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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沒有得到老闆的吩咐前鳳來樓管事當然不敢說出狄風的身份。
“免了那人的費用,還說不認識,分明是滿口胡鄒”
正當蘇洛要繼續追問鳳來樓管事,就見狄風竟然大搖大擺的出現在了鳳來樓的大門口。
蘇洛一見到狄風,也顧不上舉動魯莽,立即一扯劉市令的袍袖指著狄風小聲說道:“他就是狄候!”
也怪狄風太年輕了,劉市令一直以為狄候是個人名。根本沒往爵位上考慮,聽了蘇洛的話他看了一眼後就向狄風走去,他的想法很簡單,蘇洛出銀子,自己出面做個和事佬,這樣既可以結交狄候,又可以給蘇洛面子,兩廂不得罪豈不很好。
可當劉市令剛剛走到狄風面前還沒等開口,就聽有人說到“暉哥兒怎麼才來?害的某等了許久了。”
聲音是從背後傳來,劉市令忍不住回頭看去,這一看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他也顧不上其他,忙轉身施禮“東市市令劉玄參見周……”
可還沒等劉市令把話說完,就聽身後人冷冷說道:“不必施禮,爾且退下”。
大唐官風良善皇家子弟雖然身份高貴但並不讓人畏懼,如果單單李顯是周王劉市令倒不至於如此敬畏,可周王李顯還有一個雍州牧的授封,雍州牧正是他這個長安市令的頂頭上司,這讓劉市令怎敢造次,既然李顯不想表漏身份,他忙道了聲喏,就躬身退到了一邊。
狄風和李顯寒暄了幾句便一起步入了後堂。
見到劉市令被嚇的如此模樣,蘇洛早就躲到了後面,直到狄風走了,他才戰戰兢兢的走過來,問劉市令:“老爺,那人是誰?”
劉市令一指上方回答道:“快到頂的人物,不是你能問的,你還趕緊找別人說合吧,劉某無能為力,先行一步了。”
劉市令說完,也不多解釋,把傻愣的蘇洛晾在原地就匆匆走了。
第十一章 李顯變了
一年沒見李顯的臉上多了一絲沉穩但變的清瘦了許多,也許是長時間沒有見面,李顯和狄風相對而坐互相看著對方反倒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這麼相互對望,李顯還是沒有狄風臉皮厚,他苦笑一聲先打破了尷尬“暉哥恐怕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吧?”
“知道,早就知道了,再說你把寧州都占了,身為黔州治下我還能不打聽一下周王千歲的過往?”狄風隨著李顯的話題調侃了一句。
沒想到一句調侃,李顯卻當了真,狄風是他唯一的“朋友”,李顯可不想讓狄風因為寧州與自己有了隔閡,身為皇子能和自己敞開心扉說話的人,除了狄風再找不出第二人了,哪怕他是個一無是處的紈絝。李顯急忙解釋道:“那是上官的主意,也是上官去求的聖后,才下了旨意讓我遙領黔州,至於調趙宇出任寧州刺史是許敬宗的手段……”
看著李顯著急的樣子,狄風笑著道:“莫急,我只是一句玩笑而已,現在我已經回京,誰來接任寧州關我何事。”
“話不是這樣說的,父皇的本意是要讓你接替李子和掌管黔州的,這是李子和臨死前的上書,也是父皇的計劃,可沒承想上官託了聖后出面,還有你的父親也反對你接掌黔州,這才成了今天的局面。按理說確實是我搶了你的位子。”李顯明顯對自己遙領黔州感到對不起狄風。
狄風沒想到還有這些內幕,當日在金殿上離的太遠又有黃銅鏡反光,自己連李治和武則天長什麼樣都沒看清,但李治會惦記著自己這個無名小卒,這倒是讓狄風心裡小小有些得意。不過知道了狄仁傑的擔心他不想在糾纏這個話題,改口問道:“小哲,你的近況可好?”
聽到狄風還在使用過去對自己的稱呼,這讓李顯心裡一暖,但想到東宮可能的變化他不由嘆了一口氣“唉~~還能怎麼樣?大哥怕是時日不多了,二哥暫代東宮事物,和聖后……唉,不說這些煩心事了”李顯說到一半不說了。
見到有些冷場李顯想了想道:“說點高興事吧,李敬玄上書要求嚴懲征遼部隊中逃亡的軍士,還特意提到了你寧州軍中的幾人,好像有個叫燕青的……”
“這算什麼高興事?”狄風一聽涉及到了自己人,立刻追問“後來怎麼樣了?”
“後來,後來我也上表,暉哥的人就是我小哲的人,怎麼能任由李敬玄誣陷,我說這樣追查起來,人數太多:有人因生病趕不上隊伍,畏懼而逃亡;有人因外出打柴草被敵人俘虜;有人在渡海時落水失蹤;有人深入敵方陣地被殺或受傷。因軍法嚴厲,同隊的人怕一起獲罪,即報告他們逃亡,戰爭中沒有時間去核實,直接根據隊長的通報,轉告軍士所屬的地方官府,他們的妻子兒女即被沒收入官府,情狀實在值得哀憐。《書經》說:‘與其殺無罪的人,寧可對不守正法的人失於治罪。’懇切希望對逃亡之家,免除籍沒發配的處罰。”父皇同意了我的上表,還誇讚了我一番,你沒看當時那李敬宗氣的臉都白了。”說道高興處,李顯忍不住哈哈大笑。
“哈哈……暉哥,你是怎麼得罪了李敬玄,我感覺他在有意針對你,還有那個叫燕青的真的投敵了嗎?你快講講,我對征遼之戰很是好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