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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家破落的前夕,裴升的父母也相繼去世了。沒有妻小,裴升完全成了獨身漢,只得靠親戚的幫助勉強度日。到了後來,裴升不顧人言淪為乞丐,甚至都到南迦葉家乞討。
(小魚兒聽到這裡,若有所思,點了點頭道:「我說怎麼聽著這麼耳熟呢?在丐幫里的確有這麼一位?」
愛子旁邊插話道:「丐幫是什麼?叫花子?」
小魚兒解釋道:「丐幫是幫派,是江湖第一大幫。」然後給愛子介紹了一番丐幫的情況。)
起初,南迦葉見裴升的可憐相,曾一度笑臉相迎,以朋友相待過。可時間一長,察覺到裴升來的目的是在打他老婆的主意。南迦葉夫婦很擔心。南迦葉的夫人再三讓南迦葉想辦法阻止裴升再來。
於是,有一天,南迦葉和裴升大吵了一場,兩人不歡而散。裴升也就從此不再登門。
南家表面安靜許多。可是裴升在這同時卻四處誹謗南迦葉。散布些無中生有的流言蜚語,說南迦葉家老婆不貞潔,自己曾與他老婆有一腿,給他戴綠帽子等等。
南迦葉明知道這些都是誹謗,但流言蜚語一直在傳。加上宋朝人都喜歡造謠,他就不由得不懷疑起來。街坊鄰居對於諸如此類的事也就可以聽到許多。也常常的聽見南家動不動就爭吵。
南迦葉和裴升的關係急劇惡化,漸漸地裴升充滿仇恨的挑戰書像雪片一樣飛到南迦葉的手裡。
菩薩還有三分土性呢?更何況南迦葉是個男人。而且在南家與裴家鬥爭中最終的勝利者。自然很憤怒,人一旦失去理智,就會非常的可怕,兇殘狂暴。
毀屍滅跡的案件就是在這種情況下發生的。裴升被害的第二天凌晨,南迦葉便失蹤了。所以說,南迦葉的夫人南氏的擔心是可以理解的。
小魚兒聽到這裡道:「這些只是推理。還沒有足夠的證據?」
公孫策則道:「別急。大人必然有其他的證據。」
包黑子點了點頭說道:「是的。證據就是一封信。」說完,就派人將呈堂證供臨摹的一份遞給大家觀察。
小魚兒展開一看,裡面寫的好象一封信:迦葉,某月日申時,余於其空房候。必以。吾將以吾之所結之中。公見其書不怯逃!?!
問道:「古漢語文言文?什麼意思?」小魚兒是不是很懂這些的,因為文言文在現代學的少之又少。
公孫策看了看道:「某月某日下午四時,我在以往的空房裡恭候。請務必來。我打算在那裡了結我們之間的世仇。你見到這封信不會膽怯逃避吧。」沉思了一會兒。繼續道:「這封裝腔作勢的信無疑是裴升寫的。落款用的是裴家以前的標記。」不愧是活的百科全書,連人家的標記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小魚兒疑問懂啊:「南迦葉真的去了空房?」
包大人說道:「這不確定,不過據南迦葉的夫人說道,南迦葉看完信之後,臉色鐵青。顯然很生氣。因為,她知道,她老爺一激動起來,太陽穴就會青筋暴露。」
愛子突然間發問道:「難道。她沒有勸解嗎?」
包大人回答道:「勸解了,勸他不要同那個瘋子一般見識。」
「我想,她被打了一頓吧?」小魚兒笑道。
只見包大人點了點頭。張芳說道:「南氏身上滿身通紅,傷痕累累,是南迦葉乾的。」
愛子奇怪的問小魚兒,道:「你怎麼知道?」
小魚兒解釋道:「因為她知道她丈夫生氣的時候表情。所以很明了她經常的挨揍。這就是所說的家暴行為。」
「啊?」愛子很是吃驚。
「然後呢?難道南迦葉就出去了?」
包黑子搖頭道:「沒有。根據南氏所說,那天。南迦葉在書房裡忙到深夜。」然後拿出了審案記錄:
今觀之,南迦葉先以所告家人,幸而兩天不知所終,頭一天又在書房裡呆夜。其一切不是南迦葉有意玩南氏之一術乎?南迦葉之齋,庭院。下了套廓,開板折門,至近之衢,而復寢地還齋,亦非不可得也。南迦葉不抱殺志入空房。不顧門,棄妻子,同一喪家犬謂命非價值之。南迦葉至空房去,只是面罵裴升鄙、無恥之,或是撻之。而裴升,其無賴所謀必思至之。
公孫策觀之後,猜測道:
「他事前埋伏好,待南迦葉進屋後,便殺了他。進入房間的南迦葉如果覺察到了裴升的詭計,一定會反擊。」
「新仇舊恨一起算。」小魚兒說道。
「對。」包黑子道:「那天夜裡她一宿沒眨眼,這種可怕的想法時刻都在折磨著她。實在承受不住了,所以才會報官,端出了壓在她胸中的疑團。
「那空房子裡沒有人發現,他是怎樣不在場的呢?」
「不是有那燈籠嗎?用燈籠,蠟燭做定時裝置很簡單的事情。」
「可是大人。這次犯罪手段的殘忍性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就算是南迦葉感情衝動,會幹出殺人的勾當,但未必會做出敲碎別人的頭顱這種事?要想毀屍滅跡,一把火燒了就是了。」
「所以我猜測,這其中另有隱情。」
小魚兒與公孫策討論著。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第三百零二章 南迦葉案件之三
當日,南氏走後,又有人前來報官。是點心店的老闆,他家做的點心非常好吃。包大人讓其認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