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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又是誰?”狄風聽了原委知道這些老人是十三娘安排跟來的,心裡的氣少了不少,他剛要象徵性處罰吳潭一下就把此事接過去,卻被這個突然闖進來女人給鬧蒙了。
吳潭一看姐姐闖了進來,忙一把拉住吳玫,並向狄風求道:“董事長這是屬下的姐姐,她一個婦道人家沒見過世面,您可千萬不要責怪她啊……”說完轉向吳玫道:“快給董事長見禮……”可說到一半一想姐姐哪裡知道什麼“董事長”又忙改口“快向狄候爺見禮。”
吳玫聽說弟弟被帶走,怕弟弟有事就急忙衝進來求情,現在看到弟弟沒事她懸著的心放了下來,只是被弟弟的話給繞蒙了,含含糊糊的道:“董事長……侯爺……小婦見過……董事長侯爺。”
哈哈……狄風被這婦人給逗笑了,氣氛在笑聲中緩和了下來,聽了婦人訴說了經過後,狄風感嘆這對姐弟情深的同時也暗恨青州刺史膽大妄為,他對吳潭道:“雖然情有可原,但這幾位兄弟是因你而死這一點還是事實,因此我決定罰你俸祿一年,你可認罰?”
“屬下認罰”吳潭現在的身家根本就不在乎這一年的俸祿,這種處罰,罰了等於沒罰,知道是狄風有意開恩,吳潭忙磕頭認罰。
這邊剛處理完,那邊江中石進來稟報水匪抓回來了。
“走,出去看看”
寧州水軍遊艇的速度可不是吹出來了,水匪的小船哪裡能跑得過遊艇,又有熟悉航道的嚮導帶路,不大會功夫除了幾艘漏網的,大部分都水匪的小船被遊艇用弩炮頂著抓了回來。
此時在水師甲士看押下樓船的甲板上密密壓壓的跪了一片被反綁雙手的“水匪”。
聽了吳玫的講述,狄風自然清楚這些人身份和意圖,他也不再多問,讓人把府軍和水匪頭領從人群中挑了出來推到一邊。其餘的嘍囉全都趕到了船舷旁跪成了一排。
聽說有水匪打劫商船,衛遂忠身為朝廷派來參與巡查的副手也跟出來看熱鬧,他正好奇這個風頭正勁的狄候爺要幹什麼時,就聽狄風一聲令下“砍了!”
“砍了?”衛遂忠尚在疑惑要砍誰?就見那些先前還看著人畜無害的寧州水師甲士突然變成了惡魔,一個個毫不猶豫的拔出橫刀,手起刀落,一顆顆活生生的人頭隨著叫喊和求饒聲噗通……噗通的掉入了河裡。
湛藍的河水瞬間被染成了暗紅色,媽呀!幾十人啊!說殺就殺了,衛遂忠腦子裡有點懵,以前只知道狄風在遼東有個“屠城惡魔”的名號,衛遂忠那時還不大相信,他認為這是這個年輕的侯爺為謊報軍功而自己給自己造的勢,如今看來傳言是真的,不但真而且真的有點滲人,狄風太膽大妄為了,這些水匪有罪不假,但這不經刑部審核就這麼砍了,狄風就不怕朝廷律法追責嗎?再看著甲士正把一具具如同豬羊一般的無頭屍體丟下河,黏稠的血漿濺的甲板上、船舷上到處都是,有的屍體還在詭異的抽搐,衛遂忠只感覺眼前發黑,腹中一陣翻騰,他再也忍不住了,“哇……”一口酸水湧上咽喉,衛遂忠連內臟都要吐出來了。
這邊衛遂忠跪在甲板上吐得死去活來;那邊嘭嘭幾聲,薛龍和幾個水匪首領兩眼一翻都暈了過去。江中石等自己人則暗嘆狄風還和當年在遼東時一樣對自己人維護備至,對敵人決不手軟。只有吳潭暗自慶幸,“幸好沒讓姐姐跟出來,要是讓姐姐看到這種場面,雖然不知道會不會嚇壞姐姐,但他可以肯定,以後姐姐絕對不敢再看狄風一眼。”
狄風的這種手段不但嚇壞了衛遂忠,也讓提錄口供變的出奇容易,被抓的府軍都督薛龍和水匪首領原本還想死扛到底好等著青州刺史來搭救,但看了這一幕,被弄醒後早已經被嚇破了膽,根本不用審問,一個個爭先恐後的把自己知道的交代清清楚楚,生怕慢了一點就會被狄風砍了腦袋。
拿了口供,狄風找到臉色慘白的衛遂忠道:“衛錄事你也看了經過,還請你在這口供上署名,以便回頭上書朝廷。”
衛遂忠此時見到狄風雖然還是那張英俊的臉,但怎麼看眼前都像是一個獰笑的魔鬼,他總感覺狄風一個不順心就會殺了自己,別說簽字署名,就算狄風讓他現在跳河,衛遂忠也會毫不猶豫的去做,他實在是被狄風給嚇怕了。
一個簡單的名字,衛遂忠寫了幾次才寫好,見衛遂忠簽了名,狄風又問道:“咱們是先佯裝毫不知情的進青州調查一番呢?還是直接進去拿了青州刺史劉福全呢?”
衛遂忠在心底一再告誡自己“要鎮定”可一開口就不由自主的聲音發顫“全……憑……狄候爺……做主……”
“好!咱們現在進青州,先暗中調查一番,然後來他個一個不漏的全部拿下……”
衛遂忠聞言突然間好像已經看到狄風站在青州城頭獰笑,而城內屍橫遍野,到處都是血淋淋的場面,衛遂忠不由猛的打了一個哆嗦。
第五十九章 拿人
青州刺史劉福全正拿著一封書信看的眉頭緊皺,來信告訴他狄風出京了,第一站就是魯地,讓他趁狄風未到之前趕緊把東西運出來。而且信中還特意提醒他,狄風和周王走得很近,要他小心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