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頁
房仁裕是房玄齡遠親,功績不少也是一個文武皆能的人物,歷任兩州刺史混跡官場多年為人很是油滑,不過年紀也是不小應該馬上就要致仕了。
張曉光再來揚州之前也是做足了功課,知道揚州特殊再加上有這麼一個快要退休的房仁裕管制,雖然不敢明火執仗的去攻打揚州碼頭的本土勢力,但買通這麼一個將要致仕的房仁裕應該不難。、
有了主意張曉光不在猶豫,他一邊通知手下去聯絡揚州碼頭的幾個頭領,一邊準備了厚禮帶上名帖去求見揚州都督府長史房仁裕。
張曉光的名帖寫的很是講究,遼東運糧使佐官這個模糊的職務讓房仁裕不屑的同時也不敢怠慢,畢竟遼東開戰在即,揚州也是要出糧出資的。
出於公務房仁裕在自己的府邸見了張曉光。
張曉光一見到房仁裕馬上施禮言道:“下官張曉光見過房長史,房長史兩朝老臣又是文武全才,殺敵平亂名聲顯赫,我家狄老爺對房長史仰慕已久,此次前來揚州之前,我家老爺特意交代無論如何也要卑職來帶他給房長史問個安,拜會一下。”
房仁裕被張曉光的見面詞說的一愣,他並不知道這個狄老爺所指何人,想了一圈自己認識的狄姓官員也沒有幾個。便疑惑的問道:“你家老爺?你家老爺是哪一位啊?”
“我家老爺名風字景暉,現任寧州刺史、遼東運糧使”,張曉光忙把狄風介紹了出來,這也是狄風在他出發前的交代,如果遇到地方官府的麻煩就要報出狄風狄景暉的名號,對此張曉光很是不解。狄風剛剛晉升刺史名聲不顯,報出來能有何用?雖然心中疑惑但他現在還是照做了,不但照做了,還自認為官階多了唬人,便自作主張的把狄風官銜都加了上去。
“狄風狄景暉?”房仁裕沉吟了一下,猛然醒悟“這不就是最近風頭正盛的狄梁公之子,以一首臨江仙名揚南北,在信寧大破彌勒亂軍的狄風麼?此子雖和自己無甚交集,但他的老子可是朝中重臣不能得罪啊!”
念頭一起。房仁裕立即滿臉堆笑,撇開官身用私交的口氣說道:“原來是狄賢侄的佐官啊,狄賢侄在寧州可好?你來見我又所為何事呢?”
看到房仁裕一聽狄風的名號馬上變的和顏悅色,張曉光不由心裡暗暗佩服自家老爺有先見之明,同時忙回道:“有勞房長史掛念,狄刺史在寧州一切尚好,只是最近聖人抽調我家老爺做了遼東運糧使,所以下官前來揚州想求運糧的水路碼頭一用。”
“押運糧草這是正理。揚州配合你出糧出物也是揚州府的職責所在,糧草有司庫協辦。碼頭你只管用了便是,這等小事不用老夫出面吧?”房仁裕何等老練,一眼就看出張曉光應該另有所圖,他也不直說,而是隱晦的問了一句。
張曉光藉機忙把漕運的事說了一遍。
房仁裕一聽狄風想要長期獨霸水上的糧食運輸,不由為難的說道:“這水運物資一直是商賈和那些江湖人物霸占。老夫雖然掌管揚州,但這等事官家怎好出面?與民爭利不合聖人教誨啊!”
“長史莫愁!此事不用揚州府出面,只是我等行事的時候可能會有所廝殺,那時求揚州府衙莫要干預即可”。
“這……”房仁裕猶豫著。
見到房仁裕即不同意也不反對,張曉光暗道有門。他忙趁熱打鐵的說道:“下官糊塗,忘了我家老爺還有讓下官給長史帶了些當地的土特產以表孝心”。
說著張曉光恭敬的遞上了禮單。
房仁裕接過禮單掃了一眼,只見禮單上林林總總的寫了好多物品,這可都是真金白銀的硬通貨,除了一些寧州特產,最顯眼的就是錦官城的蜀錦和五萬貫的寶錢以及金銀器皿。
房仁裕滿意的收起了禮單,正色說道:“你代老夫謝過你家老爺,至於漕運本是利國利民的好事,原本洛陽以東租粟先輸納洛陽含嘉倉﹐然後轉運至長安以充太倉,只有這兩地設有中轉運使;如今我朝昌盛,加以軍需民食,漕運倒還真的成了問題,我揚州在此時組織漕運應是一件大善事,老夫會上書朝廷稟明此事,你就安心的去辦理你的糧草交接吧!對了,如果有人膽敢破壞遼東的糧草轉運,你盡可以自行處理”
有了房仁裕最後的這句話,張曉光滿意的離開了房仁裕的府邸。
這邊漕幫的師爺也就是丑兒派來的金牌講師,已經邀請了揚州碼頭的幾大首領,張曉光返回時,這幾人已經在碼頭酒樓等的不耐煩了。
一個幫派首領大著嗓門對著師爺呼喝“你們漕幫小爺架子端的大了點吧?這都等了快一個時辰了,他在不回來,大爺就先走一步了!”
“就是……爺們還有事情,告辭了!”在此人的帶動下,其餘幾個首領也跟著起身就要離去。
“慢著!我請大家來是要給你們指一條發財的光明大道,諸位豈可不聽就離去呢?這豈不是辜負了張某的一份苦心?”張曉光說著走進了酒樓雅間。
長安惡少出名字,樓下劫商樓上醉;領頭的首領是揚州最大的一股勢力頭目,此人也姓張叫張義,精通搏擊,手下有三四十人,說是幫派實際上就是一幫打家劫舍的遊俠帶領了二三十人的城狐社鼠組成的小團體,在大唐還沒有正是的幫派一說,當然丑兒的風火幫除外,那是一個狄風催化出來的怪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