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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風一看,暗道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接二連三的碰到熟人,自己剛從這中年人手裡買了東西,一轉眼就碰到這人被打,他手一拽李多柞“朗朗乾坤、天子腳下你這羽林衛將軍看到有人乒良善難道不管嗎?”
“這個狄風,據說以前就是這樣經常乒良善的紈絝,現在居然也開始變好了,管起閒事來了”心裡雖然腹誹,李多柞還是幾步擠到近前高呼一聲“當街行兇你當王法是擺設麼?”
那青年橫了李多柞一眼,並沒有住手,而是叫囂的喊道:“王法?甚麼王法?在這群賢坊小爺就是王法!”
第四十章 墨門
“反了你了”,李多柞一見此人如此囂張不由心頭火起,他喝了一聲就要上去拿人。道:“李將軍我勸你一句,你掌管皇城、玄武門並不管這西市,莫要多管閒事給自己惹來麻煩。”
一聽青年道出自己的身份,李多柞也不敢大意忙問道:“你是何人?”
“本王姓李名沖……”青年得意的說出了名字。
李多柞一聽心道“這下麻煩了!這李沖是越王李貞的長子,被封琅邪王,而其父李貞是太宗第八子與排行老九的李治關係甚好,這人是萬萬得罪不得的。”他對李沖一拱手,退回去跟狄風把情況說了一遍,並勸狄風不要多管閒事。
這種事狄風本可不管,但現在他就缺少能工巧匠,狄風有不少後世的想法需要實現的話手底下少不了一幫心靈手巧之人的幫助,將作監里倒是有大匠,但狄風可不敢去招攬,挖皇帝的牆角那可是自尋死路。而這個中年人從其所做的燈籠就能看出是個心靈手巧之人,現在正是拉攏此人的好時機狄風怎會輕易放過。
老子跟李治都稱兄道弟了還管他什麼琅邪王,狄風嘟囔了一句,就走進了人群。
李沖見李多柞退下心裡更是得意,他只是因為踩壞了中年人的燈籠,本來說句客氣話也就沒事了,可沒想到這中年人為了一個燈籠不依不饒,惹得李沖火起,這才動手打人並把這人的攤子給掀了。氣雖出了可中年人是個要錢不要命的主,一見攤子被掀更是哭喊著要賠錢。
賠錢了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幾文錢的東西李沖自然不會放在心上,可圍觀者一多,面子問題就成了關鍵,李沖可不想讓這幫人小瞧了自己。自己一報名號就嚇走了羽林將軍讓他心裡很是得意,看著圍觀的人群投來畏懼的目光更刺激的李沖再次舉起了拳頭。
可這次拳頭還沒落下,就被人一把抓住了手腕。
李沖就感到手腕一麻整條胳膊都沒了力氣,他也是從小習武,自然知道抓住自己的人功夫可比自己強上了不少。他雖有皇親國戚的跋扈但並不莽撞,心中氣來人多管閒事,可沒有侍衛的在身邊,他也不敢與來人計較。
“你又是何人?怎麼來管本王?”李沖“本王”二字咬得極重,為的就是提醒狄風注意他的身份。
狄風一指中年人道:“此人是我的莊戶,有矛盾可以去長安縣對薄公堂,當街打人狄某自然要管,就算你是王爺也不能違背我大唐律吧?”
大唐愛較真的官員不少,李沖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跟狄風去長安縣對薄公堂,輸贏暫且不論這面子也落不下,他有心退讓可看到幸災樂禍的圍觀人群又拉不下臉面。正在為難一個聲音讓他有了台階。
“堂哥,你怎麼在這裡?”李令月擠進了人群,一眼就看到了李沖。這個能騎善射的堂哥她還是認識的,便對著李沖喊了一聲。同時心裡在暗暗佩服狄風,“這個狄風就是不一般,前頭打了表哥賀蘭敏之,轉眼又來欺負自己的堂哥李沖”。
別看李令月年紀小,可極受皇上和皇后的寵愛,李沖不敢怠慢李令月便把事情經過跟李令月說了一遍。
“唉,多大的事啊!不就是幾個燈籠嘛,還至於大庭廣眾之下打打鬧鬧,堂哥也不嫌失了身份?東西我來賠就是了。堂哥,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元山候狄風。”李令月拉著李沖一指狄風介紹道。說完又對著狄風說:“這是我堂哥琅邪王李沖。”
不管心裡如何不願意,李沖還是對著狄風道了聲“久仰!”。
狄風也是還禮客氣了一句。
有李令月一摻和,李沖借著台階賠了錢,然後悻悻地走了。
中年人則眼巴巴的看著狄風手裡的幾個寶錢,被扯得散亂的衣服也不整理,鼻血也顧上擦,就等著狄風把錢給他。
“這人還真是要錢不要命”,看著狼狽的中年人,狄風苦笑著把幾枚大錢遞給了他,同時問道:“你叫什麼名字,是哪裡人氏?”
中年人接過寶錢喜滋滋的揣到懷裡,這才回話“在下楊務廉,沁州人氏,本想來長安謀份差事,可差事沒謀到花光了財帛這才出來擺攤想掙得回家的路資。”這楊務廉說完這才整理了一下衣衫,才幹淨鼻血對狄風抱拳施禮“感謝貴人援手。”
“謝倒不必了,不知你除了做著幡子和燈籠外可還會其他的嗎?”狄風制止了楊務廉的道謝,又追問了一句。
一聽狄風問這個楊務廉以為狄風要找人打造家具,他正為吃喝發愁就忙說:“在下師從公輸門下,對於機關之術倒也熟悉,只是苦於手頭沒有工具材料無法製作出來,不知貴人是不是想要打造家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