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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敢保證。」李仵作肯定道。
包黑子聞聲沒有絲毫變化,問道:「你有何根據?」
小魚兒說道:「從死者表面情況來看,確實像是自縊,但是,卻也有些蛛絲馬跡,叫人頗費思量。」
旁邊的李仵作冷笑道:「小捕快,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你來說說,死者身上,有何疑點,在下洗耳恭聽!」
小魚兒正色道:「好。那我就來說說,不當之處,還請李老哥指正!」
李仵作傲慢地說道:「好說,好說,小兄弟上次可是大大的威風了一把啊!」
小魚兒也不和他多做口舌之爭,開言道:「第一,翻開死者的嘴唇。可以看到她的牙齒縫隙間有幾絲白色的絲綢,這個李兄可曾發現?」
李仵作聽了,上前翻動了王氏的嘴唇,果然如小魚兒所言。用手一拽,牙根竟也有些鬆動,且有紫色淤血。於是就不情願地點點頭。
小魚兒又道:「第二、樑上的印記只有一道。按常理推測,大凡上吊之人,雙腳離地之後,因繩索勒住脖子,呼吸困難,會不由自主地掙扎,必然牽動樑上的繩帶。所以大多有數道交錯的繩帶痕跡。不知李兄贊成否?」包黑子聞聲點了點頭,而旁邊的王知府看著自己的仵作。
李仵作沉思了片刻,又點點頭。他心中不平靜啊。難道又要輸掉了?
小魚兒繼續說道:「其三、死者的私處遺留有男子的"jingye",這個李兄可曾發現!」
李仵作嘿嘿一笑:「那是穩婆(大致相當於女性仵作)所做的事情,在下並無此愛好,倒是小兄弟看得倒仔細!」
小魚兒正色道:「身為仵作,理應明察秋毫、明辨是非,還死者一個公道。堂堂正正,一腔正氣,豈能因一己之私而痛失良機!」
那李仵作被他的氣勢一壓,頓時面紅耳赤,無話可說了。小魚兒於是對包黑子拱手道:「大人,依屬下看來,昨夜有人來過了這裡。企圖侮辱王氏。王氏誓死不從,並且咬住了來者的身體某處,這才扯下了幾絲絲綢。而這個歹徒,必是一個身穿絲綢的富裕人物。」
李仵作立刻反駁道:「死者雙眼緊閉。口開舌出,這又作何解釋?」
小魚兒道:「兇手先將王氏掐昏,然後將她吊起,由於血脈尚在流動,死後的情況亦可與自縊相同!」
「那王氏的頸項之上,為何不見掐痕?」
「兇手倘若墊上布物,或者掐而未死,都不會留下傷痕!」
李仵作沉思了片刻,又追問道:「發現死者時,屋內門窗俱關,如果是有兇手作案,那麼他是如何出的這個房間?」
小魚兒道:「兇手要想出去,而又鎖上門窗,沒有工具是不行,待我在門窗處一查,定能有所發現。」
然後,小魚兒來到了窗前,低頭審視了一番,遺憾地搖搖頭。然後又來到了門旁,觀察了一番,然後說道:「兇手就是從此門出去的,眾位請看,此門的門板和門框的縫隙較大,插上門閂後,還約有一寸左右的縫隙。而且在門閂的相應部位,累累的刀痕清晰可見。由此可知,兇手不僅出去的時候撥正了門閂,就是進來的時候,也是輕輕撥開了門閂,才闖入屋內的。」
眾人都上前查看了一番,果然如此,不禁對小魚兒的觀察和分析能力都大加讚賞。就連馬小玲,也讚許地瞟了小魚兒幾眼,瞟得小魚兒也不禁有些飄飄然。
包大人說道:「要是能找到兇手撥門的工具,對破案必然大有幫助。」
於是就領著衙役來到了院外,仔細搜尋起來。不一會,小魚兒就在籬笆牆附近找到了一塊鐵片刀,興沖沖地交給了包大人。
包大人一看,這個鐵片長約三寸,又薄又硬,將它插入門縫內,竟然真的用它打開了門閂,而且痕跡也是完全一致。看來兇手離去的時候,翻越籬笆牆,結果匆忙之中,講刀片甩出,結果黑暗之中,沒有找到。
於是,包大人叫來村民,辨認此物,結果卻無人知曉。
那王大人見了,就幸災樂禍地說道:「找到了作案工具又怎麼樣,還不是抓不到兇手,大家只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罷了,哈哈哈!」然後,就帶著手下,打道回府去了。
小魚兒雖然再次勝出了對方,但是面對連環血案,還是山重水複,前途未明,也許,只有再次藉助神力啦!
☆、第四百三十六章 水落石出
將屍體收斂之後,包大人就帶隊回衙門。誰知還沒等回衙門,前面就有一群人攔住了轎子。原來是望江樓的掌柜和夥計,扭送著一個醉漢,一起跪在當街。包黑子只好下馬。
掌柜的向包大人稟報導:「大人,這個莽漢在小店酒後鬧事,還砸破酒缸、打傷小二,請大人為小人做主。」
包大人一看,果然那個醉漢滿面通紅,醉態十足,被繩子捆著,旁邊還有一個鼻青臉腫的店小二。
包黑子道:「酗酒鬧事,委實可恨。先把他押到衙門,收監後審。」
小魚兒派了兩個捕快,把醉漢押回衙門。包大人開堂審案。
「啪」地一拍驚堂木:「帶人犯!!!」
那醉漢被帶進了大堂,包黑子『啪啪』把驚堂木拍的山響,威嚴道:「下跪何人?因何打鬧酒樓?」
下面的莽漢頓時嚇得磕頭如搗蒜:「大人容稟,小的是黃禁鎮黃員外的家人,名叫黃三。小人那天是喝多了,糊裡糊塗就打了人,砸了缸。小人願意賠償店主的損失,出錢給店小二醫治。望大人開恩,就饒了小的這次吧!」