我們詩社的正式成員,我們詩社的規矩,我想我沒必要要向你解釋吧?」
「你!」錢雨柔氣的用手指著冒辟疆,一時間卻是被他的無恥所打敗,想不出要怎麼指責他來。
楚江秋拍了拍錢雨柔的肩膀,示意她站到自己後面去。
錢雨柔吐了吐舌頭,聽話地站到了楚江秋身後。
楚江秋看著冒辟疆,微微搖了搖頭,然後說道:「是不是只要做一首七夕詞就沒事了?」
冒辟疆傲然說道:「不錯,不過是有時間限制的!限時一炷香的時間,現在開始點香!」
很快的,那邊便有人點上了一炷香。
其實這香的長短也是頗有不同的,有的長的能燃上大半個時辰。
而給楚江秋點的這種,很明顯就是最短的,也就只能燃上一刻鐘得時間。
錢雨柔站在楚江秋背後,只有暗暗著急的份兒,卻是不敢去打擾楚江秋。
楚江秋抬頭望向天空,似乎在看牛郎織女星,在構思七夕詞。
其實楚江秋心裡是在琢磨著,到底要用那首詞?
冒辟疆看著楚江秋,心裡再不斷的冷笑,姓楚的,今天一定要讓你出這個丑不可!
要讓吳小姐看清你的真面目,不要被你的假象所蒙蔽!
楚江秋雙手背後,向前走了數步,搖頭晃腦似是陷入到沉思之中。
半晌之後,默然停了下來,似乎所有所得。
半晌之後,就在香已經燃掉了大半,眾人都等著看笑話的時候,就聽楚江秋吟哦道:「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
這首詞開頭就極為唯美,單是區區三句,便使得四周的諸多書生為之一靜。
冒辟疆更是心頭大震,因為單憑這三句,就已經超出他的那首七夕詞了。
不過不要緊,一首詞要的是一個整體,要的是意境。
如果只有幾句出眾的話,整首詞並不能算作好詞。
不過眾人之中,卻見吳小姐聽完這三句詞之後,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呆呆地看向楚江秋。
第405章 再無七夕詞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這裡兩句一出,這首七夕詞上半闋便算結束了。
但是也正是這兩句一出,整個現場頓時陷入到了死一般的寂靜之中。
在場得有一個算一個,就算是詩詞上極為一般,但是欣賞能力那絕對是有的。
就算是附庸風雅,那也需要一定的文學素養的,要是你連欣賞能力都欠缺的話,還怎麼和大家一起愉快地裝B?
因此這兩句一出,將所有人都給鎮住了。
這兩句簡直就——真是不太好形容,總之是千百年來難得一見的佳句就是了!
他們有理由相信,這兩句詩,縱觀有人類歷史文字記載以來的詩詞佳作中,必然會有此兩句的一席之地。
而伴在楚江秋身邊的錢雨柔,則是滿臉震驚和不可思議地看著楚江秋,不過很快的,臉上滿滿的全都是自豪之色。
似乎是在無聲的宣揚,看吧,這就是我喜歡的男人!
而那位被尊為天下第一美人的吳小姐,臉上則又是另外一番表情。
臉上既有震撼又有一絲絲的感動,同時還有一絲兒的甜蜜和羞惱,不時的抬頭看一眼楚江秋,然後嗔怪地轉過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