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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史那道真從小在長安長大,自然知道東西兩市是何等繁榮,更知道一個超大的集市和眾多的生產作坊能給西北那貧瘠的土地帶來什麼樣的變化,他頓時有點激動起來,拉住狄風的手正色道:“如果兄弟不是在戲弄道真,道真願與你狄風結為生死兄弟。”
“狄某也有此意!”狄風笑著回道。
幾日後,高宗不顧裴行儉的反對下令公開處決阿史那伏念、阿史德溫傅等五十四人。
看著午門外的人頭,裴行儉感嘆說:“王渾、王浚爭功,古人和今人都認為是恥辱的事情。但恐怕殺了投降的人,今後不會再有人投降了。”因此聲稱有病,不出家門。
就在第二天,阿史那道真帶著密旨去了安北,而在安北從各地趕去的風火幫和神教精英在集結,一支萬人的武裝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了阿史那道真族人的部落里。
突厥突然亂了,突厥處羅可汗之孫阿史那道真以狼王的名義在召喚部族,一夜之間就有兩個敢反抗狼王的部族遭到了血洗。
阿史那車薄帶著殘部逃到了弓月城附近,他想不明白阿史那道真為何會突然出現在安北,更想不明白怎麼還多了萬人的精銳,在阿史那道真的突襲下,他僥倖帶著兩千多人逃了出來,眼看弓月城在即,他打算搶了弓月城作為自己的暫居地。
可沒想到他立足未穩,就被一支唐軍團團圍住,為首的唐將刀法犀利,兵卒更是殺場老兵,伊麗河邊一場廝殺,阿史那車薄被俘,千人被斬。
隨後趕到的阿史那道真又把趕來營救阿史那車薄的三姓咽面等人全部圍剿,經此一戰阿史那道真正式成為了突厥的大頭領。而弓月城的守將正是高舍雞。
高舍雞也因為平定西突厥有功被授予濛池都督,狄風知道這一消息後很滿意,西邊已經基本平定,他開始暗中聯絡高舍雞和阿史那道真,準備籌建商品中轉站。並同時通過薛仁貴把高仙芝調到了代州薛仁貴麾下。
薛仁貴戰敗大非川後去了代州兼代州都督鎮守代州防範北突厥和薛延陀,讓高仙芝去薛仁貴手下一是能學點東西,而是為了以後策應新羅。
一切安排妥當,狄風開始應付每天登門的上官婉兒,上官婉兒現在替武則天掌管著銀監,每次來都會帶來很多她在銀監碰到的問題。
狄風也不藏私,真真做到了有問必答,不但如此,狄風還在有意無意的給上官婉兒灌輸經濟資本的概念。
“狄風,照你說來要是把國庫的資金放出去投資賺取回報豈不就是與民奪利?我記得前幾年少府監裴匪舒,奏請出賣宮苑中的馬糞,每年可收入二十萬錢,結果被劉仁軌上書以有損皇家顏面為由撥了回去,你現在說讓銀監拿出國庫的錢參與地方經營,不會引起言官的不滿嗎?”
因為狄風以前做過的事,讓上官婉兒對狄風有先入為主的印象,她認為狄風就是在偽裝,本質上還是那個只知道吃喝漂賭的紈絝。可現在接觸久了,她發現狄風確有才學。
“那幫凡夫俗子懂什麼?國庫的錢,與其不用留著在庫里發霉,好不如拿來投資,你想想看,比如十貫就能建造一套水車,從國庫里取出十貫,我們在旱田建了水車,農人澆灌是不是很方便?”
上官婉兒想了想點點頭。
“那我們是不是該收農人的費用呢?”狄風繼續問。
上官婉兒搖搖頭,在她接受的教育中,這樣建造水車再收使用費是不道德的。
古人是死腦筋,狄風只能改變了問法。
“好吧!我們在旱田建了水車,農人用來澆灌,收成增加了,然後送給我們一些稻米以示感謝,這樣有錯嗎?”
“沒錯啊!”這回上官婉兒能接受了。
幫助別人,人家給的感謝是要收的,不但如此還要大張旗鼓的拿出來顯唄一番,以表現自己的功德。古人就是這麼虛偽,那些什麼萬民傘、功德碑、長生祠不就是這樣嘛!
狄風再問“如果有一百戶農人回贈了稻米,這些稻米價值幾何?”為了防止上官婉兒在來假道學那一套說什麼情義無價,狄風趕緊補充了一句“市價價值回贈一斗。”
上官婉兒何等聰明她一下就明白了狄風的用意,心裡略一盤算不由的張大了嘴。喃喃道:“兩年就能收回十貫錢,要是水車能用二十年,就又能建造十台水車了。”
上官婉兒這腦袋,怎麼就不轉彎呢?!狄風一手扶額,心裡有點亂。
第十五章 李治死了
“好吧!你就沒想過別的嗎?”狄風試著再問。
“想什麼?”上官不明白狄風到底要說什麼。
“你忒笨,算了我還是直說吧!”狄風不顧上官婉兒因為不滿飄來的白眼,解釋道:“十貫的水車兩年收回了成本,以後十幾年所得就是咱們的利潤,不但如此農人也因此收益,糧食的產量得到了提升。
這是小事,如果我們把錢用到礦石的開採,荒地的開發上呢?那是幾百萬貫的投資,得到回報也是幾百萬的,你想想那時我們的國庫會是什麼樣子?受益的百姓又是什麼樣子?這怎麼能說是與民爭利呢?”
上官婉兒從沒想過錢還能掙錢,以前經商對她來說是下賤的事,可是要是能有百萬貫甚至更多的收益……她動心了,朝廷缺錢,聖后已經好久沒有置辦過新飾品了,現在國庫里只出不進只有三千萬貫的存項了,要是把這筆錢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